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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盒一直由玉澈保管,只有用來薰衣時才會拿出,白綺歌也未曾仔細觀察過。聽易宸璟這麼一說,白綺歌立刻明白他的怒火從何而來,被人算計的厭惡感再度湧上心頭——他一字一句說得分明,這香盒應是獨一無二且在他書房細心藏放的,絕不可能出現在她這裡。
有那個精心描刻的“綃”字在,這盒薰香原本屬於誰還用再問嗎?難怪他如此震怒,也難怪他昨晚會把持不住,在擁著她時卻情不自禁喊出紅綃的名字。
醉意朦朧中,易宸璟錯把她當成紅綃公主,只因為她沾染了這薰香淡雅獨特的味道。
見白綺歌凝眉不語,易宸璟冷笑道:“無話可說了?先是美酒灌醉,然後用香混淆我意識,你是想讓我把你當成紅綃進而一夜**?為了承寵抬高身份還是坐穩皇子妃之位,或者,你也像戚氏一樣打算弄出個孩子當靠山?別做夢了,白綺歌,明明白白告訴你,即便我許你一世榮華富貴、正妃地位,你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子,更不可能有什麼孩子,趁早把那些荒唐可笑的想法拋開!”
連回答都來不及就聽到這一番無中生有的嘲諷逼問,白綺歌怒火中燒的同時,心裡也隨之冰涼一片。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不會讓她生下孩子的,對他來說這孩子是恥辱、是他對紅綃公主忠心痴情至死不渝的背叛,倘若告訴他自己腹中已經有了他的骨肉,易宸璟的反應必然與五皇子易宸暄相同。
打掉孩子,殺了親生骨肉。
第070章 爭執再起
“每天都把別人想象得如何不堪,這樣做你很開心?”白綺歌的憤怒並不像易宸璟那般激烈,如果說易宸璟是座火山,那麼她就是一泓刻意保持平靜的死水,也唯有這樣才能儘量減少與他衝突,又臭又硬的石頭兩相碰撞,結局只會更糟。
然而火是熾烈的,白綺歌竭盡全力想要壓抑怒火,卻終究敵不過易宸璟再三刺激,不過一句話而已,兩人間的爭執再次爆發。
“我真的很好奇,是不是面對雲鍾縉和易宸暄時你也如此放蕩,難道這才是你的本性?”
“易宸璟你夠了沒有?!”方才那些話已經讓白綺歌心寒不已,而今易宸璟又提及雲鍾縉和易宸暄這兩個帶給她許多痛苦的人,諸多委曲求全與忍氣吞聲再控制不住,一股腦全都抖了出來,“我為什麼要去找雲鍾縉?是為了你所謂的真相!還有易宸暄,如果不是你攻破昭國擁兵自重,他怎麼會迫於危機無端找上我?被騙的是我,受傷的是我,你只會站在一旁看著從不說半句話,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冷嘲熱諷不停指責我?就因為我以前犯過錯害了你喜歡的人?”
“這理由還不夠嗎?我帶你回昭國不是讓你當皇子妃享福來了,想想當初來的時候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再看看現在自己過得怎樣,你能站在這裡唇尖齒利是誰許你的?”易宸璟臉色鐵青,聲音一句高過一句,“我沒資格?白綺歌,你捫心自問,沒資格的人竟是誰?!”
剎那,白綺歌臉色慘白。
她差點兒忘了,易宸璟本來是想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以此替紅綃公主報仇的,就算她自作聰明顯示自己不同於他人的才幹又如何?恨是恨,利用是利用,這二者並無衝突。是她太天真,以為盡心竭力為他謀劃江山便可抵消過去罪孽,至少能換他不再怨憎,可到頭來不過一場空期望,該恨她的人依舊恨著她,曾經以為能守她護她的人卻不見了。
飽含無數滄桑寂然的一聲輕嘆如煙如霧,與其說是冷靜,倒不如說白綺歌現在的心態是徹底放棄,再不想把紛亂心緒埋藏心底,一個人咀嚼苦澀。
“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相信易宸暄?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他接近我的動機不純,可我還是沒辦法把他當做惡人,就因為在所有人都輕視我、背對我恨不得讓我消失時,是他把我當做一個常人看待,儘管,那些都是假的。我的想法很簡單很簡單,只要沒人傷害我的親人,只要我還能活下去等到再與他們團聚就夠了,為此我可以不去計較遭受過多少痛苦,不惜一切冒誅九族的大罪為你奪權篡位暗中出力,這些還不夠嗎?非要我生不如死你才會滿意,是嗎?”
這是白綺歌第一次訴說心事,也是她第一次在易宸璟面前暴露脆弱一面。這樣反反覆覆不斷猜疑的日子她過夠了,他信也好不信也好,通通說出來總好過憋在心裡,好過被他一次次揭開傷疤,狠狠戳痛血淋淋的傷口。
“我不指望你對我如何好,就如同易宸暄一樣,你說再多、做再多也都是為了自己,當不得真。我只希望你別再提過去的事,說不追究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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