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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卻不懂如何教人,到最後還得是我勞心勞力。”
一把奪過樹枝握在手裡,白綺歌面不改色回瞪。
易宸璟所說句句屬實,一天的教習下來很容易發現,戰廷並不是個合格的師父。功夫上戰廷高於易宸璟,可是解說指導上,戰廷尚不如易宸璟一半穩妥,同一招式戰廷要反反覆覆親身演示幾十遍才能讓她領悟,而易宸璟只需幾句話,都是精華凝結所在。
隨手舞著枯枝溫習所學劍術,沒多一會兒身上就開始發熱,白綺歌解下披風丟在一旁,趁著暮色無人,清瘦身形在空曠後花園翩然躍動。
儘管身體再沒有那種敏感與勁力,對於戰鬥的經驗還在腦海裡銘記,握住武器的剎那白綺歌就彷彿回到前世,回到她在特種兵部隊以傲人成績令人欣羨仰慕的那時。
天氣晴朗,片片白雪卻在迫近的夕照中翩躚飛舞,雪中靈動女子猶如在跳一支剛柔並濟的傾國舞蹈,柔軟腰肢蘊含無窮力量。一招一式,一刺一挑,認真表情在雪色映襯下分外美麗,連面頰上猙獰傷疤也不覺著可怖了。
易宸璟沉默站在原地,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沉醉其中的白綺歌,走得越近他越是看不清眼前女子究竟是誰。
是記憶裡總低著頭靦腆害羞的小鶯歌?是緊抱著他一訴傾心令人憐惜的白家三小姐?是昭國湖邊剛經歷生死迷茫望著他的可憐女人?還是在他身下遭受侮辱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替嫁公主?
記憶最深的,卻是她不經意間一顰一笑,以及眼神冰冷按著他胸口,堅毅更勝男人的皇子妃。
無聲無息接近那抹素雅身影,易宸璟伸手握住白綺歌手腕向上抬高:“劍與手臂一線,看準後再出手,重心落在兩腳之間,招式變化時以腰力帶動身形,不要硬生生向後躲閃,那樣根本來不及。”
溫熱手掌貼在腰後,白綺歌下意識避開,過高的警惕和太多不堪回首的記憶讓她對易宸璟每次觸碰異常敏感。
“躲什麼,站好。”易宸璟皺起眉,不由分說把人拉回面前,“想學武功就別忌諱那麼多,我沒閒暇時間一邊考慮教你功夫還要一邊謹遵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
“自己做過什麼事心裡不清楚麼?換我在你身上戳一百個洞你試試下回見到我躲不躲。”白綺歌手一推後退三步,與易宸璟距離再度拉開。
話是玩笑話,白綺歌說的卻很認真。
易宸璟面色淡然:“你還在怕我?”
“漸漸不怕了,大概再過一段時間你我地位就要調轉過來。”枯枝驀地揚起正中易宸璟心口,白綺歌看著那雙深邃眼眸,聲音帶著質疑,“這麼細心教我武功,就不怕我找機會殺了你?”
屢屢派戰廷跟蹤監視,又因為她與易宸暄的接觸數次爆發矛盾,白綺歌知道易宸璟一直防著她。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親自教她劍術?差不多每日都要相見的人,又是兩次“暗襲”得手的人,易宸璟應該更加提防她才對,要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想殺他真的太簡單太簡單,畢竟他不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這問題不止白綺歌疑惑,連易宸璟自己也沒想通,看著以樹枝作劍的白綺歌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聲輕笑又似苦笑,低低嘆息後易宸璟折斷枯枝,上前兩步站在白綺歌面前微微低頭。
“我好像忘了你是誰。”
話的後半句沒有說出口,易宸璟不想讓他聽見那半句話,她一定會嘲笑他的。
只是不希望你被人傷害而已。
氣氛尷尬異常,白綺歌琢磨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回答究竟是什麼意思,頭頂忽地傳來撲啦啦響聲,仰頭看去,一大片黑色從後花園高高枝椏上俯衝而下。
“扁毛畜生,又是你!”看清那片黑色是什麼後白綺歌忍不住笑了出來,明眸皓齒就如同任何一個明朗少女,別無二樣。
顯然易宸璟也認識那隻打破怪異局面的蒼鷹,長臂一伸,曾讓五皇子狼狽逃離徽禧居的兇禽乖乖盤旋落下,咕咕叫著去蹭那張清俊面龐。
“你見過小迢了?”憐愛地撫著灰黑皮毛,易宸璟帶著與面對素鄢素嬈時一樣的溫柔,修長手指不停逗弄看起來有些笨拙的蒼鷹。
“它叫小迢?”白綺歌大膽伸手去摸那溫熱翅膀,蒼鷹沒有反抗,而是順從地展開翅膀將白綺歌的手包在翼下。新鮮感與好奇心令白綺歌忘了剛才的尷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迢身上:“是戰廷一直在餵養它嗎?我看戰廷好像是用一支銀笛指揮它來著。”
易宸璟點點頭:“小迢是孤鷹,戰廷撿到它時身邊躺著被射死的兩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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