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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會不會一如既往。”
“你若是對他們不好,冷落他們,讓我如何安心?拓跋元衡,你不要小孩子氣,在溫泉宮我已說過了,我能不能過此劫在天不在人,你威脅我又有什麼用,我鬥不過老天的,我們現在能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拓跋元衡,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把對我的那一份恩寵都給我的兒女吧,我會記住的,好不好?”辛情說道。
“不好。”拓跋元衡回絕。
辛情抬頭看他:“拓跋元衡,你若是對他們不好,我生生世世記恨你。”
“獨孤情,你若是不好,朕生生世世纏著你。”拓跋元衡很快說道。
兩人對視了大約三十秒鐘,拓跋元衡嘆了口氣,輕輕擁她入懷:“你就只會威脅朕。”
“因為,只有你這麼頑固,只有威脅這一招好用。”辛情說道,感受著他心臟的平穩跳動,一時兩人都不說話。後來,辛情因為旅途太過勞頓便睡著了,拓跋元衡抱了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眉頭輕蹙。
“朕這一輩子,只心甘情願受了你的威脅而已。”拓跋元衡說道。
越快到邊境,辛情的神色似乎越好,拓跋元衡臉上的擔心就越明顯。拓跋玨也每日裡儘量陪在辛情身邊。又行了十幾日,終於到了邊境圍場。
“有空了我想回老房子看看。”辛情說道。
“有什麼可看的,不過是座房子。”拓跋元衡說道。
“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辛情笑著說道。
過了兩日,奚祁的儀仗到了邊境,朝廷上相見的禮儀拓跋元衡都帶著拓跋玨,折騰了一天,晚上還有盛大的歡迎晚宴,辛情只得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休息便開始換衣服,重新又上了妝,看看鏡中的自己,辛情不自覺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福寧,你看我是不是老了?”辛情問道。
“沒有,娘娘還是一樣年輕美貌。”福寧說道。
“老了也是正常的,孩子都那麼大了。你說,再過十年,我會變成什麼樣子?”辛情問道。
“這,娘娘,等到十年之後您自然就知道了。”福寧說道。
“呵呵,十年,那麼久,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辛情說道。
“娘娘福澤深厚,自然會等到,娘娘不必多慮,好好養著就好。”福寧說道。
“嗯,養著。其實啊,人不用活得太久,該還的該討的都還了討了就夠了,這一輩子就算圓滿了。”辛情說道。
福寧不做聲,忽然跪倒在地,殿裡的宮女太監見他如此也都跟著跪下了。
“請娘娘放寬心,切不可有此想法。”福寧說道。
“好了好了,我不過說幾句閒話而已,起來吧。時辰也該到了吧?走吧。”辛情說道。
福寧等人忙起身,過來扶著她,還沒出殿門就見拓跋元衡帶著人往這邊走。
“還撐得住?”拓跋元衡問她。
“撐得住,沒事。”辛情笑著說道。
晚宴的場景幾乎就是當年鄢陵的再現,她的身邊仍舊坐著蘇棻,日間雖已見過,可是礙於禮節卻沒有私下裡說話的機會。
“多年不見,蘇貴妃還好嗎?”辛情問道。
“謝皇后掛念,還好。”蘇棻說道,口氣很是平淡。
“那就好。”辛情說道。
“皇后娘娘也一切安好?”蘇棻問道。
“還好。”辛情說道。
談話到此結束,兩人不做聲,看著場上的歌舞表演,偶爾說幾句場面話。餘光看看蘇棻的表情,辛情不知道她是否也在回憶往事。
晚宴並沒有進行到多晚,又是一番繁縟的禮節之後辛情才回到寢宮,卸了妝換了衣服,辛情坐著發呆。蘇棻看著也滄桑了,若不是蘇鎮原的自私恐怕蘇棻如今每天都會是笑著的吧?
“穿這麼少?有沒有不舒服?”拓跋元衡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後,出現在鏡子裡,雙手搭在她的肩頭。
“謝謝你,拓跋元衡,真的,謝謝。”辛情對著鏡子裡的人說道。
“這麼客氣,是不是又算計朕?朕告訴你,朕只縱容你這最後一次,其他的提都不要跟朕提。”拓跋元衡說道。
辛情站起身和他面對面:“我還沒提,你確定不聽嗎?”
“不聽。”拓跋元衡拉著她到床上躺好:“見也見了,再過幾天就啟程回京。”
“好。”辛情點頭,將頭往他懷裡縮了縮:“等回京了就著手給弦兒和月兒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