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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夏靠在他胸前,輕聲道:“對不起。”
“流夏,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保證以後不可以這樣罔顧自己身體。”再這麼突如其來一次,他的心臟受不了。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要你保證。”他低頭瞪著她。
“好,我保證。”莫名的,覺得這聲霸道如此悅耳,她重重強調說。
“你啊,一會都不讓本大爺安穩。”跡部觸觸地下巴,無奈的嘆氣。
“然後呢?”
“你覺得呢?”跡部斜睨她。
“OK, OK,我知道了,絕對,未成年前不會再練了。”她舉手投降。
跡部看著她,突然軟了口氣,“不是不讓你練。”
“我知道啊。”流夏摟住他的腰,“你們會擔心。”剛才那種茫然慌亂的表情實在不適臺他,而這種不華麗卻是因她而起。
“流夏?”他低低喚道。
〃嗯?“
“沒事。”跡部頓了一下,“就是想喊喊你。”
流夏眼角一澀,抱緊了身邊的人。
安靜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只不過是片刻後,門被悄然開啟,一片驚喜的日語聲中,猶顯得那道中文與眾不同。
“小忍?”
流夏有些咬唇。
忍足修言輕嘆了一下,“流夏,我是你爹地,永遠都是。”從尹亦突然出現在家中,他就有了一切被揭穿的覺悟,歸根到底,他都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誰也阻止不了,他維護她的決心。
流夏慢慢收回手,點了點頭。
忍足修言拉起明顯不願意的跡部走出去,其他人也紛紛離開。門輕輕闔上的一霎那,流夏臉上互刻變得無意無慟,沒有表情。
尹亦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沒有說話。
流夏盯著糾結慘白的手指也不開口。
“他們給你起得名字不錯。”就在流夏以為她要一直這麼沉默下去的時候,尹亦突然說道,語氣裡有淡淡的失落。
名字嗎?
“流夏。”尹亦用日語唸了一遍,又翻譯成了中文喃喃了一遍。
聽到她的話,流夏不自自王的也在心底跟著唸了一遍,待明白她的意思後,臉上似乎溫和了許多,“嗯,還好吧。”她平和的說。
尹亦的臉黯淡了一下,那話語裡隱含的淺淺羞澀,她自己大概都沒有發現吧。
“母親是來日本有事吧?”
“ 嗯,順道來看看你。”
果然 她垂下了眼睫,不再說話。
“ 在這住的還好嗎?”
“挺好的。”
“那就好。”尹亦聲音低了下來,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兩個人的距離,雖然咫尺卻是天涯。忽然想起進門時看見她那一瞬間的表情,與現在不同,甚至與以往在她面前的任何時候都不同。微微揚起的唇角,笑彎彎的眼,帶著點點的愛嬌,還有些許的依賴。
就多了那麼點依賴,生生的與以往所有的面具分割開來。
心裡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失落。
其實連她自己一人不明白為什麼會單單因為一個驚悚夢,就想也沒有想直接來了日本,來到這個自己親手推開的女兒的身邊。並且在看到那個了無生氣的身軀時,止不住的悔恨欲絕。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尹亦猛地站起來,流夏嚇了一跳,抬頭望過去。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尹亦有些侷促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當扶上門把的那一刻,她聽到後面傳來的一句話,頓時愣住了。
“謝謝。”流夏衝著那個背影認真的說。無論如何,謝謝你來看我。雖然只是順便,終究,你都沒有忘記我。
〃沒關係。“她轉開門柄開門離開,那份冰涼的觸感刺在心底。到底,還是隻能這樣了。這樣的你來我往的客套,這樣面對面的疏離,這樣口不對心的對話。
莫名的憶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剛剛滿月的時候,曾露出的甜甜的小小的微笑,當時她是怎麼回應的呢?尹亦使勁閉住眼,哽住了喉。
……自作孽,不可活。
“流夏?”
聽到喊聲,流夏從被子裡抬起頭,扯了下嘴角,“沒什麼。”就是有點難受。
“傻丫頭。”跡部把她擁進懷裡。
“你母親,和你說了什麼了嗎?”忍足修言有些遲疑。
流夏直起身,仰首看著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