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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之人,反而要搭上高貴性命了。”
惡毒笑聲伴著微弱*自簾帳後傳來,蘇瑾琰緩緩抬眼,一截纖細白皙的小臂伸出簾外,骨節嶙峋的手死死抓住錦被,似乎十分痛苦。
若不是有重要任務執行,大概這時候躺在那張床上生不如死的人會是自己吧?忍不住暗自慶幸的同時,蘇瑾琰又為不停痛苦*的戚夫人感到可悲,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那女人即便在被奪走孩子後仍舊逃不過易宸暄的束縛,在人間地獄裡掙扎沉淪,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她就那麼開心,甘之如飴?
噁心,這宮裡一切都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對了,白綺歌情況如何?易宸璟居然狠得下心讓她打掉孩子,她恨得要死吧?”
“喪子之痛,總不會高興。”蘇瑾琰的回答模稜兩可,姣好唇線勾起無聲笑意。易宸暄絕對不會想到,給白綺歌送去藥並說服她打掉孩子的人不是易宸璟,而是他,至於為什麼……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明白。
一聲嗚咽低響,易宸暄身下,滿面潮紅的戚夫人咬著蒼白唇瓣,哀求目光投向野獸般瘋狂索取的男人。
“放過……皇子妃……求你……”
“放過她?”猛地用力一衝聽身下傳來壓抑*,易宸暄愈發興奮,“賤人,還敢給她求情?你知不知道,父皇和偶大將軍讚不絕口那些兵械圖都出自白綺歌手筆!要不是你不知好歹投奔她我也不會暴露,讓你活著已經夠仁慈,你還敢求情,還敢這麼看著我!”
淒厲慘叫回蕩房內,一聲聲撕心裂肺,男歡女愛、**之樂在這裡沒有絲毫快感可言,只是一種懲罰方式,人間酷刑。
長的,短的,深的,淺的,無數疤痕猙獰醜陋,橫縱交錯,再看不出昔日連遙皇也為之目眩的傾國容顏。
戚夫人閉上眼,沒有淚水可供流下,早都幹了。
白綺歌說的沒錯,她這一生都束縛於名為易宸暄的囚籠之中,永世不得解脫。面紗遮得住被毀臉龐卻遮不住枯死的心,她是瘋了,入魔了,便是被折磨到體無完膚仍舍不下易宸暄,舍不下今生今世愛上的唯一男人,哪怕負了所有人,哪怕永遭天譴。
暴風雨醞釀在無人知曉的陰霾雲層後,浮生半日一刻偷安,同一時間的斂塵軒裡,前所未有的安寧籠罩臥房。
忍過了,吵過了,哭過了,許多心結一夜化解,白綺歌期待天亮後會是新的天地,能以新的身份站在所有人面前,從此碧落黃泉,天涯海角,世上也有能牽著她手不離不棄之人。
“不是說累了麼,怎麼還不睡?”溫暖錦被下,易宸璟閉著眼收緊臂彎,困頓中不忘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懷裡沉默女子。
白綺歌拘謹地動了動身子,結果換來更用力擁抱,溫良眉宇近在眼前,她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拋開兩次被迫承歡不算,這還是她第一次與男人安安靜靜同床而寢,縱是摒棄封建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如此過近距離依舊令她尷尬。
“是在我身邊睡不踏實,還是……”
手指抵住柔軟下頜把有些蒼白的面容微微抬起,易宸璟睜開眼盯準那雙澄淨眼眸,嘴角漾起的笑意和煦如絲,滾熱雙唇在黛眉中心一點而過。
“還是你希望我做些什麼,嗯?”
第096章 如魚得水
易宸璟略帶暗示的話讓白綺歌侷促不安,矛盾心緒忽上忽下,不回應覺得氣短一籌,想回應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
被人壓住氣勢的感覺,真的很彆扭。
欲言又止的窘迫表情落在易宸璟眼中便成了絕佳回答,手臂一撐,整個人翻到白綺歌身上,居高臨下兩相對望。一絲涼氣灌入,和衣而臥的白綺歌雖不覺得有多冷,還是下意識打了個寒戰,兩隻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推在易宸璟胸口,似是防備著眼前男人隨時壓下。
“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
“找你來真的就只是為了說說話而已,後來發生的事我也沒想到。”一手攬住白綺歌兩隻皓腕,易宸璟移開胸口阻力,身子又向下低了低,“滿身刺像只刺蝟一樣,我敢輕易碰你嗎?除了戰廷之外,你是唯一一個毫不費力就能要我命的人,我哪敢惹你?”
“我突然發現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平生所見之極。”
任白綺歌怎麼諷刺,易宸璟始終紋絲不動,狹長眼眸微微眯起:“什麼時候都不忘諷刺兩句,世間女子若都如你這般大膽,恐怕沒有男人能好過了。”
沒有那麼大膽子她也活不到今天,其中苦楚外人怎會了解?只是她有膽量闖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