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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吧?現在又何苦再為鏡子這樣的小事浪費情緒呢?我可是丁非心啊!
時刻提醒自己現在的處境,漸漸地,竟然真的沒再想鏡子那回事了。
據師父說,我還有三個師兄,他們在“丁辛”的這次變故之前全然不知她的存在。這次重傷雖然幾乎斷送了我的小命,可也逼得師父不得不在五道堂內部公開我的身份,倒也是創造了一個師門團聚的機會,只不過大師兄和三師兄皆因任務在身,最快也得明日才能返回。
巾兒口中的“妖精”二師兄隔三差五地也會過來看我,只不過總是在巾兒的劍尖底下,站在離我十幾米遠的地方。我真真瞭解為什麼巾兒執意要叫他“妖精”——原本以為他天生雪肌,看清了才知道那是他抹的香粉!!!O__O〃而且據說這粉白粉白的化妝品還是他的獨門秘方,粉質細膩,香氣異常濃烈,當真是未見其人就先聞其味了。之前不讓他靠近我,也是因為這香粉正好與我所服用的幻筋散相剋,怕解了藥性。他本人倒也不以為意,反而每次都是興沖沖地來,自顧自地向我套著近乎,然後又一臉得意地離開。我一直在納悶,我究竟說了什麼笑話那麼好笑以至於總是讓他那麼興奮?難道只是因為那句“二師兄”嗎?還是我臉上的疤痕很可笑?
不解……
“二師兄,綠色的衣服和你的臉色不太搭調呢,綠白綠白的像根蔥……”慢慢地習慣了他的直爽和心無城府,在他面前,我已經不需要什麼婉轉的措辭了。
“呵呵……”又是那慣有的自得其樂的表情,“是嗎?那我下次換件漂亮的就是了……”
“原來今天是十五啊!”看著夜空中那輪燦爛的滿月,我熄了房裡的燈,一個人稍嫌艱難地邁出門檻,彎腰坐到石階上。
不知不覺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對我來說卻像過了一年那麼漫長。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一切都虛幻得像一場夢,看得到卻似乎抓不到。我知道我應下了,應下了繼續做丁府的大小姐,還應下了繼續做五道堂無名的女捕頭……呵呵,一想到此就忍不住覺得好笑——我竟然也成了古代的公務員了!雖然還是地下的,而且是編外的,不過“女捕頭”的頭銜還是小小滿足了一下我的幻想。尤其是想到不久之後潛藏在這具身體裡面的的內力就會恢復,到時候我就會成為真正的文武兼備的女俠,飛簷走壁,快意恩仇……哈哈,想想就過癮哪!
啊!不對,現在可不是發夢的時候!女捕頭固然威風,可是風險更大啊!尤其是我這種未經江湖的溫室花朵,哪裡鬥得過那些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啊?唉,還要夜夜算計日日防備,抓賊事小,小命事大呀……
天哪!
“唉……”冰涼的手指輕揉了一下太陽穴,大腦頓時冷靜下來——我不是那個辛兒,我不是那個辛兒啊……我能做好嗎?我好象,感到了一點兒畏懼,一點兒無助,還有一點兒……呵,哭笑不得吧……
看到梧桐葉顫巍巍地輕搖輕擺,鬢邊的髮絲一揚——起風了,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因這初入暑的天氣,這幾日下床都只披著師父大人的紫色大氅,貼身還是穿著那件輕薄的紗衣,而且這衣服據說還大有來頭,面料好像是由什麼名貴藥草的纖維紡出的絲織成的,有特殊的療傷功效,天下難得一件,所以更是沒的替換。不過除了輕薄之外,我倒是沒覺得它還有什麼特別之處。所幸我的活動量不大,總共也沒出過幾滴汗,雖說是一連十五天沒換衣服沒洗澡,我也還勉強忍受得下去。只是我暗自為師父的大氅不值——就是披風啦,不過它在我看來可是一件寶貝啊,雖然看上去樸實無華,可細瞧那領口和下襬的精緻刺繡,那繾綣環繞的枝枝蔓蔓可是美到了極致,一針一線又是百分百的純手工,估計不是出自哪個有名的繡坊,就是來自皇宮大內。唉,誰讓我天生就對這些美美的小東西愛不釋手呢,現在它又不幸被我這藥味纏身的病人裹著,害得我連走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地提著下襬,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勾著繡花的線,或是濺上泥土啊水漬什麼的;就連現在,我都怕墊著披風坐下會坐出褶子來,索性捲起它直接坐在冰涼的石頭上。許是坐得久了,一片寒意不知不覺透了上來。
“唉,自作自受……”
於是百無聊賴的我放棄了數星星的計劃,決定起身回房了。哪知道才剛站起身,右腿就毫無預警地抽搐了一下,我“啊”地叫出了聲,人已經站不穩了,伴隨著站起的勁兒,還未收勢的身子就要直挺挺地側身倒去……
眼前的景物依舊靜止不動,我卻感到自己肩上一緊,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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