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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議論,一時間場面寂靜萬分,只是下一個瞬間,天地間陡然吹起了陰冷的狂風,將獄谷周圍濃重的霧氣盡數吹散,盡數湧向了沈厭夜手中高舉的雪魂劍上。越是靠近風眼的地方,靈力便越是躁動。從重淵的方向看去,沈厭夜的身影已經被高速的氣流所扭曲,被拉成了黑色的影子,盤旋在風中!
“重淵,你戮我同門,擄我手足,殺我師長,囚我摯愛。此仇不共戴天,接招吧!”
周圍草木折斷,空氣中的水分也因為清寒的法力而在山石上結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沈厭夜的身形像是一隻黑色的雨燕般飛掠而起。在他的腳下,空氣裡的水分被凝結成薄薄的冰片供他踏足,但是空氣裡的水分到底稀薄,無法承受住男子身體的衝力,在那黑色的長靴離開的瞬間便重新化作閃亮的冰晶,紛紛揚揚地灑落。是以黑衣劍修的身影在空氣中完成了幾個超越常理的動作,然後他雙手握住劍柄,接著衝力極速向重淵飛去!
他手中的長劍並無任何華麗的動作,但卻帶有斬斷天地的架勢,正是《浮光劍訣》的第三式,撼日驚雲!
渡劫期劍修的劍法當真有著無可匹敵的威力,即使未曾與他短兵相接,黑髮的魔主都感到一陣超乎尋常的壓迫。而在一旁,落雪遺音琴之靈和破軍劍之靈亦是擺開了攻擊的架勢。但見女子橫起了長琴,素手挑撥琴絃,弦弦急促仿若催命勾魂,若是沒有什麼修為的人聽了,當場就要因為氣血紊亂而死。而另一邊,破軍劍靈卻並未行動,只是守在了沈蓮身邊,將四周納入自己的劍意之內!
“……”
這個場景讓沈蓮一瞬間懷疑了自己做為一個劍靈的價值。如今身陷囹圄,不能以身護主,已經違了劍靈的職責不說,卻反倒要被人保護?!
這個認知讓他十分氣惱,但是也很無奈。沈蓮咬著牙,雙手又狠狠地掙了掙那墨紋玉的桎梏。無奈枷鎖堅固,他的修為也只剩五成,根本沒有用途。重淵大概是害怕他變做靈體,一下子就可以逃脫桎梏,特地選擇了這種不但能束縛住他的身體,還能防止他重新化身入劍的枷鎖。這一番動作下來,本來就血肉模糊的手腕更是慘不忍睹。破軍劍靈站在他旁邊,見他掙扎,便道:
“你如果再亂動,傷口會擴大的。”
“可是我是他的劍靈!不能做為他手中之劍為他戰鬥,已是我的失職,如今我在這裡只會成為他的累贅,我……”
“但是你不只是他的劍靈,他也從來都不會把你當成累贅的。”想起了之前宋搖光為了他的妻子下幽冥,闖黃泉,一向沉默的破軍劍靈忍不住道,“他愛你,就像愛自己。雖然我沒有體會過那種感情,但是我想……如果你不想讓他傷心,便好好保護自己。”
說完這些,他便又不說話了,只是根沈蓮一起注視著眼前的戰局。兩人說話期間,場中三人已經鬥了數十個回合。重淵瞟了眼沈厭夜,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道:“沈厭夜,你還沒有見過你親愛的小師妹吧。既然這樣,我讓你看看她如何!”
沈厭夜面色不改,但是心下一驚,立刻更加嚴陣以待。若玉鈴兒出現,他必當搶先一步從這個魔頭手裡搶走她,然而重淵忽然擊掌。頃刻間,天崩地裂,石塊滾落而下,這片巨大的空地也因為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震動而龜裂!破軍劍靈見勢不好,登時一躍而起,攀在石柱上,一手拉住沈蓮的手腕。就在他的腳尖離開地面的瞬間,整塊空地轟然坍塌!
沈厭夜顧不得那麼多,一劍擊破魔氣的屏障,抽身離開了重淵的攻擊範圍,立刻趕回了沈蓮身邊,將那些被震落的巨大石塊劈碎。等到塵埃落定之後,幾人低頭向下看去,卻登時都驚愕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
只見這片空地陷落之後,真正的刑天陣露出的原貌。那陣圖筆法複雜之極,層層疊疊。雖有離震坎兌等卦位,但是仔細看來,震非震,兌非兌,變化無窮,千言難窮其妙。又合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意,週而復始,滅中有生,生中有滅,集合了天道之精華。又見那陣圖如血般殷紅,傳聞是天刑星君煉化自己的鮮血為硃砂繪製而成,以血脈之中的星元之力,方能將天河水女囚禁於陣中!
只是,此時此刻,沈厭夜的光卻並未定格在這令人驚歎的陣法上。只見天、地、人三個陣眼上,分別站著和他同樣有著血海深仇的重淵的幫兇,大胤國皇女華兮鳳,還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玉鈴兒!!
“鈴兒——?!重淵,你把她怎麼樣了?!”
而魔主並沒有回答沈厭夜的質問,只是對站在下面的華兮鳳道:“替我牽制住遺音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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