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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其後。前面的人卻也是以退為進,只是矯健地越過一道道溝壑障礙,步速時緊時慢,竟在短時間內從山上跑出了半山的路程。
謝雲寒已經跟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於是心頭一記,突然停住了腳步。
前行的人雖沒有回頭,卻已經覺察到謝雲寒的動作,也適時地停在前方,卻依舊背向站立著。
“我們……在哪裡見過?”望著那人的背影,謝雲寒心中忽地一絲疑惑。
那人沒有出聲,只是對他搖了搖後腦勺。
“那閣下……路見不平?”話音一落,謝雲寒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前面的人依舊只是搖頭不語。
謝雲寒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一看打也打不成,談也談不了,心想不如趁早散了的好。“算了,今天在下也領教了……不與你糾纏了……”說著便一甩袖子,扭頭就向山下走去。
清風乍起,樹葉間揚起沙沙的旋律。
一直默不做聲的那個人微微側了側臉,確定謝雲寒已經離去之後,便施展輕功旋身而去。
天邊,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
等到夜幕再次降臨,竹林間晚風漸起,一個人呆在竹屋就更加清寂了。
回來時小白不知何時已經飛走了。我也沒在意,反正這傢伙來去自由也不是第一次了。餓了一天,勉強吃了些之前帶來的果子充飢——誰讓我上這鳳溪山來是打著吃齋的旗號?油腥不能沾,這裡又沒有炊具,只能吃冷的湊活。
想著不久前的驚險一幕,心中仍後怕不已。假若謝雲寒鐵了心要撕下我的面紗,我當時根本奈他不得。
嗯,我應該時時刻刻都防備著才對。上次在信王府,不就被那個無禮的太子欺負過了麼?我怎麼不長長心眼兒呢?最起碼化了妝也沒那麼快穿幫吧?
嗯……
呀,現在也沒帶化妝的用具啊……
我獨自窩在竹屋裡發愁,盯著如豆的一點燈火出神。靜靜燃燒的火苗忽地一晃,一陣幽風從窗外吹了進來。
我分明看到了窗外飛快地閃過一個影子!
警惕地起身到視窗檢視了一番,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手心不覺已經冒出了一層汗,我緊張地靠在窗邊,屏住呼吸聆聽著周邊的動靜——沙沙的,晚風吹過竹林。
會是誰?
謝雲寒?
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兒,顧不得頭皮發麻,大著膽子開門出了竹屋,狠狠心快速從地上抓了一把泥抹到臉上。
外面的月色正好,淺淺淡淡,清清靜靜,照得四周隱約可辨。
七月的夜晚本該是悶熱難耐的,可這鳳溪山上卻是一番清爽涼意。小心地沿著竹屋轉了一圈,除了風聲竹影就是頭頂上的一汪清月。
難道是我看錯了?
不會啊,我雖然有些近視,可也不至於產生幻覺吧?
竹屋後的水管支架已經被我堵上了,這些日子不在山上,水缸裡早就盛滿了清泉水,在月光下閃著微亮。
我已經出了竹屋,這裡又沒半個人影,那人卻還是遲遲不肯現身——想要害我的話早就該動手了吧?應該沒什麼惡意。
忽然想到白天為我解圍的那個神秘人,會不會就是他呢?
腦海中頓時湧出對他身份的各種猜測,甚至為即將揭開的謎底激動不已。
不行,我得讓他主動現身!
要不——我裝暈倒試試?
那他要還是不肯出現,我怎麼再好意思從地上爬起來呢?
唉,是個問題……
夜漸深了,身上涼意漸重,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暖暖身子。冰涼的竹板牆壁上吸附著不少露水,我靠在上面太久,不小心把背部的衣服都打溼了。這下子可好,微風一吹就透心的涼。
不由得一個冷戰襲來,我再也不打算耗下去,轉身就要回竹屋。
“哧——”裙角不知怎麼就被竹牆突起的一塊竹板勾住,一用力劃破了。
唉,倒黴催的……
我不得不倒退回去,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挪開,卻見裙角後腿部位已經扯開一個大洞,半截小腿都差不多要露出來了。
捏著破損的裙角,心疼得我差點掉出幾滴眼淚——這可是今天剛換上的新衣服啊!破成這樣,不知道汨兒能不能在上面繡點兒什麼好補上它……
唉,可惜……
心裡有些沮喪,想要扶住竹牆站起身來,卻馬上聽得“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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