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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就算是聽到這雷吼,當場便要經脈迸裂而死。隨著雷聲的越來越厲,威壓也越來越強,獄谷之中許多珍禽異獸已經受不了這種強大的壓迫,紛紛倒地而亡!它們死前的悲鳴本該響徹山谷,但是這雷聲之厲,如同滔天距離般將它們垂死掙扎之聲吞沒了!而在場許多靈力不是很高的長老們已經紛紛壓制不住體內真氣,許多吐血倒地,暴斃而亡!
淡黃色的閃電是撕裂蒼穹的利劍,伴隨著雷聲,亦在瘋狂地肆虐著。隨著世間的推移,那些閃電的威力也越來越大,有許多已經劈裂了周圍獄谷的山石,將周圍的場景襯托的分外淒厲可怖。然而,在這一片風殺石斷,天崩地裂之中,沈厭夜輕輕抬頭,仰望著蒼穹的閃電,然後閉上了眼睛。
——原來這就是九天雷劫。
——其間蘊含的真力浩如煙海。每一道閃電劈下,在留下一地焦土之時,亦是留下了無數天地靈氣,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無上的吸引,讓他想要沉浸在這一片靈力的海洋之中,被它們淹沒。
自己的靈力和這些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但是這個認知卻並未讓沈厭夜心生畏懼。他並沒有因為自己也許會在天劫之下喪生而感到沮喪絕望,反而舉起了長劍,指向了天際!
一片淒厲的白光中,他的長髮早已經散亂。在空中凌亂飛舞的,除了他的長髮還有他的黑衣,他的束帶。那些天雷似有“感應”到那個引動雷劫的劍修已然出劍與自己抗衡,像是收到了指令般,紛紛衝向了沈厭夜的長劍!
然而沈厭夜忽然不懼,唇邊反而露出一絲勝券在握微笑。在雪魂劍與天雷接觸的瞬間,沈厭夜掌心吐出靈力注入了雪魂劍的劍身,居然一瞬間將那本能將任何事物劈成焦炭的天雷抵擋了下來!下一個瞬間,雪魂劍反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寒芒。但見沈厭夜手腕一轉,忽然向著那個束縛著沈蓮的石柱猛然揮劍!
那石柱如何承受得住天雷的攻擊,故而瞬間崩塌傾頹,然而沈厭夜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這個!但見那蘊含了無上真力的雷電像是一把能夠斬斷一切的利刃,不費吹灰之力便劈開了沈蓮手上的鐐銬,並將那把插在他腹部的巫刃灼燒殫盡,變為齏粉!
然而,與天雷如此“交鋒”,千古以來都是極為罕見的——畢竟天雷威力煌煌,對於能夠引動昇仙雷劫的凡人修士們來說,他們能做的向來都是盡全力躲避天雷,哪有像沈厭夜這般反借天雷之力,達成其他的目的的!而這一下的確鋌而走險,但見沈厭夜神色未變,但是唇角卻滲出了一絲紅線!
之前的那一下彷彿為一切拉開了序幕。下一個瞬間,整個黑暗的空間陡然被無數亮起的電光照亮了!伴隨著行軍鼓點般的悶雷,閃電的劍鋒從天而降,接二連三地劈向了站在地上未曾移動的沈厭夜——不,並不是他不曾移動,而是他此時此刻已為天陣困住,活動範圍只有數尺之內!
面對著如此令人驚駭的景象,黑衣的劍修神情淡然,根本沒有如臨大敵之態。眼見數道天雷向他襲擊而來,他輕輕地揮了揮長袖,似乎隨隨便便地就化解了那些閃電。他的動作不急不緩,看上去竟是輕鬆無比——倘若沒有人注意到那黑色的袖擺已經被灼燒出了數處缺口的話。
在化解了數道天雷後,沈厭夜抬起頭,仰望著被電光照亮的蒼穹,朗聲道:
“昊天大帝,諸天仙靈在上,弟子沈厭夜敢告於皇天后土。”
“吾常窺於世間永珍,曰:劍侍其主,女侍其夫,臣侍其君,民侍其官,是以主御其劍,夫御其女,君御其臣,官御其民,人以之為常,故懸書以徽纆。凡民間之主,從此榘度,使安天下,平四海,故而國泰民安,氣數綿延。”
“然其主,其夫,其君,其官,錯徽纆以為天道,淆榘度以令蒼生。邃古之初,冥昭未定,萬物未形,劍主,女夫,臣君,民官,何異之有?遂陰陽相生,萬物乃分,因司其職有異,乃忘同源。故自以為尊者,心亦驕固,自以為喪者,心亦頹萎。是以驕者愈驕,喪者愈喪,迴圈往復,何為終也!”
“天之道,萬物當自以為尊,以他人為喪。若萬物皆以己為尊,欲王天下,興兵戈,則天地終成焦土,人書徽纆以避之。然徽纆之屬,終為倫常,時過境遷,非一成不改也。天道無改,而人以變者為不變,實乃荒謬。”
“吾釋劍室之靈,以此理相告,其悅,始為吾用。吾非其君,為其友。若主各愛其劍,夫各愛其女,君各愛其臣,官各愛其民,平等待之,則尊者不尊是以不驕,喪者不喪是以不頹,何須懸書徽纆,方圓榘度?天下自安,四海自平,氣數自順矣!”
他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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