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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死在自己手上。好吧,就讓他這樣認為吧,這樣他還可以多來看自己幾眼,哪怕是每次都用那樣冷冰冰的語氣,每次都的搞到不歡而散,每次都糾結於要不要殺她為他的大哥報仇。
她一口應下殺歐陽珏的事實,她別無目的,只是想知道在歐陽鋒的心裡自己和歐陽珏哪個更重要一些。
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通常都是沒有理智的。何況他愛上了一個把她推向自己哥哥床上的男人,她的理智早不知道遺忘在哪個角落了。
只是,兒子都這麼大了。
若她早一個月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必定不會為了賭氣而順水推舟地嫁給歐陽珏,她不想自己的兒子處於如此難堪的地步。
可是,自己一不小心竟然讓他處於這樣的境地,而且八年。藍菹想到剛才的籤文:春雷震起蟄中蟲,脫卻凡塵出舊墉,忽過風雲交際處,自然變化得成龍。莫非此事非變不可!
她是從克兒出生以後開始信佛的,一日除了練武就是念佛,今日這籤似乎暗有所指,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第七章,莊主失聰
白駝山於十日後得到訊息——少夫人在自敦煌歸山莊的路上感染風寒,在距離白駝山還有兩日路程時去世了!
歐陽鋒得到這個訊息時正在趕往臨安的途中,他在馬上如聞驚雷幾乎從馬上跌落下去,身旁的弟子伸手一扶他才勉強穩住身影,向報信之人怒道:“你可是親眼所見?”
“小的正是親眼所見,少主命小的來請二公子回山莊為夫人辦喪事。”報信人的聲音一字一字無比清楚地傳到他的耳朵裡,他只覺得耳膜生疼,似乎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從裡邊鑽出來一樣。
“二莊主,你的耳朵怎麼了?”白駝山的弟子從來沒有看到過二莊主如此的表情,神情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半天沒有一句話沒有一個動作沒有一個表情,而耳朵正往流著鮮紅刺目的血。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掌心裡一片腥紅。他看到眼前的弟子都一臉驚謊地說著什麼,但卻聽不到一個字。他是怎麼了?他驚恐萬分地捂著自己的耳朵在馬上第一次彎下腰,像一個無助而又害怕的孩子。
“二莊主。”
“二莊主。”
下人以及報信的人沒有得到他的回答,都靜立在法地一動不敢動,鼓足了勇氣催促了一聲,卻沒有聽到任何迴音。
歐陽鋒忽然知道了,他耳聾了!
“回白駝山。”他臉色鐵青地說了一句話止住了所有人的詢問,但是他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四周的世界裡只剩下一片安靜,安靜得像是世界上除去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
沒有聽沉的歐陽鋒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他聽不到任何的東西……不停的寂靜,漠無邊際的寂靜像是水一樣把他淹沒。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活不過今天了,卻看到半持在天空中的夕陽西落處是白駝山。
不再說什麼,不想說什麼。他俯在馬背上感受到風吹過來的溫度,冰涼而又凜冽,但是卻無風聲。眼中的一切都變了,耳朵裡的世界沒有了。
他只想在臨死之前看一眼她。
忽然想到她曾恨恨地說出的話:“歐陽鋒,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所做過的一切。”她的眼神哀怨而又冰涼。他沒有回頭,他知道她下一刻一跺腳就會離開了,果然不出意料,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她說:“你不要以為你可以擺脫了我,我遲早有一天會來到白駝山與你日日相處。”他聽到她的這句話,以為她是在說氣話,他想不出來她與自己日日相見的情形,也不相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再後來,他果然在白駝山看到了她,那一天他成為他哥哥的新娘子。
哥哥是一個淡泊如玉的人,而她如同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美豔動人,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子的女人也會動心的,哥哥這樣淡泊的人被她點燃了,只相識了三個月就大張旗鼓地把她娶了回來,哥哥對她承諾道:“自今日起你就是白駝山的莊主夫人。”
她掀起大紅的蓋頭向他嬌花,那笑如花如火,晃得歐陽鋒不想睜開眼睛。
果然是朝廝暮守!他以為她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她竟然用這種方式辦到了。歐陽鋒在大哥的喜宴上醉到一蹋糊塗,自此以後他便不喜歡呆在白駝山了,他四處遊歷流浪,結實了許多江湖上有趣的朋友和敵人。
“你想逃開我麼?”又是一個雨夜,她攔住了悄悄回白駝山的他笑著問。
“我那天在喜宴上忘記說了一句話。”歐陽鋒壓住心裡被刀劃傷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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