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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天了?”
“已是六天了。”塵道。
“六天?”我凝神想了片刻,“那麼,明天我們就出發。”我邊說邊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卻忘了還有一隻手在宣的手中,結果一個趔趄,跌進了宣的懷中。面上一紅,剛想從他懷中站起來,他卻一彎腰將我凌空抱了起來。
“啊……宣……”我驚叫了一聲,剎時臉色通紅,嗔道,“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金亦宣俯頭望著我,微微一笑,柔聲道:“不是累了嗎?我抱你回房啊。”他的眼神似乎不容我拒絕。
怎麼辦?怎麼辦?正待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塵清冷的聲音響起,“雪兒,亦宣,早些休息,我先回房了,明天見。”說完,他靜靜地瞥了我一眼,眼眸無波無瀾,隨即決絕地轉身離去,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緩緩地閉上眼,把臉深深地埋入宣的懷中,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芳草夾雜著藥草的香味,囁嚅道:“宣……你和塵沒事吧?”
“傻瓜,”宣俯下頭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沒事,別想太多了。”
“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打了個哈欠,在他的懷中蹭了個舒服的位子,迷糊糊地居然睡著了……
第一卷 桃花依舊笑春風 第十九章 棋迷沈青峰(一)
明媚的陽光爬上了花梢,暖暖的微風拂面而來。
我,宣,塵,阿星,阿梅,五人五騎,急如流星閃電,飛奔在一條通往兗州的碎石鋪成的大道上。這條路行人甚少,但修築的卻整齊寬闊,兩旁插柳植花,風物宜人。阿星和阿梅是在羽城跟我們匯合的,因為兗州在羽城的北面,去兗州必經羽城。說道這阿星,倒值得提一提,據說他在殺手盟時有“智多星”之稱,雖說武功在塵、阿日、阿月他們之下,可隨機應變能力卻是他們中最強的,而且模樣也是少見的俊朗,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他便也記下了。
一路上我們為了趕路,過的是“以天為蓋地為廬”的日子,所以此刻,我只想快點到達城裡,好好地休息休息。
“我說宣,”我放慢了馬速,頓覺全身每處的肌肉都痠痛得快散架似的,語氣自然也好不起來,“你不是說六天就可以到嗎?”
見我放慢了速度,他們四個也慢了下來,宣策馬到我身側,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蝶兒,翻過前面的那個山頭,再走二十里的路程就到了。”
山頭?我抬眼望去,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綠草青青的小山坡,應該就是他所謂的山頭吧。
“你的意思是馬上就到了。”
宣笑笑,“是的。”
我的心情剎時大好,笑顏如花,“那就再快一些吧!不然,我的肚子就要唱空城計了。”說完,一抖綏繩,當先縱馬急馳。
將近正午時分,我們終於趕到了兗州,兗州只是一個小縣城,並不大。宣帶著我們到城裡最大的一家客棧投宿。
酒足飯飽後,我們來到了“茶香居”,上了二樓的雅間,這雅間的位置不錯,撩起簾子來,就可以看到整個一樓大堂,我們要了一壺信陽毛尖。
我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隨即擱下,指著樓下一位身著灰衣,坐在大堂中央的四十開外的高瘦瀟灑的書生裝扮的中年男子,望著阿星問道:“他就是青浪書生?”
“是。”阿星恭恭敬敬地答道。
這時,聽到樓下有茶客道:“說書的,最近江湖傳言有藏寶圖現世,不知是真是假,你給我們說說吧。”
我一聽,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藏寶圖?空穴來風未必是真啊!就算真有藏寶圖,真有寶藏,這寶藏也是不能要的。以前在武俠小說裡看到,哪一個藏寶的地方不是機關重重,危險萬分,去取寶藏的人又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來,武林又要有紛爭了。想到這,我輕嘆了一聲。
“說到這藏寶圖啊,還真有其事。”青浪書生一句話剛說完,整個大堂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等著他往下說。
青浪書生銳目四掃,輕輕一笑,接著道:“不過……只有半張藏寶圖,現在在‘蜀天堡’堡主白玉笙的手中,至於另外半張呢?至今下落不明。”
“那……蜀天堡現在豈不是很危險。”不知是哪位茶客緊接著說道,他也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不過馬上就被推翻了。
“怕是誰活膩了?!”一個茶客忽然站了起來,“蜀天堡誒,四大武林世家之首,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上門挑釁!”
“就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