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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著接道:“這是我事後才知道的,當我出走之後,先兄與文素瓊也先後離開了‘林家堡’,而且,都像我一樣,一直不曾再回去過。”
白文山長嘆一聲說道:“以後,當林兄你再回‘林家堡’時,‘林家堡’已成一片劫灰了。”
林永年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段因果,必須加以說明。”
接著,才神色一整道:“當我離家出走之後,痛定思痛,乃痛改前非,隱居在洞庭湖濱的一個漁村中,埋頭苦練武功,一直到三年之後,自信武功已與先兄不相上下了,才重出江湖……”
白文山不由笑問道:“當時林兄準備是要向令兄尋仇?”
林永年苦笑道:“那倒不是,不過,我卻有意在先兄面前炫耀一番,讓他瞧瞧我這個不長進的弟弟,是否也有長進的一天。
可是,當我回到寒舍時,才知道先兄和文素瓊二人,也先後出走,一直杳無音訊。
當時,雖然寒家一切如常,但我已經熟稔世故,心知此中必然有大蹊蹺,而最可能的敵人,也必然是上官玄所主持的白骨魔宮。
於是,我在家中,僅僅呆了一天,又立即改裝易容,投入江湖,暗查先兄的下落,當然,我暗中偵察的箭頭,也是指向‘白骨魔宮’。
經過將近三個月的暗查,雖然仍未獲得先兄的訊息,但卻已由各方面的跡象中,意識到蘇州方面,必然有重大事故發生。”
話鋒一頓,臉上肌肉抽搐著,長嘆一聲道:“可是,我所獲的訊息,仍然晚了一步,當我星夜兼程,趕到蘇州時,那千人石上的一場龍爭虎鬥,業已結束,先兄倒臥血泊中,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在悲憤交進之下,當時我立即以本身真氣輸人先兄體內,先兄才悠悠醒轉,斷斷續續地告訴我:“弟弟,我……並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弟妹她……仍然是……白璧無瑕……
白老弟試想,當時,我哪有心情聽他這些,立即截口問道:“大哥,仇人是誰?’但他說出‘白骨魔宮’與‘臥虎莊’之後,又立即斷斷續續地說道:‘弟弟,我是因為沒法……將你導人正途中,才……想出這個……笨法子……想借以刺激你……發奮圖強,沒……想到你……’當時,我一面加強輸入真氣,一面截口接道:“大哥,別說話,性命要緊!’但他卻搖頭苦笑道:“弟弟……我……我已經不行了,能在臨死以前,見你一面,並說出心裡的話,我是死也瞑目了,弟弟,別再浪費真氣了,趕快回家去,可能還來得及將你侄兒救出來。’一提到家,我的心中不由往下一沉,也就在此同時,先兄已溘然長逝。”
說到這裡,頓住話鋒,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道:“當時,我強忍心中的悲憤和哀痛,將先兄遺體就地草草掩埋之後,又立即星夜兼程地趕向寒家。
可是,饒我趕得快,也只僅僅將先嫂與志強侄兒救出,可憐寒家三百餘口,無一倖免。”
接著,又是一聲幽幽長嘆。
白文山接問道:“以後,林兄就一直隱居在南昌城中?”
“是的。”林永年滿臉悽惶神色地接道:“追根究底,寒舍遭此不幸,我年輕時的不長進是禍根,所以,我拼死救出先嫂和侄兒之後,在內疚神明之下,我不敢現出本來面目,而只以僕人自居。
自先嫂鬱鬱寡歡,去世之後,也就只剩下我和志強侄兒相依為命,一直到不久之前的南昌事變,咱們叔侄兩人,才硬給拆散……”
白文山截口接問道:“對了!令侄究將何往?”
林永年道:“我已請巧雲將令師兄的信物交給他,叫他前往投奔令師兄,但願他能順利到達,莫再撲空才好。”
白文山正容說道:“林兄請放心,令侄行蹤,我也曾聽人說過,好像暗中還有武功極高的人維護,想必不致有甚問題。”
林永年輕輕一嘆道:“但願如此……”
白文山截口接道:“已經快天亮了,賢伉儷還是歇一會兒吧!”
當林永年、李巧雲與白文山等三人暫時被困朝雲峰頂天然石洞中的同時,那易容改裝,奉文素瓊之命,前往解救文欽差文逸民的周幼梅,也已趕到了武昌。
文逸民自從在南昌城以鐵腕懲治兩湖總督莫榮,並將莫榮的獨子就地正法之後,可說是聲威震撼朝野,車騎所至,沿途百姓莫不萬人空巷,香花頂禮,夾道歡呼。
周幼梅趕到武昌城時,文逸民的儀仗和扈從御林軍,還遠在十里之外哩!
但武昌城中,上自巡撫大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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