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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瞄著那鮮豔欲滴的耳垂,笑聲更加輕快,“流夏真狠得下心啊,三天,中國有句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說這三天不見……啊嗯?”輕輕朝那抹紅豔吹了口氣,問道:“想不想我?”
莫名的,流夏腦子裡迅速劃過另外一句話——威武不能屈,強忍下愈加湧上的酥軟,她梗著脖子不說話。
跡部長嘆一口氣,哀怨道:“流夏真無情,本大爺可是很想你的。”的確是想慘了的,整日親近的小人,在突然摸不著看不到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失落期盼是多麼的無法忽視,如果不是有特別的理由,區區一個忍足宅還能擋得了他?
只是終究有了顧慮,阻住他一貫張狂肆意的腳步。
這份美好於她來說,來得太過突然,來得太過洶湧,表面的平靜掩不過她內心一貫想退縮的倉惶。是不敢,也是不願,讓這女子更加慌張措亂。三天的時間,應該足夠她理順自己的思緒,確定是前進還是裹足,是推拒還是接受。
如果不夠,他也等不及了,落目之處沒有那個期許的身影,這樣的失望快要把他逼瘋。
“流夏,流夏。”
她聽著這萬般壓抑的低喃,絲絲點點的疼意逐漸蔓延心底,猶猶豫豫的伸出手搭在摟住自己的手上,輕輕拍了拍:“嗯,我在。”怎麼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
當初因為氣惱他放肆的行為,誘忍足發下那個誓言,原只是一時氣話,並沒有作真。那樣恣意妄為的人,他怎麼會攔得住,她如是想。
但是,這一攔,果真就攔了三日。
三日裡,沒有人在她面前提及那個名字,就連遠在美國的跡部夫婦打來慰問電話時,也沒提到自己的兒子,好似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心裡空落落的沒有著陸點,即便是彈奏著鋼琴,那股沉悶還是如影隨形。只有在傍晚看到一身狼狽的忍足的時候,才會有點踏實感。雖然感覺對自己的哥哥很不厚道,但還是忍不住想笑。
那個人,過得還好啊。
冬海走後,她想了很多。關於忍足家,關於自己的身份,關於婚約,關於自己和他。
眾人的期許她看在眼裡,自己的渴望她也記在心裡。
所以,就這樣吧。
情不自禁的偏首碰碰伏在自己脖間的腦袋,唇角微微勾起。
跡部一把抱起她,走到落地窗後的躺椅上坐下。在覺得掙扎無效後,流夏順其意安靜的躺在他懷裡。
窗戶應該是跡部來到的時候開啟的,順便拉開了外層的窗簾,只留了裡層的紗簾,早晨獨有的清冷且夾雜著淡淡花香的氣息,緩緩飄蕩在房間裡,再加上和煦的晨光,流夏本來被驚跑的睡意慢慢開始迴歸。
半睡半醒間,聽見有人喚她。
“流夏?”
她往深處埋埋腦袋,沒應聲。
似乎有低低的笑聲,充滿磁性的聲音堅持的在耳邊響起。晃晃頭,她閉著眼不耐煩的摸過他的手,咬了一口。
跡部被她這個貓樣的動作逗得一樂,更加不放棄的叫她。
“你幹嘛?”她抬起頭,怒道。
她皺著鼻子,眼睛半睜不睜的眯著,因為濃濃睏意沾染了朦朦瀲光的紫眸,在怒視過來的時候,流光揮灑,登時讓猝不及防的跡部心旌一搖,原本想叫她起床下樓的話一股腦瞬間遺忘到腦後,指背輕輕掃過她細膩的臉頰,跡部勾唇喚道:“流夏?”
“嗯?”她閉著眼以濃濃的鼻音應道,想重新趴回舒服的姿勢,無奈那隻可惡的手抬著她的臉不讓她伏下。
跡部忍著笑,問道:“侑士說本大爺那晚佔你便宜了,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那天可就單純的按照慣例吻了下額頭,雖然很想重溫一下在病床上那一瞬間的感覺,但無奈天時地利人和他哪個都不佔。
聲音低沉惑人,在流夏晃晃蕩蕩滿是睡意的腦子裡,更顯得悠遠沁人,滲入人心,“啊啦,騙他的了。”她想都沒想答道。
哼哼,他就說嘛,笨蛋侑士,“那你覺不覺得我這個無辜受累的人其實很委屈?”他不滿的說。
“有嗎?”她小小的打個哈欠。
“有,而且很多,迫切需要補償!”跡部正言道。
“好吧,怎麼補償?”慵懶的蹭蹭他的手掌,她漫不經心的問。
被她愛嬌的動作引誘的一滯,跡部眼神立刻變得幽黯,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那瓣因為不耐煩撅起的柔軟,微眯著眼,嗓音有些低啞:“流夏?”
“嗯?”她依舊閉著眼,迷迷登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