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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做得挺好的……”
她笑得那樣好看,他看得眼睛也不敢眨,只在心中想道,原來世上最美麗的眼睛,是真心關切的眼睛。世上最動人的笑容,是溫暖誠摯的笑容,世上最美妙的言語,是心上人情意綿綿的叮囑。
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只提心吊膽地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動作,東方不敗卻一動不動地握著那荷包站了半晌,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剛才瘋狂的樣子盡數收起。他挨著將躺在地上的人穴道解了,又親自將童百熊救醒,命人取藥為他療傷。
童百熊見東方不敗失了心智,本來抱了必死之念,不曾想東方不敗畢竟是東方不敗,緊要關頭還是拉回了自己的神智,清醒過來。他大喜過望,重傷之餘仍然呵呵笑道:“東方兄弟,你終是想通了。”
東方不敗淡淡道:“是,童大哥,我想通了。是我沒有護她之力,才讓她處處瀕臨險境。她說過,就是到了地獄也要爬回來找我的。我不信她已死了。我活著一日,便等她一日,總要這天下再沒人擋得了我們。若這輩子等不到她,將來再到地下去找她罷。”
他立起身來,望向黑夜之中彷彿看不到盡頭的山間小道,漠然道:“何況,總不能讓那些敢傷她的人平白佔了便宜……”
“任教主還是在閉關練功?你且將其中經過細細說來,不得有半點疏漏。”
東方不敗從堆滿卷宗的案前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向派去覲見任我行的弟子。自恆山回來後,任我行便再沒露面了。便是受驚不小的任盈盈哭哭啼啼吵著要見父親,也被任我行派人一頓斥責,強行送去了洛陽。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任我行應是行功出了岔子,故此不見外人。
剛開始修煉一門新功夫,往往十分兇險,如任我行修煉吸星大法,便是秘而不宣的。以武功橫行於世的人,倘若覺得自己武功不足以威懾他人,自然會心中害怕。任我行此時不露面,定是在日夜苦思破解之法。
他的功夫如今尚不及任我行,可那又怎樣呢?不是所有的事,都需用武功來解決,都能夠用武功解決。他有的是耐心,不急,任我行欠他的,欠安安的,他會一點一滴都討回來,決不會漏了半分。
“郝長老和丘長老已被圍殺了?嗯,還有文長老……”東方不敗掃了眼送來的最新密報,凝眉思索了片刻,轉頭莞爾一笑道:“就說他不守教規,殘害同門,傳令下去將他逐出教去。安安,你看這樣可好?”
目光對上右手邊空無一人的位置,他的笑容像被凍住了一般,瞬間僵在了臉上。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掃了眼低著頭坐在下首不敢說話的幾個心腹手下,他面無表情道:“照我說的去辦罷。”
堂中諸人皆點頭應了,眼見別無他事,便一一告退,唯獨童百熊慢吞吞地落在最後。
東方不敗一看便知他是故意留下,也不道破,等其他人都走得盡了,才開口問道:“童大哥可是有事?”
童百熊滿臉都是苦惱之色,躊躇了一陣方道:“東方兄弟,我……我託人找來一件東西想送給你。”
“哦?是什麼東西?”東方不敗見他一個高大魯莽的漢子,吞吞吐吐地半天也不說話,有些好奇地揚眉問道。
“罷了罷了,早晚都要說的,帶進來。也不是什麼東西,是個人。只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替兄弟找女人,說起來有些不大好聽。”童百熊朝門外招招手,有些尷尬地道:“自……自她不在,我見你十分痛心,看得實在難受,便託人找了個女人來。”
他說話之際,一個女子已亭亭嫋嫋地走了進來。她跪在地上,不勝嬌羞地抬起頭看著東方不敗,容貌居然跟左安之有七八分相似。
眼見東方不敗站起身來,一步步地向那女子走去,童百熊不由得心中欣慰。趁著任我行閉關,無暇顧及教務,東方不敗暗中或壓制或拉攏其他人,不惜一切手段將不利於己的人統統除去,如今可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只是他面容越發冷峻,也越發心狠手辣,往往他發下話來,就連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童百熊也不敢多言。
這些並不是壞事,只是他笑容一日比一日少,童百熊與他相交多年,便如父兄一般待他,如何看得他這樣子,便四處找尋,終於覓得一個與左安之有八分相似的女子,如能得東方不敗些許歡心,也不枉費他一番辛苦。
東方不敗走到那女子身前,卻是半點歡顏也無,只伸出手抬起那女子的下巴,冷漠地與她對視。過了片刻,他背過身,腳步沉重地走回案前,心灰意冷地隨意揮揮手道:“送她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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