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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嘻嘻,他還說普天之下,除了他和他的父親、姐姐之外,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我了呢!”她頗為得意地向我挑挑眉,我卻“噗哧“又笑了出來。
“沈夫人,那您又告訴我,這算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不要對別人講嘛。”她掐住我兩邊胳膊狠勁晃我,又道:“再說咱倆不是要做好姐妹嘛,我怎麼會忍得住不對你說呢?”
“呵,是你笑得憋不住了吧?還真是蒙你看得起我了。”
“嘿嘿哪裡哪裡。”
“這裡這裡。”
“啊?啊,呵呵,呵呵呵……”
初二是她回孃家的日子,幸好她夫家孃家都在塏城,便得以借這個機會從錢家溜出來見我一面,我自是十分感動。笑夠了,轉而思及她與齊荏然之間的恩怨,便問她近來可曾被齊家或誰為難過。她笑著讓我不必操心,說有她家相公她什麼都不怕。她莫不是生來就為了嫁給沈如也為妻麼?那小子真是好福氣啊,娶了這麼個死心塌地的老婆。
“呀,我差點兒忘了正事兒!”錢落谷猛一拍腦門,著實嚇我一跳。“金荷,你還記得盧婉芪不?”
“嗯,記得啊。她咋啦?”盧婉芪,就是那個溫婉若水的女孩兒嘛。
“出了大事了!”
這次她口中所謂的大事,當真是大事。錢落谷向我描述了事件原委,說是在她成親之前,沈如也去京城裡有名的青樓綺春院談生意,正好趕上鴇母在教訓一個新來的丫頭。沒想到不看則已,一看竟然是盧婉芪!他曾在信王府門口瞥過盧婉芪一眼,因此當場就發覺不對勁,猜她必是遭遇了什麼才落到如廝境地。為保她名節,沈如也沒有向鴇母言明她的身份,但當即出錢贖她離開了那兒,暫時送去錢落谷家寄住。
“哎——呀,你沒瞧見她身上的傷啊,腫得有多高啊……”錢落谷一說便大聲呼慘。
“她受傷了?嚴重嗎?”真是沒天理了,拐了人家又要虐待她,天下沒王法了嗎?!
“原本都是些皮外傷,養幾天也就好了。可你知道她細皮嫩肉的嘛,又哪裡受得了那番罪?不過她夫家已經將她接了回去,聽說趕在年三十拜了堂。至於那個……唉,咱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是吧,我家相公就說她是被綁票的盯上,路見不平將她救下的……真是遭罪,遭大罪了。”
“她的夫君……是叫羅暫開吧?”好像是個翰林學士還是什麼的,想來該有些別樣的見識吧?但願他即使哪日知道實情,也不要因此輕視她才好。
“對,就是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倒像個憐香惜玉的男子。那天他來接人的時候還一直向我道謝呢,不過說了一大堆讓人云裡霧裡的體面話,呵呵……對了,據說他官兒不小的,看著卻很年輕,我之前還以為他會是個老頭子呢。”
“沈夫人,話說回來……你何時變成熱心腸了?我以為你和盧婉芪沒什麼交情呢。”她錢落谷可是一直將沈如洗奉為偶像,那我行我素、雷厲風行的作風雖學得不甚到位,但至少商家女兒的本分還是時刻謹守的,那就是永遠不做蝕本的買賣。
“其實啊,我也搞不清怎麼了,以前真的是懶得管閒事的……”錢落谷撓撓臉頰,困惑地隻手托腮。“也許是我現在太幸福了?嗯,差不多是這樣。我現在一看到別人過得不好就難受得很,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能跟我一樣舒心似的。”
“真是偉大呢。”拯救全人類的夢想太高難度,我可學不來。“不過你找我能做些什麼?”
“金荷,陪我去看看她吧!”
“夫人還沒回來嗎?”
“回老爺,還沒有。”
“……你先下去吧。”
“是。”
李斐若有所思地在書房踱來踱去,臉上卻依稀讀得出沉重,想必他心裡正隱隱忖度著什麼要緊的事。忽而踱步聲驟停,他抬眼瞥見桌上幾張寫了字的紙,登時如臨大敵一般來到桌前,將那些紙一一斂入手中,然後舉起了燭臺。竄動的火苗迅即吞沒了雪白的紙片,落地只留星點餘燼。
大意,太大意了!做事皆按計劃逐步推進是他的習慣,但今日……他慨嘆一聲,心不在焉地步出書房,就著這如水涼夜深深吸氣,卻並未如預料般使自己精神振作。
她逃了嗎?這個念頭又開始在心底盤桓,他明明已經說服自己就如她所願那般放手,放她“自由”,為何現在又要猶豫?一睜眼,一閉眼,不覺總會閃現她的影子,似遠非近,似笑非笑著,像一道如影隨形的符咒緊緊箍守住他的呼吸。通明的燈火將廊上和園中一切照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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