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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快開門,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古侗搖搖頭道:“小姐,這地方不便接待,你還是就近落店,明晨,我當改裝前去看你。”
古若梅沉思著接道:“好,那麼,我就住到離這兒最近的悅來客棧去,明晨你早點來。”
古侗點點頭道:“好的……”
古若梅、林志強二人回到悅來客棧中,開了兩間上房,盥洗更衣,略進點心之後,立即分別就寢。
他們兩人,躺是分別躺在床上了,但此行千里迢迢,趕到這兒來,卻是撲了一個空。
這情形,不但使林志強深感自己緣慳福薄,而輾轉不能人夢,連古若梅也不由前塵舊夢齊湧心頭,無法平定自己的情緒。
古若梅本來是和衣躺在床上的,良久良久無法成眠之後,她索性挺身而起,悄然穿窗而出,飛登屋頂之上,然後向室內的林志強傳音說道:“志強,你好好歇息,別出來,阿姨在外面散散心……”
經過多日相處,他們兩人,不但形式上的稱呼已有了大大的改變,實際上的距離,也縮短多了,古若梅已將林志強當做自己侄子般看待。
本來嘛!林志強是她愛徒的未來夫婿,也將成為她夫婿的衣缽傳人,有了這雙重不平凡的關係,她對林志強還能錯待嗎!
事實上,在這短短相隨的幾天當中,林志強的武功,在她的指點之下,已精進不少了!
“巫山”縣城,本來是一個背山面江的山城,地勢高陡,尤其站在屋頂上,更是視界遼闊。
此時,那如眉新月,業已西沉,古若梅卓立屋頂,遊目騁懷,不由心胸舒暢地長吁了一聲。
真是巧得很,她這一聲長吁的尾音未落,另一聲幽幽長嘆,也緊接著劃空傳來。
這一聲幽幽長嘆,顯然是出於一位女人之口,而且,事出古若梅的意外,匆促之間,竟沒法分辨這一聲幽幽長嘆,究系來自何處。
她,方自暗中苦笑著一蹙眉峰,一縷清吟,又劃空傳來:
“獨行獨坐,
獨唱獨酬還獨臥。
佇立傷神,
無奈輕寒著摸人。
此情誰見?
淚洗殘妝無一半,
愁病頻仍,
剔盡寒燈夢不成。”
這是宋代女詞人朱淑真所作的一首“減字木蘭花”,但此時此地,傳入古若梅耳中,卻讓她感到有些嘲弄的意味。
這回她聽得很清楚,對方委實是一個女人,這清吟聲是來自距她約莫十丈外的一株古榕上。
也就當此同時,那似傷感,也似嘲弄她的清吟聲,又隨風飄來。
“長夜迢迢,
落葉蕭蕭,
紙窗兒不住風敲。
茶溫煙冷,
爐暗香銷,
正小庭空,
雙扉掩,一燈挑。
淒涼景況,
齊作今宵,
有漏聲沉,
接著,又是一聲幽幽長嘆。
古若梅方自一挑雙眉間,對方的清吟聲又起:
諱愁無奈學忘情,
誤人猶該是聰明。”
雖然,這也是一首古詞,但嘲弄意味卻更明顯,只差沒??出古若梅的姓名來。
饒是古若梅涵養功夫再好,也有點沉不住氣了,因而對方那清吟尾音一落,她立即一披嘴唇,冷冷一笑道:“閣下好雅興!”
“夫人謬獎了!”古榕上發出一聲嬌笑道:“我不過是一時興之所至,將前人詞章,胡亂吟出,不值識者一哂,像夫人這麼靜觀夜景,默賞山嵐水色,才夠得上稱為雅人哩!”
對方竟能一口道破她那易容改裝的身份,這情形,不由使古若梅心頭暗懍,但口中卻冷冷地一笑道:“是嗎!閣下既能識破我的喬裝,縱然自謙不算雅人,至少也夠得上稱為絕代高人了,高人當面,自不能失之交臂,敢請閣下現身一見?”
古榕上語聲笑道:“夫人,我連‘雅’字都不敢當,更怎敢當‘高人’之稱……”
古若梅截口笑道:“閣下莫太謙虛,僅憑你能一口道破我的喬裝身份,已使我甘拜下風的了。”
古將上語聲笑道:“夫人真算得上是虛懷若谷,其實,我之能一口道破你的喬裝,不過是僅憑猜想而已,也許我還有更驚人之語,不曾說出來哩!”
古若梅微一蹙眉道:“我正聽著。”
古榕上語聲忽然改以真氣傳音說道:“如果我猜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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