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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信王立馬板起臉孔來教訓了他一番,當下心中一忖,然後一把拉他到趙凜面前,說是要他真心誠意磕頭悔過。“太子殿下,這無知的小子一時衝撞,按說本王作為地主不該包庇於他,可還是厚著老臉懇請殿下,能不能看在老王的薄面上,將他從輕發落?”
“哦?此人王爺認識?”趙凜依舊優雅地遞了個眼色,令人驅散了圍觀的眾人,然後玩味地盯著跪在他腳下的沈如也,耳邊閃回剛才他口口聲聲的那個名字。
“老王與他的父親頗有幾分交情,所以還請……”
“王爺既然開了口,做小輩的哪敢不給面子啊?何況今天本是吟詩作賦的風雅日子,那些煞風景的事當然該讓它適可而止,大家說呢?”趙凜難得大度一次,又怎會放過在人前炫耀的機會?
不出所料,周圍的幾個顯貴們馬上應聲說“是”。
信王也樂於順水推舟,想著趕緊找人帶沈如也下去,沒想到趙凜接下來還有後戲。
“那就叫他做首詩來聽聽,將功補過吧!”
如此切題的建議,有誰敢說反對呢?雖然信王乍聽之下心口也是緊了一下,不過幸好詩詞歌賦對沈如也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又叫了他回來。
因剛才的事件,大家都在遠遠地關注著情形的進展,此時一聽到那個冒失鬼要登臺獻詩,有的小姐就開始一臉粉暈地期待著,一個一個緊抓著手帕、心跳砰砰地張望著;有的公子哥則沮喪地長嘆一聲,後悔自己沒能先上臺拔得頭籌,吸引眾人的目光。
四周此時鴉雀無聲,包括沈如洗在內,所有的人都目不斜視地盯著臺上的沈如也,等待著他要麼脫口而出一篇驚世之作,要麼半天憋不出幾個字,出盡洋相。
沈如也的心裡也是如敲鼓般難以平息,眼睛一邊搜尋著可以吟詠的素材,心頭一邊慌亂地思考遣詞造句,可任他如何想要集中精神都無法編排出一首像樣的東西出來。
臺下漸漸開始有人竊竊私語,間或還聽得到幾聲醋味甚濃的譏諷。
怎麼辦?
焦急之中忽然想起之前寫給丁辛的信,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禁不住大舒了口氣,想到丁辛那幾句所描寫的情景恰好就是信王府,何況如此私密的信函也應該不會有第三人看到,於是便放心地清了清嗓子,面向著南方站立著,悠悠地念出了那一長串早已爛熟於心的詞句:
“脂玉白荷,凝翠清波,棹前閒弄綺羅。王府池畔人兒稀落,誰念香雪更多?
星眼暈眉,盤龍銀鐲,簌簌翩翩嫋娜。落秋湖邊捻香荷,那管奼紫婆娑。”
初上船的興奮很快就被暈船的痛苦取代了。汨兒也沒有先前那麼好奇了,走一步穩一穩,不一會兒就白了臉。幸好我在現代也做過幾次船,暈船的感覺還不陌生,所以多少也比她忍耐地住。
這一上船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靠岸呢,要是現在熬不下去以後就有的難受了。
“汨兒,來,陪我去四處轉轉。”不等她回答,我就一把拉了她出了房門。
這是我親身經歷過最大的一艘船了。以前坐過一些小船,十幾二十分鐘的航程裡都要在狹窄的船艙裡悶著,因為走廊上到處是乘客的嘔吐物和正在嘔吐的乘客,再好的海景也完全沒有心情欣賞。
這次就不同了。
除了照輝鏢局的人,船上還搭載了一些零散船客,大多是出遠門探親或者做生意討生活的。寬闊的甲板上沒有幾個人,大部分人現在正在各自船艙裡吃晚飯。我和汨兒一致同意取消今天的晚飯——翻攪的胃早就把人的食慾折騰光了。
“還是這裡的海漂亮啊……”藉著最後一抹黯淡的陽光,眺望著那宛如寶石的平靜的海面,我靠在欄杆上不禁感嘆到。
“小姐還見過別處的海麼?”汨兒白著一張臉,虛弱地看向我。
“啊,我是說……還是上了船看海漂亮啊,視野又開闊,站在碼頭上可看不到這麼好的風景……”
“……嗯,真的呢……”
這小丫頭倒真的一門心思欣賞起大海來,看她臉上那專注的表情,像是沒那麼難受了。
我可不行,看著那海面太久就不由得一陣暈眩,像是被什麼吸引著要栽下去——除了恐高症,我還有恐水症呢……爛毛病。
“……把你扔下去!”隱約中不知誰在吼著,後面吵吵鬧鬧的好像出事了。
還沒等我反應,很快便看到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們推搡著一個瘦弱的人從船後向甲板這邊走過來,領頭的挑著盞燈一邊走還一邊繼續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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