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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尊重。
“大遙有皇子妃這樣的奇女子,真是我朝幸事。”蕭百善不禁感慨。
易宸璟輕描淡寫瞥了一眼,一肚子苦水不知道與誰相說——這樣聰慧強勢的女人偏偏是他妻子,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兩個在一起最大的問題就是誰製得住誰,可惜還沒等到那個階段就接連發生無數波折坎坷,現在他是真沒有精力去理會。
等北征結束吧,回到遙國後再開誠佈公好好談一談,至少讓她明白他是真心實意想要走下去,和她一起。
跟在大軍最後的白綺歌見到參軍陳安並不意外,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從古至今糧草輜重都是出征行軍重中之重,她選擇留在大軍末尾一來是為躲避與易宸璟見面,二來就是為了看護糧草、提防敵人偷襲三軍命脈,身為主將閱歷豐富的易宸璟想到這點命人來看護不足為奇。
當然,白綺歌並不知道陳安接到的真正命令是保護她,不惜一切。
乾脆地推脫掉陳參軍“順便”提起讓她回易宸璟營帳過夜的建議,白綺歌依舊在夜色裡和衣而臥,枕著頭盔蓋著又髒又破的薄毯,躺在篝火不遠處向迷濛月光說晚安。
不用再陪著易宸璟點燈熬油研究軍情,分開的每一夜白綺歌睡得都很早,只是不如以前那樣安穩深沉,沒有溫暖胸膛遮蔽夜風,她尋找不到任何安全感。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聲突兀鳥叫將白綺歌驚醒,睜開眼看看四周,所有士兵都睡著,此起彼伏的鼾聲比那聲鳥鳴更大,然而曾經身為特種兵的直覺與敏感讓白綺歌立刻意識到,那聲鳥鳴有古怪。
人要睡覺,鳥也要睡覺,深更半夜又是在遼闊曠野,哪來的鳥抽風鳴叫?
麻利翻身而起,白綺歌一手摸向腰後短劍,一手扯去身上薄毯,輕手輕腳向鳥鳴傳來的方向探尋過去,警惕目光不斷逡巡四周。天色很暗,取暖的篝火雖然還未熄滅卻也沒有多少火光,周圍景物都籠罩在濃濃夜幕裡難以看清,那聲短暫鳴叫後再無聲響,一時間也找不出聲音傳來的具體位置。
行軍不比平時,風吹草動都要倍加留心,一個大意就有可能造成潰敗局面,深知戰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白綺歌不敢掉以輕心,堅持在遠離篝火的黑暗中悄然搜尋。
適應周圍黑暗後,藉著朦朧月光稍微可以看清身邊環境,白綺歌薄唇緊抿,深一腳淺一腳踏入雨後泥濘水窪,儘量減緩速度悄無聲息接近對面茂密草叢,向其中一處傳來窸窣響聲的地方慢慢走去。
夜風吹透布衣,腳下水窪冰冷,內外交襲的寒冷讓白綺歌不停戰慄,感覺上亦比平常遲緩不少,專注在對面草叢時對身後漆黑中有一道人影無聲接近毫無察覺,距離近到不能再近時,一隻手掌忽然從身後伸來,將纖細腰肢緊緊攬在懷裡。
“誰?!”剛低低喝出一聲就被捂著嘴,冷不防被人從後面偷襲制住,白綺歌一失神導致重心不穩,踩著溼滑泥水的腳一閃,整個人向後仰到。
“噓——”溫熱手掌穩穩托住白綺歌后背,熟悉嗓音輕輕響起,“別亂喊,那邊有人。”
呼吸陡然停頓,揹著月光而站的人露出模糊面容,不用看清,白綺歌已經聽出護她不至摔倒的人是誰。
咬著下唇迅速穩住重心重新站起,毫不留戀躲開溫暖胸膛,對面草叢窸窣聲變大的瞬間,白綺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撥開草叢,飛起一腳狠狠踢在鬼鬼祟祟的人影身上。
“媽呀——”一聲哀嚎,帶著哭腔的求饒劃破夜色,“鬼爺爺饒命!閻王爺饒命!”
費了好大力氣看清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人是誰後,白綺歌氣得直笑:“什麼鬼爺爺閻王爺,站起來好好說話!”
“皇、皇子妃?!”聽得白綺歌聲音,那人終於停下鬼哭狼嚎戰戰兢兢起身,哭喪著臉一個勁兒抹眼淚,“皇子妃怎麼走路都沒個聲音?我還以為是有鬼來抓我呢!”
“大半夜不在營地睡覺,跑這裡來幹什麼?”這人白綺歌認識,他是負責押送糧草的新兵之一,年紀不過十四、五歲,還是個懵懂少年。如此年輕的孩子不太可能有什麼貓膩,是而白綺歌直白相問,並沒有要送回營帳公開審問之意。
少年似乎還沒從驚嚇中回過身,說話時仍帶著哭腔:“我、我……我內急……”
“內急你學什麼鳥叫?”白綺歌氣得在少年頭上狠狠一拍,“都在睡覺呢,你學鳥叫是想吵醒誰還是嚇唬誰?”
略顯年幼的面龐一片通紅:“冤枉啊皇子妃,我那是吹哨,不是學鳥叫。我從小就有這毛病,不吹哨尿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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