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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笑了笑,不再說話。
清風拂面、花香怡人,兩人在院內舒適地靜坐了片刻。黃裳忽地出聲:“東方,你昨夜說,當年你奪了那……”想了下,道,“任我行的教主之位。如今他是……”
“被我關在西湖底下。”東方不敗淡淡地接道。
黃裳微蹙了下眉,心下略有意外:“為何留他性命?”以東方不敗的性情,怎會做出這等後患無窮的事情。
東方不敗低聲道:“任我行於我到底也算有知遇之恩,我既奪了他的位,又何必非得取他之命。既是鎖了他的琵琶骨,將其關在了西湖底下,料得他是無能再與我抗衡。莫論當年我滿心抱負,卻只得他的忌憚防備,便是想讓他任我行親眼目睹,我東方不敗如何將這日月神教發揚光大!”
卻不料,他的心性與想法,皆因一本葵花寶典而改變得徹底……想來,當年任我行也是料到這一切吧!當真是好深沉的心機!
“何況……任我行狂傲自負,我不殺他,只把他鎖在西湖之底不得自由,以他性情,這怕是比要了他的性命更是折辱了幾分罷!”
黃裳點頭,這倒也是符合東方不敗的行事,只道:“東方須知,斬草除根的道理。”他說得冷漠無情,卻是理所當然。
他黃裳不管這日月神教本是誰做教主,今日東方不敗坐著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那任我行一日不死,便始終是威脅東方不敗安全的隱患,更所謂勝者王敗者寇,莫說東方不敗奪位後關了任我行,便是殺了也是情理之事。
東方不敗一愣,遂勾起嘴角道:“想那任我行,還掀不起風浪,便是他今日逃了出來,我東方不敗又如何會懼怕?”轉而,他放柔了語氣,“若裳弟不喜,我立馬殺了他便是。”
黃裳微笑著搖頭:“東方做事自有道理,何況這本是你日月神教的內部事務,我不便插手。”
東方不敗不以為然:“有何不便。我東方不敗擁有的……”他輕咬了下唇,嗓音暗沉,“裳弟自然坐分一半。”
黃裳眉梢飛揚,道:“此事也不急,”任我行被關八九個年頭了,不差這點工夫,“你那日不是說這段時日江湖有異動,想要回黑木崖看看嗎?可準備好了,打算甚麼時候離開?”
東方不敗沉默了下,道:“裳弟你會不會……”
“別多慮,”黃裳柔聲道,“我本也沒準備長居南平。”雖然,這裡可能與他有不小的淵源,但過往皆成空,他早無心再去追索,“你畢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有些事自然不能不管。”
他又道:“待那日你徹底厭倦了那些煩擾俗事,我便帶你四處走走看看,若真要擇地定居,在我看來南京城不失為上佳之選。前些年路過那裡,直覺得真乃是繁華寶地。”
東方不敗笑著附和:“都聽裳弟的。”
“你說要去那衡山派金盤洗手大會一看,”黃裳繼續道,“不如我們即日啟程,或能趕上負有盛名的‘南嶽廟會’。”
“好。”東方不敗依然是無異議。
真乖!黃裳摸了摸懷裡人的臉頰,心下偷偷地嘆道。
這一說,便是拿定了主意。臨走的時候,東方不敗對於這居住了兩年的地方還幾分戀戀不捨。
黃裳暗笑,在看到巷口一撥婦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後,湊在東方不敗耳邊戲言:“往後可就沒有人供夫人逗樂了。”
一點憂愁,便被這人渾話打散了,東方不敗橫了他一眼,幾根繡花針脫指而出。
黃裳一把接住繡花針,真氣灌注其上,牽引起棉線,手腕一翻,就將棉線那端反纏上了東方不敗,一個施力把人帶入了懷裡,遂將人一把抱起,翻身上了馬車。
“裳弟。”東方不敗低呼,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黃裳湊在他額頭親了口,沉沉地低笑:“夫人不是想要讓他人羨慕你嗎?我且便推波助瀾一下,讓天下女人,都嫉妒我的夫人!”
東方不敗面紅耳赤,有些嗔怪,又有著淡喜。他想,這個看似總漫不經心的書生,當真是心思敏捷,甚知自己的每一點心思。
不過,他嘴上還是故意取笑道:“裳弟好大的語氣!本座開始懷疑,你這副臉皮可否是銅皮鐵質的,當真刀劍戳不破、斧錘砸不爛!”
黃裳大笑,將臉湊到對方跟前,用下巴的胡茬肆意地擦在東方不敗的臉頰上:“便請夫人替黃裳看看,這臉皮到底是由何而制的!”
“裳弟……”
東方不敗笑著求饒:“你別胡鬧著我。”
車輦在二人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