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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了之後,因為阿穆有傷,所以我們不得不多停留片刻,我去給阿穆買了很多止血療傷的藥,又去給阿穆和我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鮮血凝結,阿穆的褲子沒辦法脫下來,但我又怕阿穆的傷口會感染,於是我提議我們先在這個小鎮上休息一下,但阿穆堅持要走,因為我們已經耽擱了一些路程,計劃已經略有改變了,如果再拖下去,很可能影響全域性。
我最終妥協,繼續趕路。一路上士兵盤查得更嚴厲了,好在阿穆現在真的受傷,我可以拿這個做藉口,士兵見阿穆大腿上的傷的確很嚴重,也沒怎麼懷疑我們,大都順利的放了我們出城。
我不敢去打聽楚徹的人到底追到什麼地方了,我只是盡我自己的力一路朝青城趕,兩天之後,阿穆的高燒才退了下來,他大腿的傷口也漸漸的不再流血了,但他仍舊很難走路,我明白,阿穆的傷怎麼也得修養好幾個月才會好起來,但阿穆卻把自己當神仙似的,他腿才好一點就堅持要自己駕車,我拗不過他,只好陪著阿穆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遇到過幾次大的搜捕,但都還還算是有驚無險,直到我們快到青城時,御林軍已經追了上來,我向來知道楚徹的能力的,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馬兒幾乎是用的最快的速度在賓士,御林軍就在我們身後,御林軍全部騎馬,所以速度上比我們快。
青城就在前頭,御林軍卻在後頭,阿穆沉著的繼續駕車,他不停的抽打馬兒,馬兒吃痛沒命的往前跑。可我們低估了楚徹,眼看我們就要趕到青城,另一隊御林軍卻從青城那頭包圍過來。
進退維谷之間,馬車還在拼命的往前跑,而御林軍也已經形成包圍之勢,而我看見雲錦一身戎裝端坐在一匹汗血馬上。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雲錦是來救我的,而不是來捉我的。
但我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雲錦永遠不可能背叛楚徹,他應該是一早就料到原崢會被救到青城,所以他並沒有顧及和原崢以及古無殤的舊情,他最終選擇了站在了楚徹一邊。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雲錦這麼死心塌地的對楚徹,但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我知道,這一切很快就會了結了。
眼見馬車就要撞上御林軍,阿穆忽然一把攬住我的腰,他攬著我朝青城的城牆上飛去,我心裡忽然一緊,我想起商頌來,我害怕阿穆變成第二個商頌,但我明顯低估了的阿穆的實力,並且這一次,雲錦沒有下令放箭。
我忽然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切都變得這麼奇怪,但容不得我多想,阿穆已經攬著我安然的落在了青城的城牆上,風聲掠過,阿穆氣勢凜然的望著城下的御林軍,雲錦在城下望著阿穆,他們兩個人只是對望著,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我身後響起一個我熟悉的聲音,他顫抖的喊我的名字:“晚晚······”
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叫我晚晚的人,只有一個——原崢。
曾經我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往往在最在乎的事物面前,我們最沒有價值。我從前並不懂得這句話的含義,但我現在似乎明白了,因為原崢在乎我,所以他在我面前總是忽略他自己,他什麼都只想著我,即使要死了,也掛念著我的安危。
而我自己,也是一樣。因為愛楚徹,我也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底,即使被他欺騙,被他那樣傷害,但卻仍然放不下他,到最後弄得自己一身都是傷。
我和原崢其實一直都很像,永遠都在追逐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即使遍體鱗傷,即使是死,也不肯放棄。
我慢慢的回頭看著原崢,原崢他仍然穿得一身的花裡胡哨,他現在能站起來了,他又能看見了,好像一切都還和原來一樣。我幻想過很多次我和原崢的重逢,在經歷過生死與絕望之後,我們似乎都成熟了,即使原崢仍然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風流的浪蕩子,但他的眼睛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輕佻和懶散,他的眼睛裡,噙著淚水。
原崢朝我張開手,我一下子就衝了過去,我緊緊的抱著原崢,我終於確定,他還活著,不是我的猜測,也不是我的臆想,他還好好的活著。
原崢在我耳邊喃喃:“你終於記起來了······你終於記起來了······”
是,我終於記起來了,原崢,過去的一切我都記起來了,但我現在說不出來一句話,原崢笑著說:“笨蛋,哭什麼······我好好的活著······”
我知道,我知道你還好好的活著,天牢裡的那一幕我永遠都不能忘記,原崢,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對我,但我也已經沒辦法讓你放手了,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