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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不語。
半晌,才緩步走向金石堅與週一民的座位前,金、週二人連忙含笑起身,同聲說道:“梅少俠請坐。”
周幼梅朝乃父投過歉意的一笑,連忙笑道:“不敢當!
二位前輩請坐!”
三人重行人座之後,周幼梅目光微掠金石堅與週一民二人,神色一整道:“二位前輩,此間非談話之所,咱們得換個地方才好。”
“好的,好的。”金石堅連連點首接道:“夥計,算賬……”
頓飯工夫之後,這三位已租了一艘烏篷小船,直放大江之中。
說來也真令人費解,這艘烏篷小船,既不上行,也不下駛,卻盡在江中兜著圈子,那情形,就像是一艘夜間作業的漁船似地,一直在那浩蕩江中晃盪了個把更次之後,才扯上滿帆順流向下游駛去。
當夜,黎明之前,周幼梅悄然出現在宜昌城北郊,一座破廟之前,她,微一猶豫之後,才向著破廟中揚聲說道:“閣下,我已經來啦!”
遠處,夜空中傳來一聲輕笑道:“你很守時,比我還來得早一點。”
話到人到,香風一閃,周幼梅面前,已多出一位黑衣蒙面婦人,她,向著周幼梅笑了笑道:“這破廟中,可能空氣不太好,咱們還是改去廟後的竹林中一談,可好?”
周幼梅點點頭道:“好,悉聽尊便。”
黑衣蒙面婦人一面前行帶路,一面卻是頭也不回地笑道:“你可別在後面暗算我。”
周幼梅笑了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背地暗算婦人女子!”
黑衣蒙面婦人“格格”嬌笑道:“你,瞧不起婦人女子?”
周幼梅漫應道:“那倒不是。”
“那還差不多。”黑衣蒙面婦人扭頭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插上幾根羽毛,學學公雞叫,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哩!”
周幼梅不由心頭一震地,呆了一呆道:“你……”
這時,兩人已走到廟後的竹林中,黑衣蒙面婦人止步截口笑道:“丫頭,我怎麼樣?”
周幼梅目光深注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的?”
黑衣蒙面婦人低聲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哩!”
接著,她已先行就地坐下,指著身前的空地,含笑說道:“丫頭,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談。”
周幼梅在她對面坐下之後,才注目問道:“先說,你是怎樣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的?”
黑衣蒙面婦人徐徐揭F 幛面絲巾,現出一張鵝蛋似的俏臉,嫣然一笑道:“這就是女人同男人不同的地方,女人比較心細,而男人卻都是粗心大意的,所以,你能瞞過臭男人的眼光,卻逃不過女人的觀察……”
周幼梅呆呆地注視著她,不禁脫口“啊”道:“你好美。”
不錯,這黑衣婦人,委實美得很,面部輪廓之美,與耳目口鼻等之安排,固然是沒得話說,連膚色也是白裡透紅,尤其是在一身黑衣的襯托之下,更顯得瑩白如玉,令人嫉妒。
黑衣婦人笑道:“姑娘謬獎了,已經是老太婆啦!還能淡什麼美不美的。”
周幼梅笑道:“就因為你是老太婆了,所以才要戴著絲巾?”
“是啊!”
周幼梅接道:“可是。照我的觀察,你最多才不過三十三四歲,正是女人發揮成熟美的黃金時代呀!”
黑衣婦人抿唇一笑道:“年紀輕輕的,倒蠻會奉承人……”
她口中說得謙遜,但卻禁不住眉飛色舞,滿臉都是歡愉神色。
是的,愛與讚美,是滋潤女人心靈的兩大元素,這黑衣婦人雖然不是平凡女人,在這一方面,卻也不能免俗。
她微頓話鋒,才淡笑著接問道:“姑娘,我方才所說的話,對不對?”
周幼梅愣了愣道:“什麼話啊?”
黑衣婦人介面道:“就是那女人比男人要細心的問題。”
周幼梅“哦”了一聲,笑道:“那也不盡然,我也曾同柳莊主的女兒打過交道,可是,那位柳如眉姑娘,就不曾瞧出我什麼破綻來。”
黑衣婦人笑道:“那可不能相提並論,你要知道,柳如眉還是一位黃花大閨女,對你這個‘臭男人’,自然不便特別注視,才被你瞞過了。”
周幼梅點點頭道:“你的話,好像頗有道理。”
微頓話鋒,又注目追問道:“夫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黑衣婦人笑了笑道:“先別談這些,且讓我告訴你,我究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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