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五變了，變得活潑起來，愛撒嬌，愛黏人。

對於這個改變封爸封媽還是很高興的。當然不是說清冷的女兒不好，只是每個家長都喜歡自己的子女能依賴自己，在自己懷裡承歡。

第　6　章

晚上封爸封媽約了借調在這邊部隊的發小韓非出來一聚。這次能尋回小五多虧了韓非在這邊幫忙，韓家和封家是多年的鄰居，韓家老頭也是司老封老的好友兼老同事。韓非與妻子關係很差，才主動借調到這邊，帶著兒子韓佑生活在軍營裡。

當一身戎裝英姿颯爽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進入包廂的時候，小五承認自己被驚豔了。風華絕代這詞絕對是為這對父子準備的。父親有頎長挺拔的身姿，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樑，狹長深邃的眼眸，微微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眉目含情，舉手投足間帶了一絲慵懶一絲淡漠，渾身充滿了優雅的氣質。兒子的眉眼比父親更精緻了幾分，還未長開便已經是個禍水坯子，直直比司家公認最漂亮的孩子小二司睿錦還要美。無關外貌，氣質使然，再出眾的五官，書呆阿錦也沒有這傾國傾城的風采。

隨意的和封爸封媽打了招呼，韓非坐在了封爸爸的對面，小韓佑正好在封媽媽的對面。媽媽懷裡的小五與韓佑的視線一觸，立刻發現不對了。那是怎樣的一種目光啊，空洞，冰冷，死寂，就像前世獄中的小五。一個僅僅五歲的孩子，受了怎樣非人的對待才會有這樣麻木的目光？

迎著小五的目光，韓佑的視線也停在小五臉上。他的瞳孔中倒映著那張小小的面孔，又好像什麼也沒有。那張臉上寫著什麼？不安？擔憂？或者還有……心疼？她是在看我麼？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小韓佑的腦海裡有了一些不解，眸子裡泛起一絲波瀾，瞬間又恢復成萬年不化的冰山：不，那個女人說過，我是不應該存在的，誰親近我，我就給誰帶來不幸，爸爸、媽媽、她、許叔叔……我該死，我該死……

看著韓佑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小五覺得心口一陣發緊，默默移開視線，不忍再看。抱著奶瓶吸呀吸，小五又把目光挪到和爸媽喝酒談天的韓爸爸韓非身上。嗯，目光平和，不時給兒子擦擦嘴，往兒子盤子裡夾些他夠不到的菜，很體貼的樣子，不像是個虐待孩子的父親……也許小五審視的目光太過尖銳，韓非扭過頭來衝小五笑笑，然後把話題轉到了孩子身上。

“你家老爺子盼了這麼多年才有了這孫女，肯定樂壞了吧？唉你家小五真是個小人精，才這麼點兒就知道打電話求救，我說你們家不會像你家小二一樣，又是個小天才吧？”

“聰明點好，聰明的孩子不會吃虧。”封爸爸扭過頭來摸摸女兒的頭，封媽媽也介面道，“天才不天才無所謂，別象小二是的成了小老頭似的書呆子就行了。不過阿非呀，你家佑子怎麼變得這麼……嗯，這麼沉悶了？是不是跟你在軍營呆久了呀？”

咦，原來媽媽也發現那孩子的不對了？還是女人比較細心吶。不過佑子……柚子？和我家橙子（程子）正配了，嘿嘿～在心裡偷偷一樂，小五忙豎起耳朵等著韓爸爸的回答，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兒子的不對。

“嗯。”韓非看看身邊專心吃飯的兒子，眼裡有些愧疚有些擔憂，“今年開春我一個部下，嗯，就是那個小許，你們見過的，出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他和小佑關係挺好的，沒事就陪著小佑玩，小佑也挺黏他；不知道誰帶小佑看了小許的屍體，可能就被嚇著了，然後這小子就成這樣了。這陣兒正讓軍醫給他做心理干預呢，說是驚嚇過度，等他好些了我準備把他送回去，這些年他跟著我，實在有些疏忽了。不過讓那女人照顧他……我不放心，到時候就多麻煩你和我爸媽了。”

韓非的語氣十分無奈，小五卻要冷笑了。驚嚇過度？驚嚇過度能有這樣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孩子是自閉好吧！哪門子的庸醫得出來的驚嚇過度的結論？這廂小五腹誹著，那廂封爸封媽連聲應著韓爸爸的話，說如果小佑回大院了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看著。

吃過晚飯兩家便各自散了，看著韓佑跟著爸爸離去的背景，小五嘆口氣，有心無力，她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嬰兒，幫不了那孩子什麼。

第二天一早戚民夫妻就帶著孩子們踏上了回家了路。又一次見到了大伯伯母和兩個哥哥，小五格外開心，他們就是我可以信賴的人吶！幾天後爺爺外公外婆也從中央回來，家裡更是一幅熱鬧的場景。一片歡笑中小五不自覺又想起了萬里之外的韓佑，雖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承受過什麼，小五還是打心底裡希望他能振作起來……

番外：韓非與他的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