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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爸爸?”
程鈞劍從口袋裡緩緩掏出一個小小貓頭鷹,放在她手裡,又指了指晏琛脖子間的那個。
“他確實是你爸爸,如果你不相信,我不介意再做一次親子鑑定。這個貓頭鷹,應該是晏琛送給以安的定情信物,我手裡的這個,估計是他送給當時還未出世的你的。”
“晏琛是何家姐妹的鋼琴老師,阿寧從小身子弱,對鋼琴興趣不大,所以上課的基本上是以安。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相愛的,我只知道,他們相愛後不久,被我岳父識破。”
“那會兒我岳父剛剛當上靜安市的市長,何氏家族剛剛進入靜安的上流社會。以安當時許給了市委書記莫家的二兒子,這當然是雙方父母口頭上的口頭應允,並沒有訂婚,公開。”
“我岳父不知怎地知曉了他們在一起的訊息,他立刻辭退了晏琛,還將以安反鎖在房間裡。以安那時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是絕食暈過去才被發現。我岳父本就是愛面子的人,仕途剛剛展開,家裡就出了這樣的醜事,他自然大發雷霆。”
“他一面繼續關押以安,一面聯絡私人診所,商量著流產的事。以安從媽媽那聽說了爸爸的決定,當夜就扯了窗簾,從窗戶裡逃出。她離家出走,首先想到的是我,她不斷央求我,求我幫她保住孩子。我家剛好有個廢棄的倉庫,直到生產前,以安都在那裡度過。”
“以安的出走,我岳父將所有罪過怪罪到晏琛頭上。說他拐騙良家少女,教唆以安離家出走。晏琛知道以安懷了自己的骨肉,他正策劃著私奔。我岳父找上他時,告訴她以安已經被送出國了,讓他死了這條心,永遠不會再見他。”
“我岳父一氣之下,還找人打了他一頓。打人的人沒注意力道,將晏琛雙腿打殘。他被丟棄在路旁,又被三輪車撞了。司機喝了酒,沒看清路,一下撞到晏琛身上……晏琛的頭部、眼部受傷嚴重。那會兒醫療還不是很發達,我岳父又封了口,靜安的醫院,都不接待一個叫晏琛的病人……”
“以安不斷問我晏琛的訊息,我都不敢告訴她。一夜之間,晏琛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被他舅舅接回家簡單治療後,就失蹤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也是這個月才找到。”
“以安似乎有感覺,漸漸地,她就不再問我有關晏琛的事。臨盆時,她不悲不喜,沒有一點新生媽媽的喜悅。生下你後,她跪在我面前,央求我將你送走,送到遠離何家,遠離靜安的地方。不讓我透露父母是誰,你來自何方。她只願你健康快樂的長大,她給了你生命,又狠狠隔絕了跟她有關的一切。”
“我並不知道以安已經知道晏琛失蹤的訊息,就在我將你送走時,她離開了倉庫,孤身一人回到了何家。據以寧所說,她跟我岳父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縱身跳進了小靜江。”
“那一年,靜安遭遇了百年難遇的霜降,小靜江的水勢又猛,屍體足足撈了兩天才撈上來。以安死後,我岳父對外稱長女染風寒而亡,甚至沒讓她入何家的祖墳。或許在他眼裡,以安就是個傷風敗俗,令他顏面掃地的女兒。這麼多年以來,‘何以安’三個字就是何家禁忌,沒有人敢提起。”
“因為大女兒自殺,我岳母也在三年後鬱鬱而終。有關何以安的一切,都隨著知情人的離開,死亡而隨風消散。我想以安是從父親那裡知道了晏琛‘死亡’的訊息,她送走了女兒,愛人又離她而去。她生無可戀,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麼她要跟他在陰間相聚,實踐‘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誓言。”
“鴛鴦,這就是全部。當年是我親手將你送到曲離,眼睜睜看著你父親將你抱走。是我不對,這麼多年對你不管不問。我不敢去找你,我怕往事提及,更怕打攪你的生活。我現在把這一切說出,是因為我找到了你的父親。你也看到了,他時日不多了。”
“我想他撐著這口氣,是為了以安,更為了你。那個小熊娃娃,我見過,那是晏琛買給他還沒出世的孩子的禮物。這個小貓頭鷹,不僅是他和以安愛情的見證,也是他們愛情的延續。”
“鴛鴦,這就是勸不了。我瞞著你這麼久,你怪我嗎?”程鈞劍臉色動容,他看著陳鴛鴦,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薄霧。
“下個月就是以安的忌辰,這麼多年來,祭拜她的只有我。我想她做夢都希望你能去看看她。我送你走時,她一臉絕決,我離開時,倉庫裡響起壓抑的痛哭聲。她跟所有母親一樣,愛她的孩子,卻又不忍你留在靜安,留在何家,飽受歧視和欺凌。”
“我將這些秘密說出,只是不想你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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