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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為妙。這三百年間,沈蓮的修為已經高到足以勝任魔界大將軍;雪魂劍靈的功力自然也不可能一成不變,故而他需要謹慎應對她,不可在面對她時心緒浮躁。
沈厭夜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情緒;音量也不是很大,卻奇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將士的耳中。眾人自然不知這是傳音的法術,登時面面相覷,然後議論紛紛!
“他說什麼?他要來幫助我們?!他難道不知道那修羅女有都恐怖麼?!”
“等等他的話音不大,這麼遠的距離,為什麼我居然聽清了他說什麼……就好像他站在我面前一樣?!”
“還有剛剛他是怎麼出現的來著?喂,你看清楚了嗎?!”
……
諸人議論紛紛,沈厭夜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沒過多久,議論聲小了下來,然後一個蒼老但是威嚴的聲音自城牆上響起。
“老夫乃是這洛城的守將李奉遠。閣下已知我的姓名,是否該行個禮貌,同樣自報家門?”
“敝姓沈,修仙之人,前來助李將軍一臂之力。”
周圍又是一陣小聲議論,似乎許多人總算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了解決自己疑惑的答案——比如他為什麼能忽然出現,還有這詭異的傳音。然而鎮遠大將軍卻是不可能被這麼輕易糊弄的。在決戰前夕,他不能隨意放一個形態可疑之人進入自己的城池,於是他衝城下那人喊道:
“沈仙長的美意,老夫心靈。然敵方那藍衣修羅亦是長於法術,其劍術更是精湛過人。就算仙長乃是修士,恐怕亦難戰勝她不說,反而容易傷及仙長。因此,仙長還是請回吧。”
沈厭夜又怎能不知老將軍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他也沒有必要非得得到老將軍的許可才能進入洛城,畢竟那些對於凡人來說難以逾越的城牆和衛兵對於他來說如同虛設。更何況,他其實沒有必要一定待在洛城,就算是找個荒郊野外打坐也好。
他向對方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轉身便向著身後的曠野走了幾步。李奉遠站在城牆上,望著他的背影,腦海中卻模糊地劃過了一段古籍上的文字。那是胤國的史書所載,司南皇帝在位時,一修士攜其劍靈屠盡宣明殿,滿地屍體慘不忍睹。那修士和那劍靈的名字無從考證,只知那修士姓沈,一身黑衣,眉間一道銀色雲紋……
“——!!!”會是他嗎?!
儘管只是個模糊的念想,但是在絕望壓境之時,僅僅是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足以讓人欣喜。他也明白,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打贏那藍衣修羅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當年那個屠戮了胤國皇宮的修士,那麼也許他真的可以打贏那個女人?!
“仙長留步!”
沈厭夜的腳步停下了,然而他並沒有回頭。
“仙長真的有把握制伏那藍衣修羅嗎?!”
“八成把握。”傳入諸人耳朵裡的聲音低沉而清越,十分悅耳,卻依舊冷清之極,彷彿聲音的主人沒有任何感情,“就算無法戰勝她,我亦可以將之重傷。”
…………
就這樣,沈厭夜得到了李奉遠的許可,在洛城裡待了三天。這三天內,雪魂劍靈和靖國的軍隊並沒有什麼動靜。李奉遠雖然對他以禮相待,但是卻派了許多武功高強的衛兵跟著他——與其說是跟著,還不如說是守著,因為沈厭夜從來都足不出戶,一直坐在榻上打坐。
在這期間,他未曾用過任何法術,故而周圍人對他的身份其實也是半信半疑,以為這只不過是另一個來哄騙將軍的神棍。李奉遠雖然對他也心存疑慮,但是他也不好向他求證,詢問當年那個屠戮胤國皇宮的修士是不是他。
沈厭夜偶爾會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奔走的人群——不是那些來來往往計程車兵,而是那些在戰亂之時不住顫抖的平民百姓。每當看著他們,他總會想起陸欺霜對他說過的話。她說太過弱小的人在無情的天命與綱常面前是無法反抗的,他們只能咒罵命運。
……
又過了幾天,李奉遠將軍收到了靖國送來的軍帖。上書:三日後,必取洛城。
李奉遠拿著軍帖,彷彿被一個巨大的石板砸中了腦袋,而周圍的將士們也無一不露出了絕望的神色——這一天,終於是來了。
李奉遠連忙調兵遣將,然而一直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沈厭夜卻搖了搖頭:
“將軍不必白費力氣。任何凡人在她的面前,都如同螳臂當車。”
李奉遠搖頭嘆息:“仙長所言,老夫豈有不知的道理。只是,如若不然,我們還能做什麼?”
“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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