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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處就是陣眼,指揮中心所在。這個陣型需要人數極多,燕翅騎兵對體力要求相當高,所以很少有人使用。霍洛河族天生蠻力加之全民皆兵,使用鐵燕陣再合適不過,我軍想要突破防線就必須摧毀燕翅、直搗黃龍,而且時間不能拖太長。”
白綺歌的講解簡明扼要又不失詳細,梁宮以及幾位參軍很快會意,多日愁眉不展的臉上也有了絲亮色。深吸口氣,平素魯莽卻在關鍵時刻總會表現優異的梁宮皺眉指向陣圖:“前幾天我帶人試探過霍洛河騎兵部分,都是身穿鐵甲手執環刀的強壯士兵,坐騎上還馱著不少其他武器,每次我們一靠近就會有許多長矛冷箭射出,手忙腳亂防禦時又會被兇猛異常的騎兵攻擊,當真是毫無反擊之力。”
“鐵燕陣縱橫交錯,燕翅靈活性高,想要扛著壓力快速衝擊陣眼難上加難,皇子妃可有具體破陣方案?”
“書中說欲破鐵燕須三方齊發,先縛燕翅而後穿心,我想應該是要以防禦為首的隊伍困住騎兵,再以精兵列縱隊直貫燕身陣眼的意思,幾位前輩可有什麼其他想法?”白綺歌抬頭問道。
幾位副將參軍你看我我看你,搖搖頭表示沒有,緊接著目光都聚集到一直沉默不語的主將易宸璟身上。
十指交錯託著下巴的易宸璟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睛看著陣圖,臉上卻是極為明顯的走神表情。主將的心思不放在戰場上如何了得?陳安輕咳一聲向梁宮使了個眼色,無奈梁宮天生遲鈍,傻呆呆看著陳安一臉茫然,陳安只得硬著頭皮在易宸璟面前晃了晃手:“大將軍?大將軍可有什麼建議?”
“什麼?”易宸璟總算回過神,發覺自己走神後苦笑一聲,“抱歉,昨晚沒有休息好。這陣圖你們來之前我已經看過,想來想去也找不出其他更好辦法,倘若幾位都沒有建議也只能按書上記載佈陣了。”
“交戰之事馬虎不得,須謹慎行事。”白綺歌輕聲提醒。
陳安點點頭道:“反正今天下雨不能出兵,大將軍不如再考慮考慮,我和梁將軍先去整頓三軍,做好迎戰準備。”
誰都看得出易宸璟今天心不在焉,上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人願意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是而都開口勸易宸璟暫緩發兵,易宸璟也知道自己狀態不佳,索性傳令三軍厲兵秣馬,等待天晴後尋個好時辰再發兵。
揮手讓眾人退下,易宸璟疲憊地揉揉額角,昨天與白綺歌爭吵後他就一直坐在中軍帳中直到現在,整個腦袋混沌一片。
“大將軍保重身體,就要正式開戰了,您要是病倒了誰來指揮三軍?”
挑起眼眉抬頭看去,竟是陳安滿面憂色開口相勸。
易宸璟對善意勸說避而不談,反問留在帳中未與其他人一同離去的陳安:“怎麼還沒走,有事麼?”
“大將軍忘了,您說今天要再審問那些人的。”陳安忽地跪下,深深低著頭,“屬下辦事不利,請大將軍之罪。”
易宸璟這才想起那三十個冒充巡守士兵偷襲白綺歌的人,昨天雖然問出隻言片語但他並不全信,離開時讓陳安繼續拷問來著。見陳安單膝跪地語氣愧疚,易宸璟直覺意識到,大概又有意外發生了。
“有話直說。”
“是這樣的,昨晚屬下命人將他們鎖進囚籠裡並派人嚴密看守,只是……”陳安吞了口口水,頭顱埋得更低,“今早去看,那些人全都咬舌自盡了!”
似是對此並不驚訝,易宸璟只不過閉上眼睛沉默少頃,再睜眼依舊淡然:“死就死了吧,既是死士,再怎麼拷問也得不到回答。”
同樣沒有隨眾人離去的白綺歌卻對他的反應十分不悅,本來還想與他說些題外話,這會兒也沒了半點心情。掀開帳簾想要離開,易宸璟卻忽然開口:“陳參軍暫且下去。綺歌,你等等。”
陳安點點頭抽身退出,到了帳外露出一絲苦笑,也不披上蓑衣就在雨中黯然長立。
從踏進中軍大帳到離開這段期間,易宸璟與白綺歌沒有半句交談,就連對視都不曾有,與先前的恩愛景象完全不同,那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而他們似乎並無意捅破。
“果然敵不過五皇子老謀深算嗎?”自言自語被風聲雨聲吞沒,並不老邁的面容上顯出只有歷經波折坎坷之人才有的滄桑,待渾身已被雨水浸溼才嘆口氣披上蓑衣,往自己所住營帳走去。
都是棋子罷了,光芒耀眼的皇子妃也好,他也好,為了各自目的翻滾在泥潭中不得解脫,就好比在營帳中等待他回覆的人,再怎麼倨傲終歸也是被人束縛的工具,如此而已。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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