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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著自己腦袋,腦子裡像是有無數個人在說話,我望著那鎖住的叫原崢的男人,拼命的想,晚晚,晚晚是誰。
“她現在叫沈安寧,她把過去的事都忘記了,原崢,她現在就在你面前,但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媚瀲的話說得並不重,卻十分惡毒,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劍,直插我心門,我······我叫晚晚嗎?我不是沈安寧嗎?
我是誰?
我到底是誰?
。
第九章 又見商頌
我捧著一臉絕望,原崢忽然垂下頭去,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吐出幾字:“也······好······忘了······比······記得······好······”
像是剎那湮滅了所有的希望,又好像累了許久的人忽然得到了解脫,他說得那樣輕鬆,卻彷彿是耗盡了他一生心力。
我痛苦的看著原崢,拿手不停的捶打著腦袋,我究竟是誰?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為什麼忽然之間,一切都變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媚瀲望著原崢,語氣十分堅定的說:“原崢,她還活著,你就不可以死,你必須活著,讓她記起你來,讓她知道真相!”
原崢默然了許久,暗啞著嗓子,十分吃力的道:“我·····已經·····廢了······”
媚瀲聽他這麼說,狠狠的捶著那籠子的鋼條,語氣卻十分平靜的道:“原崢,你難道忍心看著她一輩子被楚徹矇在鼓裡嗎?”
原崢又是默然,過得許久,他似乎是自嘲似的笑了笑,他一字一頓,聲音暗啞無力,聽著十分刺心:“好······我活······”
媚瀲眼底燃起希望,她運掌劈開那籠子的鋼條,原崢被穿了琵琶骨,鐵鏈自他體內穿過,上面仍然有未乾涸的血跡,想必是一動便會牽扯到傷處。媚瀲取下頭上的髮簪,快速將原崢身上鐵鏈解開,從始至終,原崢沒有哼一聲痛,即使媚瀲將那鐵鏈生生從他琵琶骨裡抽出來,他仍舊沒有哼一聲。
我捂著嘴巴,早已淚流滿面,我只聽得鐵鏈晃動的聲音,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過得許久,原崢忽然說:“晚晚······你······等我······”
我張了張口,吃進滿嘴巴的冷風,我發現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像是突然就啞掉了,晚晚······晚晚究竟是誰?
天牢裡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心一緊,媚瀲也是皺起了眉頭,她將原崢縛在她背上,我聽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媚瀲忽然飛到我身前,說了聲對不起,便一掌砍在我後背,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我又做了很多很荒唐沒有結局的夢,我從亂夢中驚醒,後背已經汗溼透,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夢慌忙過來問我:“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我抬起衣袖擦掉額上的冷汗,勉強笑了笑,說:“我沒事,只是做噩夢了。”
如夢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環視了一遍承乾殿,問她:“楚徹呢?”
如夢垂首,恭恭敬敬的說:“天牢裡有人劫獄,又將娘娘打傷,皇上下令閉了九門,親自去抓劫獄的人了。”
我心口一窒,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抓到了嗎?”
“還沒有。”
我一聽,便鬆了一口氣,因為出了身冷汗,我便叫如夢去準備水我沐浴,如夢動作很快,水很快就送了過來,我卻在發呆,如夢叫了我好幾聲我才聽見,水溫剛合適,我剛脫了褻衣褻褲剛進了浴桶,卻聽得有人在承乾殿外走過一陣有序的腳步聲,我皺了皺眉頭,正要叫如夢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見楚徹臉色不太好看的走了進來。
我一見楚徹,便想起天牢外那道聖旨,更想起媚瀲和原崢的話,我一時竟覺得我所認識的楚徹,原來這麼陌生。我從來沒有去問過楚徹,我究竟是誰,我究竟源自何處,我的父母家人如何,因為我信任楚徹,他說我叫沈安寧,我就以為自己是沈安寧,他對我好,我便當真,因為我不知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又當如何自處?
楚徹一步一步向我走近,他的腳步聲格外的刺耳,他走到我跟前,神情有些倦怠,他伸了伸手,想要摸我的臉,卻最終收了回去,我凝視著他的臉,鬼使神差似的,我輕聲問他:“楚徹,我究竟是誰?”
楚徹驀的頓住,他臉唰一下變得很白,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過了許久,他才啞然開口:“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重複了一遍:“楚徹,我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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