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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喚��約毫糲濾婢��辛恕G城騁簧�鞠ⅲ�詛哺榪拷�族翻Z耳邊,滾熱氣息撲面而來,心疼更甚,面上卻還要裝淡然:“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在城中好好休養,過幾天我就會趕到靈芸城與你會合。”
叫來最擅長騎行的鄭泰和齊濤兩位副將,白綺歌反覆叮囑一定要儘快趕去靈芸城就醫,二人領命後將易宸璟小心翼翼扶上馬背捆在腰間,急匆匆向靈芸城方向奔去。
每一次與易宸璟小別都會發生些不好的事情,這次有被人偷聽的前因在,白綺歌事先就做好準備,把碧目遊商送的短劍藏在腰側甲衣之下,吃飯時也由三位參軍陪著,平安無事度過一夜一日。第二日傍晚,正當白綺歌準備去找三位參軍一同煮些清粥時,護送易宸璟前往靈芸城的副將齊濤忽然出現面前,焦急神色似乎是遇上什麼極大麻煩。
“啟稟皇子妃,大將軍、大將軍路上不小心墜馬,傷勢嚴重,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白綺歌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心臟一瞬間彷彿停滯,臉色登時蒼白如紙:“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多加小心了嗎?!”
“皇子妃息怒,我和鄭將軍已經萬分小心了,可是、可是大將軍著實病得厲害,神志不清楚,不知怎麼就自己歪向一旁從馬上墜了下來。”齊濤如熱鍋上螞蟻惶恐不安,指了指馬匹聲音發顫,“皇子妃,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大將軍傷得十分嚴重,現在正在路旁驛站由鄭將軍照顧著,嘴裡喊著非要見您。我實在怕……皇子妃請跟我走,再晚就真可能來不及了!”
事情來得突然,加上齊濤說得毫無漏洞,白綺歌心急如焚不疑有他,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直接翻身跳上齊濤所乘馬匹,隨口讓附近一個士兵轉告隨軍的兩位副將後催促齊濤儘快趕去。
白綺歌焦急望向靈芸城方向的功夫,齊濤快速向不遠處一位參軍使了個眼色,二人共乘一馬絕塵而去後,這參軍看看四下無人便追上去報信計程車兵,隨便編了個藉口把士兵騙到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正說著話,寒光一閃,鋒利刀刃突然透體而出,染滿士兵滾熱鮮血。
“今兒輪到你倒黴,誰讓那女人非挑上你去報信呢?”看著斷氣士兵,參軍惋惜地搖搖頭,捏住嘴唇發出一聲野鳥啼鳴似的唿哨,很快便有十名士兵從營帳群裡匆匆趕來,個個都是身材魁梧,一看便知身懷武藝,非一般士兵。警惕打量打量周圍,確定沒有外人後參軍將十人喚到身邊,壓低聲音道:“人往靈芸城西面去了,一切按計劃進行,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做得乾淨利落的話,齊將軍那邊賞賜少不了你們的,懂嗎?”
“多謝陳參軍!”十人異口同聲,眼中難掩狂喜之色。
不耐煩地揮揮手斥令眾人快些行動,陳參軍趁著無人注意把無辜枉死計程車兵拖到草叢中稍作掩埋,而後若無其事走回營帳群,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計劃天衣無縫,只要沒有人出現差錯,那兩個人,今晚就會魂歸離恨。
夕陽沒入地平線之下,殘留一片火燒雲天邊飄蕩,渺無人煙的平原驛路上,一騎棕色駿馬四蹄如飛,空蕩蹄聲無邊擴散。馬背上靠後的女子不斷向前張望著,不時催促馭馬的男人快些、再快些,似柳長眉眉頭深深勾起,面容因心悸而慘白。
坐在前面馭馬的男人起初還敷衍地應兩聲,待到駕著馬離開驛路踏上碎石與嫩草交錯的廣袤平原後,不管女子如何詢問催促都不肯再開口回答半句了。
“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說殿下和鄭將軍在驛路上嗎?”眼看筆直驛路慢慢偏向一邊越走越遠,白綺歌終於覺察出異樣,一邊厲聲著質問齊濤,一邊悄悄把手伸向甲衣內摸索。
齊濤仍是不答話,眼中一絲狠厲閃過,雙腳緊緊夾了夾馬肚,馬蹄便如疾風一般加速向前衝去。
前後表現差距過大讓白綺歌對齊濤產生了懷疑,雖然並不後悔自己聽聞易宸璟墜馬受傷就不顧一切想要趕去,心裡卻還是對未卜前途充滿擔憂——並非擔憂自己會落入何種險境,而是擔心假如易宸璟真的墜馬受傷而齊濤又抱懷惡意,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身處危險之中?
他還發著高燒神志不清,若有危險,誰能護他安全?
身後女子忽地沒了聲息,齊濤正奇怪她怎麼不再逼問時,一道寒芒劃過眼尾餘光,冰冷劍刃緊貼頸項。
“停下。”低沉語氣沉穩冷靜,絲毫沒有尋常女子遇到危險該有的慌張驚恐,顛簸的馬背上不容易握穩短劍,少頃後齊濤的脖子上就被割出三兩道不算太深的傷口,一串血珠沿著面板滾落,染紅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