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寂,令大家訝異的是,巖嫂居住的木楞房視窗透著燈光,裡面還清晰地傳出了孩子的哭聲。孩子的哭聲不算響亮,卻斷斷續續、高高低低十分揪心。
聶興勇帶著三名名戰士在附近警戒,陸放和拉木在屋子後方組了個暗哨,確定屋裡沒有其他異常時,巖砍依照暗號敲響了木門。
木門很快被開啟,露出一張警覺的滇緬族婦人的臉。一見是巖砍,婦人眼神一熱,閃身讓大家入屋。
屋子裡燈光昏暗,最顯眼的是屋內那張竹床。床上躺著個看不清面容的花白頭髮的老人,蓋著一床洗得發白的破薄毯;一個大約三、四歲的黑瘦孩子正坐在老人身邊不斷的哭泣,凹陷的雙頰上滿是淚水。
巖嫂用滇語囑咐著孩子,想要阻止他的哭鬧。
“巖嬸,是不是家裡出事了?”巖砍關切地問道,他曾經是這個寨子裡的獵手。
“家裡沒事……”巖嫂又安撫了孩子一聲,繼續回到灶前,在鍋裡攪著什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各位楚哥兄弟,家裡只有米湯,莫要嫌棄……”
川滇一帶的百姓都愛把楚營的兵叫做“楚哥”,兵們也喜歡這個稱呼。
“巖嬸呀,孩子真沒啥嗎?巖敢大哥他這幾天回不來,有啥事儘管跟兄弟們說。”錢貫不放心,天都沒亮,巖嫂就點燈熬米湯,著實不尋常。
巖嫂一聽到丈夫的名字,眼裡露出了一絲寬慰,手中攪動著幾乎沒有米的米湯:“他都好吧?回去跟他講家裡老人、伢子都好。”
“叔挺好的,昨天我們剛見著叔。”巖砍答道。
屋子裡根本沒有桌子,只有一張席子鋪在地上。大家席地而坐,那個孩子從床上爬下來,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眾人的戰術揹包,看一下,再繼續哭幾聲……
楚凝寧和舒眉開啟揹包,掏出了從轉運驛帶來的臘肉、米和麵粉各一大包。
巖敢最後讓她為自家帶回的糧食只是非常小的一包。
她們現在拿出的是以隊伍行軍之名讓巖敢準備的糧食。出於保密,巖敢是不會詢問隊伍行軍的路線與日程,通常是楚凝寧要求多少,他便盡力準備多少。
孩子抹了把髒淚,就要去拉二爺的揹包。二爺也不怒,卻是用一隻手撐在了伢子的腦袋上,伢子拼命揮手夠不著他,始終與二爺保持了一臂的距離。
秦五啼笑皆非地望著如鬥牛一般的伢子,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了孩子的手臂開始把脈。
“孩子沒病,是餓的。”秦五腦中浮現出巖敢那張滿是風霜的臉,他作為馬鍋頭管理著馬幫轉運驛和一支馬幫小隊,居然沒有在元宵節給自己的家人送點糧食。
難怪楚凝寧會堅持要帶臘肉和糧食進山,難怪她和舒眉會讓他做苦差多背兩袋箭羽……
舒眉把臘肉塞到孩子的懷裡,小娃娃馬上抱緊了顛顛地跑去巖嫂身邊。
對巖砍使了個眼色,巖砍立即會意,將糧食送到巖嫂跟前:“嬸,這是叔讓我稍來的,叔記掛你們,怕你們過不好冬……快拿米下鍋吧,伢子餓壞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那勉強算清秀的臉看不太真切,聲音卻一下子啞了:“這、這、這可承受不起!伢子他爹哪能讓楚哥幫家裡捎糧食……就咱家這房子,還是楚哥們冒著險搭的……”說著說著,樸實的巖嫂就哽咽起來。
大夥心頭一澀,錢貫平素與巖敢交情不錯:“巖嫂可莫見外!伢子他爹、他叔都在我們楚營當楚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此時窗外天色已經微亮,是他們該離開寨子的時候了。
“嬸,家裡有水嗎?”舒眉舉著隨身攜帶的水壺,叢林裡面的水源大多不安全,遇到安全的飲用水必須立即補充。
“水缸裡滿滿的!”巖嫂用衣角擦著手,開啟水缸,只要她們家有,楚哥要什麼都可以。
楚凝寧也過去裝水,“嫂子,跟您打聽個事,臘月裡可有一隊與我們同樣衣著的楚哥來您這落過腳?”
“有!有!”巖嫂堅定的點頭:“前天他們還來裝水了,水壺滿了,還用竹筒裝了許多。一位陳楚哥還囑咐說,若有楚哥來尋,就說在四零二七。”(4027,楚營暗語,代表玉峰洞)
“謝了啊嫂子!”說著她就和二爺、錢貫一起研究起了軍事地圖。
玉龍山腰的玉峰洞,正是長生陵的虛位所在。估計負責潛伏在這一帶的陳化黔小組肯定也發現了什麼,滯留在了那裡。
“出發!速與老陳會和,他們在這林子支撐了月餘,該是艱苦的緊。”大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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