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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消失在衡山城的街頭。
“東方。”黃裳推門而入,毫不意外地見到房中美人手指舞動,正是走線飛針,便不由得輕笑,“你又學了甚麼繡法?”東方不敗痴迷於做女人,除了偏好脂粉飾品,還尤其喜愛刺繡女工。
如同學武時的專注與認真,他對於各種不同的繡法也極是有興趣。
指尖棉線輕繞,打好了一個結,東方不敗看向黃裳,嘴角含笑,卻是不答反問:“你去玉石店了?”
見這人神情淡然,黃裳也不戳破他的心思,便是頷首,走至東方不敗的跟前,俯身將人一把抱起。
“裳弟。”被黃裳總是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無措,東方不敗輕斥道,“作甚麼!”問罷,臉頰不經意地染上緋色。
黃裳哈哈大笑,低頭狠狠地咬了口這人的臉,曖昧低語:“你還未盤發,為夫這不是準備替夫人畫眉嗎!”
頓悟到自己多想了,東方不敗面色更紅,遂用力地剜了眼這厚臉皮的青年。
“鬢雲欲度香腮雪……”黃裳低頭,手指撫弄著東方不敗的長髮,輕聲呢喃。
東方不敗笑睨了他一眼,手上靈活地將長髮繞成髻。在東方不敗梳好頭髮的同時,黃裳已經將火玉釵頭拿了出來,動作溫柔又笨拙地將釵頭插上了對方的髮間。
華麗的火玉,果真是最適合東方不敗了。黃裳喟嘆著,忍不住伸出雙臂將人圈在了懷裡:“我的夫人真美,正所謂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雖然知曉是黃裳誇張了,東方不敗聽了還是歡喜。每每被黃裳雙臂用力緊摟的時候,他就如同眾多女子般,會為心上人的讚美與迷戀,而羞赧,而幸福。
“言詞輕佻、舉止失度,裳弟都快成登徒子了!”
黃裳低頭,在這人漂亮的脖子上親吻了下,長嘆一聲:“夫人怎可以這般妄自菲薄?”
東方不敗莫名所以,不等他細問,卻聽這青年繼續道:“宋子淵曾言道登徒子‘其妻蓬頭攣耳,齞唇歷齒,旁行踽僂,又疥且痔。’我若成了登徒子,夫人你……”
東方不敗頓明黃裳言下之意,氣得就要揮出繡花針,卻又忽然被人吻住了耳根後,酥麻瘙癢,直讓他身體發軟。黃裳邊吻著他,邊笑道:“夫人莫氣,你可比宋子淵東家之子更美三分,是我這個登徒子死皮賴臉地攀上你,夫人萬不要嫌棄小生。”
東方不敗被若輕若重地碰觸著,身形禁不住地顫抖起來。他輕咬著下唇,心火不消,哼了聲:“誰是你的夫人,本座可沒答應嫁給你!”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脖間被人猛地咬了口,他忍不住地輕吟了聲。
黃裳又湊近東方不敗的耳畔,輕吹了下那小巧的耳垂,聽到懷中人抽了口氣,便是戲笑低語:“昨夜裡,是誰……”
東方不敗頓時燒紅了耳根,嗓音不由昂揚了幾分:“裳弟,你要再胡說,小心本座拔了你的舌。”
黃裳沒忍住,爆出大笑聲:“好!好!我不說了,夫人莫要惱羞成怒!”
這個冤家!東方不敗被作弄得喜怒不得,終是懶得再理會這個人,推開對方,便自座椅間起身,身形飄移,轉眼間到了門口,開門便出去了。
……把人氣跑了?黃裳噙著笑,追了上去。
逢源客棧的花園裝點得幾分雅靜,適才又下了點春雨,滿院子的花草沾了水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別有一番韻味。東方不敗立在假山之旁,聽得身後的跫音,輕道:“我離教多年,對教中事務幾乎都是撒手不管。”
黃裳走到他身邊,靜靜地傾聽著。
“那楊蓮亭倒是有些本事,弄了一個教主替身,”東方不敗語氣平淡,“也無人察覺蹊蹺。幾年來,他在教中大肆攬權、作威作福,惹得不少教眾怨憤不滿。”除了極少數的心腹手下,黑木崖上當真沒有幾人知曉東方不敗早早就不在教中了。
黃裳輕拍了拍東方不敗的肩膀:“東方想怎麼樣便儘管放手去做。”
沉默了少刻,東方不敗緩緩地側過身,主動地依偎進黃裳的懷裡,低聲道:“若……我說,我什麼都不想做呢?”離開福建的時候,他本就有些不願,這一路上想到,他不在的幾年,日月神教照樣是屹立江湖,聲名赫赫,那麼他又何必再去理會那些煩心事呢?只要保住日月神教不亡,他這個教主的責任便是盡到了。
黃裳順著對方的舉動,將人輕納入懷內,微笑:“夫人應知,黃裳是不在意甚麼人甚麼教的,夫人想做的,我都會鼎力支援的。”
東方不敗彎了彎唇,故意道:“即便我做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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