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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就下的有模有樣,連輸兩盤之後開始反敗為勝,殺的杜營連敗了五把。
就在杜營開始懷疑自己智商的時候,齊景公宣二人覲見。
沒有後世故宮那樣氣派雄偉,一間可以容納百人的大房間裡,正面盤坐著高大威嚴的應該是齊景公,側旁跪坐著一個相比齊景公矮小了三分之一的大臣,想來就是丞相晏嬰了,在靠牆的一張條案邊跪坐著一個乾瘦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一手拿著刻刀,一手握著成捆的竹簡,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杜營估計他應該是齊國的史官。
說道齊太史可是大大的有名,十八年前崔杼殺了給他帶綠帽子的齊莊公,被當時的太史給記了一筆“崔抒弒其君”,崔抒殺了太史,太史的弟弟一樣寫到“崔杼弒其君”,崔抒連殺三個太史,太史家最小的一個弟弟,還照樣寫“崔杼弒其君”,當時宮外還有個修野史的南史氏,聽說宮裡面修正史的太史家快死絕了,也拿了本竹簡寫上“崔杼弒其君”準備進宮接著幹。
結果崔杼殺累了,還有別的事要做,就沒宰掉最小的太史氏,沒有讓南史氏農轉非調動成功,南史氏不得不繼續回家務農。
對於這種牛人家族,杜營還是很尊敬的,不看齊景公和晏嬰丞相,先對太史氏點頭為禮,這才正視堂中的兩人。
除了坐著的三個人以外,侍從和衛兵皆是筆直站立,威武莊嚴。
高踞正中的齊景公好奇的打量著底下兩個人,這就是丞相晏嬰著力看重的兩個人才,也沒看出什麼不同來,老的太老,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嫩的太嫩,還硬要裝成老成持重的樣子,要是兩個人神情掉個個還順眼點,現在這副怪異的樣子實在有點不倫不類。
“誰是老聃?誰是孔丘?”齊景公實在是沒有繼續研究下去的心情,只想快快走完過場,回**去陪美人玩樂。
“魯國孔丘,見過國君。”孔丘不亢不卑,拱手為禮。
這年頭見國君還不興納頭便拜,只有祭天祭祖之類大典或者父子師徒才會出現跪拜大禮,可見杜營當日佔了孔丘多少便宜。
“楚國老聃,見過國君。”杜營照方抓藥,懶洋洋的微微拱手便收了架勢。
吱吱聲傳來,有如鼠叫,卻是一旁的太史氏已經拿著竹簡雕刻起來。
三個人裡面齊景公傲慢,杜營敷衍,只有孔丘才是一舉一動合乎禮數,陡然看見自己的言行被人在一旁記下,反應也各不相同。
孔丘是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史官工作的景象,頓時覺得這是一種很偉大的工程,不帶偏見的記錄歷史,做一個直觀的歷史見證人,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杜營是尷尬,他知道自己是什麼德性,這樣的態度被記錄在案,流傳後世不是給李耳老哥抹黑麼?
齊景公心情最為複雜,要說這個太史氏對姜家也算是有恩,“崔杼弒其君”是其最好的證明,但是他們把崔杼弒君的原因也寫上去了,細細敘述齊莊公這個人渣怎麼把到人妻的,弄得不少人對姜家也有敵意,這就是對已經死去的齊莊公很大的不敬,搞得齊景公很被動。
崔杼都把你一家殺的只剩下一根獨苗了,你還幫他博什麼同情?見過呆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呆的。
齊景公登位以來也沒少被他在史書裡掛落過,搞得齊景公每個月都去翻翻他的記錄,看著一篇篇無法辯駁的腐敗證明,齊景公真想讓那個在外面寫野史的南史氏轉正算了,起碼人家野史寫多了,文筆好一點,同樣是荒淫無道起碼人家可以把筆鋒引到美人有多美的花邊新聞上,不像這個太史氏每句話都像在拿刻刀在戳他國君的一張老臉。
再怎麼努力作為也得不到滿分的評價,後來齊景公再也不去翻史書自虐了,隨他去吧。
………【第十六章 寺人之怒】………
太史氏一個動作立馬讓心不在焉的齊景公和杜營收斂姿勢,稍微認真起來。
齊景公先是問了問孔丘魯國的一些事情,畢竟老成的少年比滑頭的老鬼看起來可靠點。
孔丘知識面還是蠻廣的,被問起魯國的山川百姓風俗禮儀這些事情對答如流,就憑這點,當個魯奸綽綽有餘。
孔丘也知道齊國奈何不了魯國,這才知無不言的。
這已經不是齊桓公九合諸侯的年代了。
現今晉楚爭霸的世界格局中,齊秦只是配角而已,演的再好也就是個最佳配角,只有躲在角落裡高唱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的份,看著晉楚兩國獅虎惡鬥。
南方專拖楚國後腿的吳國應該算是一隻豺。
其餘小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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