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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張嘴得治治了,明天自己去膳房找幾塊姜蒜塞上去去臭氣。”白綺歌瞥了一眼,坐在外堂桌前耳聽枯枝被夜風吹打發出沙沙輕響,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玉澈最懂得察言觀色,見她心事重重也就不敢再嬉鬧,倒杯茶塞到白綺歌手中:“殿下可是說了什麼讓小姐不開心的事?”
白綺歌搖搖頭:“他說的話就沒讓我開心過。不過今天倒不是因為他。”
“那就是五皇子了。”玉澈斬釘截鐵道。
相處時間長了,白綺歌品出玉澈也是個心思靈巧的女子,卻想不到這丫頭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能一語道破她心事,訝然目光側頭看去。
“小姐在宮中認識的人不多,平日能接觸到的也就敬妃娘娘和兩位夫人,再之外就是五皇子和七皇子。敬妃和素鄢夫人待小姐自不必說,好得很,最近素嬈夫人也老實安分沒再鬧騰,能讓小姐費神思量的人只剩兩位皇子,既然小姐說不是殿下,那當然就是五皇子了。”
牽扯起嘴角一聲輕笑,白綺歌示意玉澈在身邊坐下:“鬼丫頭,這世上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笑容褪後又一聲淡淡嘆息,拿起茶杯捧在手裡,微熱溫度絲絲縷縷讓白綺歌舒服至極,神色慢慢安靜下來:“剛才我和易宸璟往後花園走了一圈,路上有人暗中偷襲,還好箭射穿了他披風但沒傷到人,看起來是故意的。”
“偷襲?!”玉澈嚇得從座位上跳起,嬌俏臉頰瞬間蒼白,“戰廷那笨蛋呢?怎麼也不跟著!”
“戰廷也是人,吃飯休息跟你我是一樣必不可少的,再說也不能讓他整天寸步不離守在身邊吧?”
玉澈吐口氣道:“也是,上次小姐侍寢他在外面守著就被殿下訓斥了。”
“……腦子裡記些有用東西行嗎?”白綺歌又氣又笑,恨不得一腳踢過去。戰廷人太老實,玉澈又是個好打聽的丫頭,她和易宸璟之間許多事都被玉澈套著繞著從戰廷口裡挖了出來,就連侍寢那些倒黴事都不能倖免,有心腹如此,該哭還是該笑誰也說不清楚。
見白綺歌心情似乎好了些,玉澈小心翼翼試探問道:“偷襲的人跟五皇子有關?”
瞬間,白綺歌目光黯淡下去。
“易宸璟說的很肯定,是五皇子手下,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蘇瑾琰。”嘆口氣搖搖頭,白綺歌揉著額角疲憊閉上眼,“可是五皇子保證過不會對其他皇子出手,現在我根本不知道能信誰、不能信誰,他們兩個的心思埋得太深,看不透,堪不破。”
易宸暄與白綺歌之間微妙關係玉澈有所瞭解,作為白綺歌最想信任、最想交託依賴的人,易宸暄一句無關大局的謊言都會讓她心煩不已,何況派人跟蹤、偷襲這種可怕事情?只是,那個敢於向易宸璟明示對立要保護小姐的溫柔男人,他真的暗藏心機到這種地步嗎?
沉思片刻,玉澈推了推白綺歌手臂:“小姐,我覺得五皇子不會是那種人。你想啊,既然故意沒傷到人那肯定是想嚇嚇而已,五皇子怎麼忍心真的傷害小姐?許是跟蹤那人領了命令不許小姐和殿下走太近,這也算五皇子一片真心傾訴吧。小姐可還記得那日在校軍場出手相助的人?後來我想了想,那人是五皇子手下的可能極大——在遙闔殿當值的太監說,蘇瑾琰眼睛顏色與常人不同,是翠玉一般的碧色。”
真的是易宸暄派來保護她的人嗎?沒來由心裡一暖,白綺歌睜開眼,目光一片柔和。
碧目之人在大遙不多見,根據戰廷所說,整個中州只有兩三個民族是這種眸色,有些能人異士想出人頭地的便來了遙國,然而數量少之又少,畢竟皇宮大內十分排斥外族干政。
如此說來那天救她的人是蘇瑾琰的可能性極大,雖然之前偶爾見過幾面,因並未多留心沒仔細打量,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殘留的形象與神秘人頗有幾分相似,無論身材眸色都相當吻合。
“小姐,玉澈有句話本不當問,可是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壓低聲音,玉澈俯身貼近白綺歌耳側,“小姐傾心的人,究竟是五皇子還是七皇子?”
手一抖,茶杯打翻在桌面。
這句話當真不該問,因為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傾心嗎,對那兩個人?易宸暄或著易宸璟,看似千絲萬縷的聯絡緊緊糾纏,實際上一個也不瞭解,又遑論傾心託付?易宸暄所表白愛戀是真是假,易宸璟忽現的溫柔為了什麼,無數利害關係深藏其中難以看清,她不敢相信他們中任何一個,更不敢妄言動情。
雖然,總希望有誰可以交付真心。
“別再期盼答案了,玉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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