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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儒萬念祖未出半步,驀聞獨腳鬼程愚全一聲慘厲的喝吐:“看掌!”
窮儒聞聲一怔,陡見獨腳鬼手臂拍處,一股黑色的氣味,滾滾卷沙而來,這正是天下聞名,武林喪膽的“殭屍功”了。
窮濡萬念祖猛吃一驚,心中十分痛恨卑鄙獨腳鬼的為人,竟將他數十年未曾動用的內功,凝聚,揮掌迎出。
乍見窮儒手臂出處,一股冷冰的無色氣體,捲風而起,與獨腳鬼程愚全的“殭屍功”
迎個正著,頓時“轟隆!”之聲大作。
窮儒萬念祖被對方殭屍功震退了五步遠,雙腳一軟,跌坐地上。
臉色剎時變得異常慘白,額上汗珠像黃豆般大,一顆顆地冒了出來,只覺胸部淤塞,呼吸受阻,痛苦萬分。
柴樵叟全建生睹狀那敢怠慢,連忙躍出把窮儒抱回療傷。
那獨腳鬼程愚全卻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動,沒有晃,就連他的臉色或眼皮,都沒有動,更怪的!他的手臂也保持了那推出的姿勢,並沒有收回來。
病書生羅俊峰見狀,不由奇怪萬分,月裡嫦娥陸玉華一直保持靜默,這時也被目前怪事所感,向羅俊峰問道:“峰弟!這是怎麼搞的,老鬼像變成了木頭人一般。”
“我也不知道,是呀!他打敗了老前輩也應該走呀!”
柴樵叟一邊為窮儒療傷,一邊向羅、陸兩人說道:“萬老兒的傷勢不重,馬上可以復原,獨腳鬼可就慘了。”
“為什麼?”羅陸兩人異口同聲驚問。
“他已冰凍死了,你不見他僵直不動了嗎?”
“真的?這就奇了,天下那有這種發掌可以使人凍僵的。”
柴樵叟說道:“我起先也不明白萬老的師承,這一掌竟說出了他的師承,若老夫猜的不錯,這種神功就叫做‘澈冰掌’,而普天之下,能夠教出這種神功的,一定是那位已故的天山苦龍禪師了。”
病書生羅俊峰乍聞天山苦龍禪師,不由一怔,暗忖道:“一定是他老人家了,師父也說過有這麼一個人,若如此,萬老前輩的武功一定不止如此,怎麼會受傷於獨腳鬼呢?”
正如柴樵叟所說,窮儒萬念祖的師父正是前輩奇僧,天山苦龍禪師,但並不是他的徒弟,只是記名而已。
因為苦龍禪師一生不願收徒弟,怕為徒兒所累,就連教武功,也沒傾囊相授,故窮儒的武功才只臻於此,而無法再進步了。
此時,無常鬼章治業已竄了過來,伸手扶住獨腳鬼,不由他臉色大變,伸出的手猛一收回,陡見獨腳鬼的身子竟畢直的往後栽倒。
這時,飛龍幫在場所有高手,全都震驚,傷愈不久的赤面鬼卓三亞竟也飛撲過來,蹲地抱起獨腳鬼程愚全。
但是手剛接觸獨腳鬼的身子,全身不禁打了一下冷顫,暗忖,道:“好冷呀!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這時,飛龍幫幫主蔡松忻,一見己方出場兩名一逃一死,不禁怒火中燒,雙眼眥裂,一聲怒喝:“將來人全給我留下,不準漏掉一個!”
聲音出口,接著就看到颼颼飛出了幾條人影,月裡嫦娥陸玉華一看這情景,心中微慌,轉眼一瞥柴樵叟金建生,只見他依然捋發微笑,沒將這事放在眼內。
病書生看見向他們包圍的,總計九名,其中他認識的就是毒蜈蚣湯景雄,飛虎堂主黃修,孤哀客毛耳生,獨眼魔薛超四人。
其餘五名有老有少,各個都是一身勁裝打扮,太陽穴鼓得高凸凸的,一眼便知是當今黑道上絕頂高手。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孤哀客旁邊那位青衣少女,只見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手提一柄短劍,從任何地方看,都無法看出異於常人的地方,尤其這樣,更顯出她的不凡來。
再看千面人魔蔡松忻這時正附耳與北斗劍黃炎雄密談,病書生最關心的就是仇人黃炎雄,儘管前面已被九名高手環圍,他的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注意著北斗劍黃炎雄的一舉一動,深恐他乘機溜走。
病書生羅俊峰這時心亂如麻,他尚有著一件事沒有完,那就是他的慈母竟失去了蹤影,此時他真恨不得大戰早點結束,便能手刃親仇,尋回慈母。
哪吒神童一直守在他祖父窮儒的身旁,因為他祖父已快復原,他必須放棄那場熱鬧,直至他祖父醒來。
月裡嫦娥陸玉華一直盯著孤哀客和湯景雄,她覺得一開始就只有先將最弱的一環除掉,免生麻煩。
柴樵叟金建生一瞥這情景,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峰兒上!先耍耍猴孫兒玩,再收拾姓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