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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相比,雪魂劍靈……就是那位藍衣修羅,雖也不是池中之物,但是比起沈仙長,還是要差了些。”
……
正在兩人說話的當口,懸浮在天上的銀色法陣陡然開始震顫,旋即四散崩潰,化作冰晶一樣閃亮的光暈,被風吹散!與之同時,一直懸浮在城牆周圍的那幾柄靈力化作的光劍也陡然失去了形體,重新變成光芒,消散在了風裡。諸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蓮瑕已經縱身躍起,向著自上而下墜落的黑衣男子飛了過去!
……
沈厭夜和雪魂劍靈纏鬥了許久。他功力受限,每一次出招都舉步維艱。為了防止自己落敗,他不得已動用法力強行衝擊自己的經脈,同樣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內傷。唯一幸運的地方在於,他的功力高出雪魂劍靈許多,故而即使雪魂劍靈擁有能限制他的陣法,他最終還是強行催動自身的靈力,將陣法加註與自身的桎梏衝破。限制一旦被衝破,陣圖便毀,陣圖的主人自然也要受傷。
沈厭夜抓緊時機丟擲捆仙索,束縛住了雪魂劍靈,但是為了衝破陣圖,他幾乎用了十成的靈力,此刻根本無法用法力維持自己的身體依舊懸浮在空中!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故而再次強行催動僅剩的靈力欲意穩住身形,卻不料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你沒事吧?”那人攬著自己脫力的身體。他如今功力耗損,已無暇維持維持心眼,故而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能聽到對方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
低沉沙啞的聲線粘稠如同蜂蜜,妖異而魅惑,幾乎讓他想到了凡間的故事話本中,那些蠱惑帝王將相的狐仙山魅,只是那人的聲音卻夾雜著這些徒有美貌的狐仙山魅們不曾擁有的戾氣和壓迫感。這個人必是時常站在高處睥睨,否則他的聲音怎會有這樣強大的壓迫感?與此同時,他的手上必然沾染過無盡的鮮血,像是那煉獄深處的汲取了無盡怨氣戾氣的火獄蓮蕊。
“你是……”
來人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繼續攬著他。那人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幾乎要捏破他的血肉,捏碎他的骨頭,就像是溺水太久的人終於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人攬著他,緩緩落在地上,才依依不捨地將他放開,然後對他深深俯身,行了一禮。
“在下乃魔尊重湮座下,魔將蓮瑕。”
第七十四章
法陣漸漸消散,天上的陰雲也逐漸散去,只留下滿地的薄雪,將土黃色的曠野籠上了一片銀白。在放開了沈厭夜、並自報姓名後,蓮瑕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溫柔而的眼光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容顏依舊清冷而淡漠,鼻樑像是一道潔白的雪峰。三百年的時光未曾在他的容顏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將他的氣息琢磨得更加冰冷。太乙劍宗的第十六代宗主雖然性子極為沉靜淡漠,但好歹還算是有些人氣;而如今,已羽化登仙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冰雪鑿砌而成的雕像。還有……
……他的眼睛。
……為什麼,天劫奪去他的視力?難道天道否認了他相信的一切?三百年前,刑天陣中,他描述的那些讓三位兵靈潸然淚下的未來,難道都是不可取的?!
想到這裡,蓮瑕眼神暗了暗,望向了同樣落在地上、被捆仙索束縛的雪魂劍靈。她的容貌一如當年一般清麗,然而她的神色卻瘋狂而淒厲,像是幽冥深處受盡了酷刑,死後都無法安息的怨魂。雖然她滿手沾染了無辜之人得鮮血,但是她近乎瘋狂般地相信著沈厭夜向她描繪的,他的理想的未來。如今他的理想被天道否定,她大概也是感到天道不仁吧?如今看著昔年指引自己的人居然向這不仁的天道妥協,成為維護這陳腐天道的人,恐怕她的心裡是充滿了恨意和悲憤的吧?
“蓮瑕兵主,多謝救命之恩。”
正在他做此感想的時候,那清冷的黑衣天君亦是微微欠身,向他行了一禮。紅衣人笑著搖了搖頭表示無妨,沈厭夜便轉過身去,與蓮瑕一道面向雪魂劍靈。
“……蓮瑕?”此時此刻,女子已經站起身來,恨恨地望著陡然出現的紅衣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你還來救他幹什麼?!”
“只要他是沈厭夜,我就會保護他。”蓮瑕靜靜地說。
與蓮瑕平靜的語氣相比,雪魂劍靈的聲音顯得無比尖銳:“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沈厭夜了!他已經是神界的律法天君了!!”
“我曾經對他立下劍符,發誓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他,這個事實不會因為他的記憶或者身份的改變而改變。”蓮瑕抱起手臂,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輕輕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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