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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義父,難不成小小的靈芸城還真有第三個碧色眼眸之人?白綺歌不禁為自己的臆斷感到可笑,同時也因對寧惜醉的猜疑頗感愧疚。
“對了,寧公子怎麼明知要開戰了還跑到邊境來?這裡的建築破舊不堪,看起來不像富庶之地,就算要行商也不必挑選這種地方吧?”
“這你就不懂了。”寧惜醉淺笑,指了指窗外拉貨牛車,“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買賣尋常物品,而是專門奔著大遙與霍洛河汗國之戰,說難聽些就是發戰亂財。你想啊,兩軍交戰少則幾月多則數年,這期間就算後方糧草供應得上,酒呢,肉呢,那些朝廷不會想到卻不可或缺的東西呢?將士們都在用性命拼殺,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所以他們並不在意錢財。我則相反,我手裡有他們要的東西,拿這些東西換他們手裡暫時用不到的錢財,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不愧是商人,頭腦精明非一般人能比。”
聽了白綺歌的誇獎,寧惜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白姑娘是不是覺得我很市儈,很會算計?”
“這有什麼?”白綺歌嘆道,“誰不是為生活所迫做著許多自己並不情願的事情?商人要賺錢就得學會囤積居奇,為官的要出頭就得懂得見風使舵,平民百姓想要吃飽穿暖還得精打細算呢,不過是看準商機謀求利益罷了,哪裡算得上是市儈?寧公子為人磊落大方,即便對陌生人也不吝伸出援手,世上若能多些你這樣的人該有多好。”
“白姑娘再誇下去我真要無地自容了。對了,既然白姑娘是皇子將軍手下,也就是說可以與大將軍說上話,對吧?寧某正愁沒有機會與遙軍管事提出貿易之事,不知白姑娘……”
商人到底是商人,三句話不離生意。寧惜醉說半句留半句,但並不妨礙白綺歌理解他的意思,無非是想要經由她的介紹把軍資糧餉等生意全部包攬,從中大賺一筆。其實這樣也不錯,行軍路上白綺歌看很多士兵破衣爛鞋無處更換,還有些體質差的人因為長期吃乾糧導致腸胃生病,如果有新鮮蔬果、暖衣新鞋供這些士兵吃穿使用,遙軍戰力必然只增不減,而大遙朝廷又不需要拿出大筆銀子支付額外軍餉,的確是個好辦法。
“這件事等我見到大將軍會向他建議的,寧公子儘管放心等訊息好了。”似乎被寧惜醉平和性格感染,不知不覺中,白綺歌的焦躁散去很多,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
在遙國皇宮到處都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像這樣毫無芥蒂與人交談已經多久沒有過,白綺歌記不清楚,只記得即便是面對易宸璟她也有許多話不能說,從沒有哪次閒談能像現在這般輕鬆開心。或許是因為寧惜醉遠離權勢爭奪的身份吧,又或是單純因為他令人感覺可靠、凡事都不斤斤計較的安穩性格。
搭載二人的馬車與寧惜醉兩車貨物慢悠悠向靈芸城移動著,還未到城內就看見城門口站著一隊士兵,個個神情嚴肅地在聽誰說著什麼。
“爺,今天全城所有往來貨物都要開箱搜查,您這車上可有什麼怕磕碰的貴重貨物?”負責押車的臨時苦工在城門口打聽一圈回來,恭謹地向寧惜醉問道。
寧惜醉不解,面上帶著困惑:“靈芸城一向往來自由,怎麼突然設卡搜查了?就算要防霍洛河族也不該在南門設卡,這是鬧的哪一齣?”
“聽說是大遙軍一位重要人物被擄走不知所蹤,這會兒大將軍就在城內,吩咐讓人一邊巡城一邊搜查方圓百里,就算把靈芸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人。”苦工一聲長嘆,苦笑著搖搖頭,“都是千金富貴之軀,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比得了?官爺們一句話,下面百姓就算再苦也得受著,這不,為了一個人就鬧得滿城不安,可這心裡再不滿也只有忍著的份,誰讓咱是不值一提的螻蟻呢。”
這番話聽得白綺歌既高興又擔憂,高興是因為可以確定易宸璟就在城中並且安然無恙,否則也不會說出什麼把靈芸城翻個底朝天之類誇張的話;擔憂是因為百姓對遙軍乃至朝廷的看法,天高皇帝遠,遙皇在帝都的開明統治似乎沒能傳到這裡,靈芸城及其周邊地域仍由當地官員掌控著,便是胡作非為也都打氣皇帝旗號,長此以往只怕內亂暗藏,早晚有一天要爆發出來。
倘若遙皇退位後真是易宸璟接管天下,這般隱患一定要及早解除才行,等到出事再補救就來不及了。
“白姑娘,想什麼想這麼出神?”見白綺歌發愣,寧惜醉好奇問道。
“不用管關卡,直接過去,沒事的。”白綺歌搖搖頭沒有回答寧惜醉的問題,而是朝苦工擺擺手,轉頭又吩咐駕車馬伕走在前面先行接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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