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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被抹平淡忘,取而代之的全是對他好的片段…要捨棄一個對自己好成這樣的人是很難的事,如果不是沈夏和自己理想中的伴侶差太遠,說不定到現在還含含糊糊和他一起。
之後的兩年內秦柏偉有過幾個女友,也招惹過男孩子。當不同的人在他身下呻吟時,他總會在恍惚中好像看見底下的人是自己,沈夏依舊覆蓋在他身上,用不容抗拒的力度與態度控制他的每一點反應。
每一次開房都像發了一場大夢,他經歷了好幾任情人,最後挑中一位溫柔安靜的女性結婚。
婚禮上所有人都在恭喜他們,有豬朋狗友湊上來調戲:“真有你的,小秦你的口味可真專一啊,來去幾任都一個樣。”
“別亂說!”秦柏偉心裡一動,看見打扮亮麗動人的新娘在另一頭才放心笑罵道:“我可沒故意挑一樣的,你們在小霞面前可不要胡說。”
被這句話提醒,秦柏偉仔細回想才發現,和他有過關係的男女總會在樣貌、性格或者某方面很相似,合拼在一起的話那個人無疑是沈夏。
他曾經的學長。
記憶中學長的臉沒有像同屇其他沒有再聯絡的人一樣漸漸淡忘,他依然在秦柏偉腦內深處駐留,好像從未分開過。
這種感覺其實不太好,讓他覺得沈夏真是陰魂不散,明明自己已經結婚,有了一個穩定的家庭,最近還升職搬進了公司分配的高階公寓,事業上一帆風順回家也有溫柔的老婆給他準備晚飯,無論公私都挑不出錯讓人羨艷,他還是揮之不去那種淡淡的、無處不在的鬱悶感。
秦柏偉開始覺得自己真是太得寸進尺了,比別人擁有了許多卻怎麼都爽利不起來。
日子過去,一年又一年,他想起沈夏的次數越來越少,生活中值得高興的事也越來越少。
工作日復一日地沒有變化,朋友們來來去去沒有深交也沒有知心的,老婆很好,原本喜歡的性格卻失了味道。家裡……最近家人開始埋怨他老婆已經結婚好幾年還一無所出,使喚著兩人去醫院驗過幾次都沒找到問題,秦柏偉再希望能有一個孩子改變現況也沒辦法責怪老婆,尤其當她平靜地看著他等待可能的怪責時、那副表情簡直和沈夏一模一樣。
可是他的父母不這樣想,他們認為他老婆是個剋夫命,把運氣不好生不出的事全部歸究於命運玄學。秦柏偉試著說服兩方嘗試用試管受精的方式解決,可是最後連科學都沒能拯救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一年後他對老婆提出了離婚,答應將一半財產給她當作補償。
“你真的決定了?”有些耳熟的問話從他老婆口中說出,秦柏偉只能低下頭:“我很抱歉。”
“很好。”
年已三十有餘仍然保留著初見時身材美貌的妻子淡然地簽了字,沒要他一分一毫孤身離開了秦家,徹底斷絕了音訊。
秦柏偉體會到了和沈夏分手時一樣的苦澀和自由,只是這種自由感再也不能讓他為之欣喜,反而讓他感到害怕和無所適從。
他明明是自由了,再也不用顧著老婆和外人的閒話搞專一的表象,沒有人會再管他感情上的事,他可以像年輕時一樣隨便和看上眼的人交往上床,不用回家前匆匆洗澡檢查衣物………
與之同時的是巨大的孤獨感。
一直渴求的好像都失去意義,他急切想擺脫這個怪圈,卻又一次墮入深淵。
家裡白髮蒼蒼的長輩急著抱孫子,一直勸他再娶,他喝了幾天酒,結婚、沒有孩子、離婚的迴圈在他腦裡重覆又重覆,他開始覺得自己像一臺機械,只能以維持理想中的自己別人眼中的自己維生。
應該有生命的內在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枯竭。
這一切有什麼意義?他做到了自己離開沈夏時想要成為的樣子,但一點也不快樂。
反過來會比較好嗎?秦柏偉不覺得另一邊風景會更好,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只是時運不濟而已。
他這樣想。
最近想起沈夏的次數變多了,剛好遇到同學會,一直躲著沈夏拒絕出席的他猶豫了很久,還是買了機票遠赴那座有過許多美好記憶令人懷念的城市。
同學會上大家的面孔都變得很模糊,更別提有些瘦子變成了啤酒肚、帥哥成禿頭這種慘絕人寰的事。
秦柏偉的樣子倒是沒變太多,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了。
“秦柏偉!”
他看過去,認出是以前同寢的哥們。
三年裡他常常在沈夏寢室裡廝混,偶然才回自己寢,和同寢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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