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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一愣,探究地盯著他,自從上次密談後,他對塵的態度總是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尤其他問塵的那句話“若是讓你在皇位和她之間選擇,你會選擇誰?”說真的,這句話很難琢磨,他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問?甩甩頭,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遠觀戰場,驚鴻劍重新被舉起,劍花紛飛,瞬間便如蛟龍舞動與天地間,塵的身形仿若一隻輕盈的飛鳥隨著劍氣騰空而起,直撲向啟和那十二神將。
說實話,風、啟、宣、塵他們四人的武功誰高誰低,我確實也分不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塵的內力是最深厚,風的劍法是最凌厲的,殺氣最重,宣的動作是最優美的,清豔中暗藏殺機,啟的劍法就如他的人一樣,優雅中帶著魅惑。
那十二神將武功也的確怪異,用的兵器也各不相同,有用長劍的,有用金輪的,有用鋼刀的,有用軟劍的,有用軟鞭的……十二個人,十二種兵器,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兵器,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若是至強至剛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靈至巧的招式,若是至若至巧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剛之強的招式,如此深不可測的武功,也難怪啟與他們大戰了數百個回合,仍舊還是打成平手,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塵的突然加入,倒一下子減少了啟的壓力,本來是一人PK十二人,現在改為一人PK六人,我們的勝算似乎又大了些。
正在暗自慶幸時,只聽得“磁”的一聲響,兵器入體的聲音,循聲望去,原來是玄日劍刺入最後一個綵衣樓紫衣人的身體,紫衣人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明明……剛才……是他的劍快了一步,可是為什麼結果自己的劍還在手中,卻已無力……施展。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像是想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好幾次,卻仍是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宣猛地一下將劍拔了出來,“噗”的一聲,紫衣人仰頭朝天猛吐了一口鮮血,身子踉蹌後退一步,然後直直地向後倒去,死了,死不瞑目。
“你怎麼樣了?”宣轉過頭走向站在一旁,輕微喘息的衛祁文,笑得雲淡風輕,聲音也是淡淡的。
衛祁文雖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方才那場惡戰,卻也是他平生以來的第一次,現在想來,他還是有些膽戰心驚,雖說他的劍法集各家之所長,但畢竟內力有限,如此比拼內力,已大傷元氣,此時已按捺不住心血翻湧,掩袖輕輕咳嗽起來。
宣回頭看了眼啟和塵他們二人,見他們與那十二神將打得難解難分,不分高下,心知一時半刻不會有什麼變故,於是便上前一步,扶著衛祁文步上玉階,想將其安全送到我們這裡,畢竟衛祁文的手臂和腰間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且還受了內傷,雖不嚴重,但眼下情形,卻也需靜坐調息一陣,才可恢復體能。
忽然,霍沖和洛蒙身子向前一探,疾如流矢一般向宣和衛祁文猛撲過來,他們是趁眾人目光都貫注於廣場中的那場激戰,無暇顧及這邊,突然間發起攻襲,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卻不知我和風早已暗中留心,就是怕他們趁我們不備突然下手,所以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見他們一出手,風也同時發動,疾如雷奔,直撲過去。
洛蒙和霍衝雖沒有在江湖上真正走動過,不過以他們的武功,也可以名列前二十名高手之列,可是,這次他們偏偏遇到的對手是風,風的功力遠比他們深厚,身法也比他們迅速,而且又早有防備,所以在他們距離宣和衛祁文尚有四五尺遠近時,風已擋住他們的去路,雙掌同時擊出,一左一右分別襲向洛蒙和霍衝的右胸、左胸。
洛蒙和霍衝見衛祁文受傷,本想將他生擒,向薛王爺邀功,更確切的說是為了戴罪立功。可哪知在距離衛祁文四五尺遠的地方,忽覺一股極猛的掌風排山倒海地直撲過來,他們不由一驚,心知對方乃是絕頂的高手,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橫裡隨即拍出一掌,這一掌他們都用足了十成的力道,直待手掌發出,人才隨著擊出掌勢,凝神望去,一望之下,登時駭得臉色煞白,竟不敢再硬接,生生收住掌力,人也由空中摔跌下來。
風在空中輕輕飄落,長髮飛揚,衣袂飄飄,他看著洛蒙和霍衝,臉上有如凝結著一層冰霜,直叫人心頭不自禁的生出寒意。
時間在一瞬間凝滯,但空氣中卻流動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洛蒙僵坐在玉階上,霍衝則立在他的身旁,二人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堂堂一國之宰相,一國之大將軍,也不過都是卑鄙小人。”風首先打破了沉默,語氣略微諷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