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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個女子的痕跡。這樣的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她就沉醉在自己擁有了小小肖像的雀躍裡。
淺色就這樣住進了蘇眉的心裡。都說醫院內,醫生與護士容易產生感情,其實,護士也可能愛上病人,平凡的接觸,加上連蘇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情,她在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了這個於她而言一無所知的男人。蘇眉不知道其他護士是否有這樣的經歷,當她早上起床準備上班時,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悅,晚上下班後,心裡是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住的失落時,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蘇眉,是喜歡上這個她親自取名的男人了。
淺色的身體復原地很快,即將出院的他,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離開醫院後,他要去向何方?擺在他面前的,依然是蘇眉說過的‘你是誰’,‘你來自哪裡’這兩個平時刻意忽略的問題,當面臨站在衛生所門口,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時,淺色,第一次產生了迷茫。
很快,他這絲彷徨就被熱情又善良的蘇眉解決。沒有地方住是吧,沒關係,她將自己的房間騰出來,又用自家遠方表哥不在家的名義,發揮著白衣天使的燦爛光輝。不知道去哪是吧,沒關係,先住下來,慢慢找,總有一天能找到遺失的過去,丟失的人生。
蘇眉寄宿在一位好友家中,被清洗了至少5遍以上的房間很快迎來了新的主人,入住那一天,蘇眉央求淺色為她的家取一個名字。
淺色感激陌生表哥的收留,他沉吟片刻,拿過毛筆,寫下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蘇園。蘇眉舉著大大的白紙黑字,嘴角逸出一絲淺笑:從此以後,她的家,就有了他的味道。
傷筋動骨100天,即使出了院,淺色在蘇眉眼裡,也是病人。對於蘇眉每天來探望的行為,淺色不止一次問她‘你們衛生所的護士是不是都像你這樣善良熱情呢’。蘇眉含笑點頭,心裡卻閃過一絲悲傷:我們衛生所的護士或許都善良熱情,可我蘇眉的熱情善良,都因為你,只為你。
離開衛生所這個特殊區域的限制,頻繁地接觸下來,蘇眉越來越認定眼前這個各方面都十分突出的男子,就是她苦苦尋覓的良人。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幼年讀到白居易的這首《長相思》,蘇眉不知何為相思,遇到淺色,她才恍然明白,相思相思,是這萬丈紅塵裡,芸芸眾生的最普通情感。她普通地如同一粒塵埃,自然也不能免俗。
遇到淺色,是她的劫,更是她的願。
蘇眉以女子之情愛淺色,淺色以兄妹之誼待蘇眉。這世間最無望的事,就是你愛他,他不愛你;這世間最絕望的事,就是你愛他,他不知道你愛他。
從小到大,蘇眉都未曾遭受過什麼挫折。淺色,卻讓她品嚐到求而不得的滋味。她不知道,淺色是知道她愛他,還是真的不知道她愛他。
就在蘇眉糾結是否該捅破這層窗戶紙時,一次偶然,讓她的無望變成了絕望。《靜安日報》的副刊上,有一則尋人啟事。這則尋人啟事,就像是晴天裡的一記霹靂,更像寒冬臘月裡的一盆冷水,將她滿心滿意的柔情,幾乎連根拔起。(未完待續)
驀然回首,你成全了我的碧海藍天
原來,他是有名字的;原來,他是有愛人的;原來,他的優秀是有緣由的。
他叫沈家藤,刊登尋人啟事的人,是他的妻子,他是靜安生物研究所的科員。
這就能解釋,他為何會對一株榕樹如此專注,這就能解釋,他作畫時,為何不由自主帶上了其他女子的身影,這就能解釋,他為何覺察不到她蘇眉的柔情蜜意。即使忘記了身份,忘記了過去,沈家藤,也沒有忘記他有妻子的事實。潛意識裡,他也抗拒著與其他女子發生親密關係,產生愛情的可能。
認識到這一點,蘇眉的心頓時荒蕪連天起來。要有多愛這個單名‘娉’的女子,沈家藤才能在失憶的前提下,潛意識裡拒絕她蘇眉的仰視與傾慕。
想到這一層,蘇眉對沈家藤的愛裡,又多了一層敬。這就是她願意一世仰慕的男子,他與她的愛情,才是她追求的極致。又敬又愛,才能將這份愛戀轉化為一世仰慕的姿態。
終是不想錯過。蘇眉知道自己該放手,該讓失去丈夫三個月的妻子找回愛人,該讓一切回到正軌。所有的所有,她都明白。可是,她平平淡淡了21年的人生啊,第一次遇到這樣讓她輾轉又反側的男子,第一次碰到她想愛又躊躇不前的男子,第一次遇上她願意將愛卑微到塵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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