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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條直線嗎?”
你不就是請個客嗎?要求比國慶閱兵還高。這貨一定是處/女座。
安錦繡暗暗攤開手掌,已有幾處起了水泡,嘆口氣,捏捏拳頭,重新披掛上陣。
“去溫酒吧,別杵這兒煩人了。”七皇揮揮手,很不耐煩的樣。
“可是,扶手還沒對齊……”安錦繡弱弱地回。
“扶手煩人,你更煩人,快出去。”
又被趕走了。
七皇殿下趕人的理由十分不考究,據說之前還有個因為長得有點胖,就被趕走了。
所以安錦繡有些想不通,以他這種喜怒無常、又龜毛挑剔的性格,那個長得跟老樹皮似的姜公公為什麼還沒有被趕走?
夜越發深了,靜思堂的大殿燈火通明。
不知道七皇是如何辦到的,膳房在月上中天之時,居然還送了一批小食過來。安錦繡將它們分置於八張案几之上,連同酒具餐具放得一絲不苟。
七皇穿戴整齊,華貴非常,看了一半的書交給了安錦繡,命她放到書房去。而他端坐在羅漢床上,等待各賓客的光臨。
萬事俱備,只欠嘉賓。
安錦繡好奇地望著門外,也沒見七皇廣發請貼什麼的,不知道誰會來參加宴會。
見安錦繡向門外望,七皇有些不高興。
“縱是很久沒有見到你父親,身為宮女,也不該失儀,探頭探腦,成何體統。”
安錦繡的一貫宗旨就是不與這個男神經病計較,也根本不想解釋自己並不是在等父親,只將頭一垂,低聲應了,讓空蕩蕩又滿當當的正堂繼續安靜著。
突然,七皇大聲道:“定國公來了,歡迎歡迎!”
安錦繡抬頭望門口一看,門簾一動,人影卻半個都沒有。
一絲冷空氣隨即鑽了進來,明顯是被風吹的,哪裡有人!
正要跟七皇說他看錯了,七皇卻急上了:“錦繡,你怎麼當差的,快去把定國公的披風給接了。”
安錦繡一愣,立刻明白過來,七皇又開始病態人生了。
雖說心中明白,可安錦繡的專業也不是演戲啊。走到門口,假想跟前有個人,對著空氣伸出手去。
又一陣風吹來,門簾一動,屋外漆黑一片。
安錦繡突然一陣毛骨悚然。縱然知道七皇這是病態,可這事不能想象,一想象,就覺得跟前真的有一個無形的人,在黑暗中看著自己。
會嚇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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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隱形賓客
對於西隔間裡的“白骨精”王妃,安錦繡倒是琢磨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她覺得,很可能是七皇深愛的王妃去世了,他一時接受不了,所以魔怔了。如果是這樣,那七皇這個故事至少還有點悽婉動人。
但是,安錦繡給他琢磨的這個故事裡,完全不包括和一幫無形的人喝酒聊天甚至大聲唱歌。
七皇至少從那空曠的大門外迎進了七八個人,有公爵、有侯爵、有尚書、有侍郎,有將軍……
如果這些人真的存在,絕對算得上是高朋滿座。
而席間,彷彿真的相談甚歡。
“定國公,上回你說的那扇,被許丞相先下手了,我就不奪人所愛了,哈哈。”
轉頭又正色道:“非也非也,錢尚書你這就是夾私,許丞相是參了你一本不假,可這扇,想來是人家真看上了,倒也不見得非是要與我爭。好字人人皆求,許相也是愛字如命之人啊。”
忽爾又凝神傾聽,好像其中一張楠木椅上真的有人在說話。傾聽結束還認真地說:“武昌侯,你在外頭多年,最清楚這裡頭的貓膩,那糧倉裡看著滿滿的,搞不好全是黴變不能食的,都糊弄我父皇呢。父皇老啦,糊塗啦!”
“別攔著我,今兒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哪來那麼多忌諱。”
一個人也能這麼熱鬧,安錦繡是真服了他。
偶爾有些不寒而慄,便是七皇認真地對著某個假想的人說話,那神情,那眼神的焦距,半絲不差,好似眼前真有那麼一個人,只是安錦繡看不到而已。
最開始,安錦繡只是以為他犯了神經,在想象自己在王府裡自由自在、花天酒地的生活。
可是,漸漸地,事情有點不對頭。
想象中的酒席開始了沒多久,七皇突然從他的羅漢床上一躍而起,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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