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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和傲氣，像一個王者那樣散發出俾睨天下的氣勢。

夏滿第一次正面直視這樣的顧爍，怎麼看都找不到當初他們在一起時候的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帶著溫和笑容的王子。直到現在，夏滿才真真切切的明白，顧爍已經不再說她的顧爍。

“是我自己要過來的。我恨顧正雄和吳雅。是他們毀了我的人生，還害死我的孩子，我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們的。”夏滿狠狠的說道。

“你上次來，說這樣的話，我會相信。”顧爍看著夏滿，“你上次來，毀了吳雅的臉，還把顧正雄的十個手指頭都給切了。以此來發洩你的恨。”

夏滿驚恐的看向顧爍，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做的隱秘，以為顧爍不知道。因為顧爍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顧正雄和吳雅在顧家老宅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只要他們還活著就行。

想不到顧爍全知道。

“說說吧。今天是誰讓你過來的？”顧爍有些不耐煩。曾經的情誼，一早就已經被夏滿消耗得一乾二淨。

“顧爍，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嗎？不錯，我當初是拋棄了你嫁給了顧閃，可這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難過，我過得也不好。你憑什麼像對敵人一樣的和我說話？”

夏滿惡狠狠的大叫起來，“是你毀了我們之間的愛情。如果你沒有放棄顧家大少的身份，我嫁的就是你。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如果你愛我，你就應該為了我而留在顧家，就應該為了我去守住本就應該屬於你的東西。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為了你妹妹，為了你媽媽……你從來就不會為了我。”

夏滿竭嘶底裡的吼起來，面色漲得通紅，雙眼裡含著淚卻也帶著恨，“看著我過得那麼痛苦，看見我嫁給不愛的人，你很開心是不是？”

夏滿坐在地上，淚流滿面，“你從來都不會像為你妹妹那樣替我著想。你的心裡只有你妹妹。”

“我從來都沒有怪你嫁給顧閃。我只是可惜，你沒有抓住顧閃的心，他才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人。是你的貪心毀掉了自己的人生，和別人無關。”

要說了解，顧爍比夏滿還要了解她自己。

心高氣傲，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在他落魄的時候，就算沒有夏家人的逼迫，她最後也不會選自己的，時間問題而已。後來，自己事業成功，她又開始覺得顧閃配不上她，她應該值得更好的。

至於後來的事情，哪一步都是她自己走的，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現在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是誰讓你在今天過來的，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顧爍看了一眼夏滿裙子上繡著的黑玫瑰，“還是，你想讓君南夕的人來問你？”

夏滿的身體顫抖兩下，她聽過關於君南夕的傳說，落在君南夕的手裡，想死都死一件奢侈的事。

顧爍看著夏滿的面色，“我知道你不是黑玫瑰。”

夏滿驚喜的看下個顧爍，“我……”

“從離開顧家開始，你經歷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人？為什麼會扮黑玫瑰？”顧爍慢慢的引導著夏滿。

“我，我不能說。”她見過背叛組織的人的下場，那是比死還要慘。她不要那樣，她……

“黑玫瑰是通緝犯，你現在扮她。你應該可以想到後果，那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顧爍輕輕的轉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本來通緝犯什麼的，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小貝兒嫁給了君南夕。為了妹妹，他也不能坐視不理，因為妹妹絕對不會對君南夕的事情坐視不理。

杜若男看了夏滿一眼，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夏滿能走到今天，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夏滿在心裡較量著，說還是不說。

說，不說，最後都是死。

但是，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報仇，她還沒有把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踩在腳下。

她還不能死，也捨不得死。

“我什麼都告訴你，你可以放我走嗎？離開b市，再也不回來。”夏滿小心翼翼的看著顧爍，雙眼帶著祈求。這是夏滿從來沒有過的卑微。

為了活下來，為了再一次的捲土重來，什麼都可以放下，更不要說尊嚴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了。

“這個我不能做主。”顧爍實話實說，再說，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只要有機會，夏滿就一定會再回來，向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報仇。

“阿爍……啊……痛。”

夏滿突然捲縮在地上，嘴角留著血。

198，階段性的勝利（上）

顧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