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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落入她的圈套。單是忙於爭權奪位已經夠累了,易宸璟實在不想縱容後院互鬥,尤其是針對白綺歌的。
返回書房時戰廷正在外面候著,見易宸璟回來急忙趕上前去:“剛才校軍場鄭都尉派人來報,不久前雲副將似乎與人發生爭執並且受了傷,但始終不肯說對方是誰。後來趕到計程車兵們只看見有人騎馬離去,負責攔截的是個男人,武功極高,待騎馬逃走的人失去蹤跡後也擺脫追擊消失不見。有眼尖計程車兵說那人似是異族,眼睛是碧玉之色,可會與五皇子有關?”
“碧色?”易宸璟沉吟片刻,“大遙異族雖多卻罕有碧目之人,宮內亦只有蘇瑾琰如此,可是蘇瑾琰功夫尚在你我之下,想要從校軍場眾多士兵圍攻下脫身談何容易?再說雲鍾縉入遙國後只曾與太子手下有所接觸,假設那人真是蘇瑾琰,他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並對雲鍾縉出手?”
戰廷也是剛剛才得知訊息,匆忙間被易宸璟問得一頭霧水:“會不會是蘇瑾琰投靠了太子?前些時間不是有流言說他和太子妃有染嗎?”
看似簡單的事件內含無數資訊,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想明白的。易宸璟走進書房坐於案前,兩道劍眉緊鎖,指關節有意無意劃過薄唇,目光凝聚在硯臺上。
“這件事我再想想。戰廷,你先幫我辦另外一件事。”向後靠在椅中輕揉額角,易宸璟看起來十分疲憊,眉宇間隱約藏著一絲不安,“綺歌很有可能偷偷出過宮,你拿著我的印信去找負責宮內值守的林校尉,無論如何要問出她出宮的日期,若能查到去了哪裡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尤其是綺歌,擔心被她套話就躲遠些,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誰的心腹了。”
戰廷臉一紅:“屬下愚鈍,也不知怎麼,每次與祈安公主說說話就忘了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真是豬腦子。”
“……的確是豬腦子。”
平常戰廷做錯事自責易宸璟都會大度寬恕,唯獨這次不同,語氣裡還帶幾分咬牙切此之意。戰廷撓撓頭一臉尷尬,除了傻笑外也只能繼續傻笑,他哪知道,那句話不僅罵了自己也罵了易宸璟,這才惹來主子惱火。
看見白綺歌就會不由自主想說出心裡話的人,不只是老實的戰廷。
難得一下午清閒,白綺歌過得並不輕鬆舒坦,易宸璟留給她一個太難決定的選擇,思前想後總找不到兩全其美之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睡醒醒,渾渾噩噩又耗去大半時光,越來越覺得疲倦不說還出現頭痛欲裂的狀況,穿好衣服簡單梳洗,白綺歌決定出去走走,看看戚夫人或者錦昭儀。
據戚夫人自述,在遇到白綺歌被帶回斂塵軒前已經吃過兩副易宸暄給的藥,還好劑量不大,短暫失血後一切如常。玉澈是知根知底的貼身侍女,戚夫人在斂塵軒的事又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白綺歌吩咐玉澈在戚夫人面前照看,自己一個人往錦昭儀住處走去。
錦昭儀雖然不是眼下遙皇最寵幸的嬪妃,但因老成明事理,在皇后那邊可謂舉足輕重。白綺歌想借錦昭儀之口去求皇后,就算不能幫戚夫人擺脫易宸暄掌握,至少讓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爭寵不圖勢,戚夫人只不過是想生下孩子證明自己是易宸暄的女人而已,愛到如此地步可悲又可敬,救不了她的心,那麼就幫她圓了這個夢吧。
馬上到年關了,平素冷清的斂塵軒也漸漸熱鬧起來,太監宮女們四處走動忙於收拾準備,偌大斂塵軒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唯獨易宸璟的書房寂靜依舊。特地繞道路過書房,白綺歌站在院外張望,門關著,看不到裡面是否有人。
“大概是不在吧。”自言自語一聲,白綺歌安慰自己似的轉身離去。
半年前,見到易宸璟時又恨又怕,半年後,見不到他反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少了些什麼。白綺歌不敢去想自己是怎麼了,她怕得出的答案太可笑,可笑到比戚夫人的願望更加愚蠢。
粗暴殘忍,喜怒無常,最初對易宸璟的印象早被洗刷得乾乾淨淨。他的光芒是要在極盡距離才看得清的,睿智,隱忍,胸懷天下而又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他會因為紅綃的死對她百般折磨,卻也會因為親手傷害荔兒自責多年,非要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想來只有至情至性、愛憎分明可以稍作形容吧。偏巧這樣的性格正中白綺歌心底最柔軟那處,於是恨沒有了,只剩下感慨與嚮往。
嚮往他的強者風華,嚮往他英明治理下的萬千河山。
去往錦昭儀的疊翠居要路過遙闔殿,距離遙闔殿還有幾十步時,白綺歌的去路被隔斷了。
“綺歌!”在遙闔殿門前徘徊踱步的五皇子臉上喜憂摻半,看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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