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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見一隻慵懶的手閒閒舉起,手的主人還靠在課桌上,面容被書本擋住了大半部分面積。
何健狠狠踢了蘇暮陽的課桌一腳,蘇暮陽這才懶懶站起。
接著,就是眾人倒吸n口氣的聲音,且此次彼伏,連綿不絕。見眾女生如此不忠貞見一個愛一個的牆頭草行為,何健恨恨地咬著麵包,後悔起自己那一腳來。
“同學們,這位蘇暮陽同學,是我們班的第一名,也是整個高一部的第一名。”曾老師絲毫不介意蘇暮陽的不尊重行為,笑呵呵地示意他落座。
曾老師話音剛落,倒吸聲音又加重了不少。
蘇暮陽當沒聽到,閒閒地靠在椅背上,抬眼看著牆,不知在想著什麼。
“陳鴛鴦。”曾老師繼續點名。
直到班主任叫了n聲‘陳鴛鴦’,陳鴛鴦本人都沒有站起來應和。曾老師笑呵呵地繞過這個失蹤的人,繼續點名,直到全部學生的名字都被點了一遍,陳鴛鴦也沒有出現。
“陳鴛鴦同學是曲離初中的,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是她同學?抑或是曲離初中的?”曾老師繼續發問,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八卦王何健吃完麵包,立刻湊過臉,問蘇暮陽:“這個陳鴛鴦就是比你少5分比我多5分的那個陳鴛鴦?她誰啊。膽子這麼肥,報名第一天就敢玩失蹤。搶了我的風頭。哼哼!”
蘇暮陽繼續高冷,不理會何健的囉嗦,眼睛只繼續掃射門口,繼續走一言不發的風格。
被班主任呼喚了無數遍的陳鴛鴦,此刻正躺在距離靜安一中不是太遠的一座山頭上,高大又綠意蔥蔥的大樹恰好遮擋了驕陽,她抬眼望著縱深高闊的枝椏,嘴邊叼著一根草。神態愜意又自得。
她走啊走,終於被越來越毒的烈日打敗。一路上剛巧碰到一位熱心的警察叔叔,問清楚靜安一中方向後,陳鴛鴦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報名期限之外的時間。既然已經遲到,陳鴛鴦乾脆不再趕時間,遠遠瞥見不遠處山頭的點點綠蔭,心裡有了主意。
站在山頭之上,抬眼就能看到靜安一中的建築樓群。陳鴛鴦找了一個大樹環繞的地方,又攏了攏草。尋著一塊僻靜草叢,直直躺了下來。
抬眼就是藍到無法無天的天空,它是那麼高遠。那麼遼闊。幾絲浮雲飄來飄去,好一派愜意無垠。
四周俱靜,除了幾聲點綴的蟲鳴,剩下的,就是陳鴛鴦自己或長或短的呼吸。
這樣安靜的世界,太適合思考人生。
雖然陳鴛鴦過往16年裡,思考人生這個話題未免太過沉重,但她的生活裡,確實湧入了太多需要思考的事情。
首先。她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是關於她自己的。很偶然的一次。她聽到父母小聲聊天,聊天的內容是有關她的身世。
她的爸爸陳山峰說。她是領養的娃兒。換句話說,她陳鴛鴦,不是陳山峰和潘小秋的親生女兒。再換句話說,她陳鴛鴦在16年前,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
對於拋棄與領養這兩個詞的具體涵義,陳鴛鴦並未理解地太通透。她悄悄問了年紀比自己的張彤,張彤一向比同齡女孩成熟,知道的東西也更多,瞭解的道理也更深。
張彤在聽了一向沒怎麼向別人求助的陳鴛鴦略顯憂傷的話題後,優越感一下子就蹭蹭往上彪了,她拿出一副‘這個問題你問我是問對人’的架勢,舉了她表妹以及表妹的表姐,還有表姐的表哥的悲慘被拋棄經歷。配合著張同學特有的語言感染力和動作協調性,陳鴛鴦算是徹底明白了上述兩個詞的具體意思。
張彤的表妹,親表妹,是她小舅媽在醫院撿的棄嬰,小學還沒上完,就被家裡的大人帶去打工了,現在20還沒到,就已經是三個娃兒的媽媽了。陳鴛鴦默默將自己與表妹對照了幾番,暫時嚥下自己的其他疑問。
張彤說,她的表妹從記事起就分外記恨親生父母,並將如今各種悲慘際遇都歸結到當年那一場拋棄上,每次提到親生父母都能恨得牙癢癢。表妹也與養父母感情淡漠,似乎那一道血緣也早早隔開了一切親密。
張彤的表情是痛惜的,痛惜完又問陳鴛鴦為何問這個,陳鴛鴦從來不善於說謊,一問之下支支吾吾隨便扯了個謊,順便將話題扯向了別的地方。
只是那一天,陳鴛鴦破天荒沒有按時回家,揹著書包在路上停留了好久直到天黑才回去。
這個有關自己身世的秘密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點點點燃陳鴛鴦敏感的神經。‘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這個問題就像懸在腦門上的一把刀,每每想到這,陳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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