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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這倆一塊光屁股長大的忍足修言和跡部昊天,他們什麼交情啊,單論吐槽,兩人肯定會不相上下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不假思索的揭露對方從小到大幹過的糗事。更遑論這種爭好好的經常性事件,一瞪眼,一反視,便重現了小時糾纏的場面。
再談忍足漣漪和跡部意卿,這兩人當年也不過是透過彼此的丈夫知道對方,關係淺薄的很,但亂就亂在這個淺上,半熟半不熟之間,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主的二人就眼光問題爆發了一系列爭論,也造成了以後的只要一碰面就出現暴走的紛亂場面。
她們一受歐洲思想,一經美國薰陶,一偏簡約浪漫,一好高貴大氣,一喜淡,一嗜濃。這碰起頭來還得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不掐不相識,一掐久相識。這交情就這麼活生生給掐出來了。
對掐嘛,講求的是什麼,是先入為主,是敵動我更動,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時候了,誰還管什麼身份形象問題。掐贏才是王道!反正自己最壞的形象對方都知道!
所以——掐吧掐吧不是罪!
口水仗直到下午才打完,具體內容、對掐結果,三個看客到底沒搞清楚,但不可否認都看的亂盡興一把。
望著忍足夫婦若有所思,而跡部夫婦勉強忍笑的情景,忍足和流夏心中齊齊暗歎,果然都是老實人啊,怎麼可能比得上沉浮商海的老狐狸啊!
於是,喝口茶,彈彈袖子,走人。
晚上,忍足宅。
忍足修言給流夏檢視一番,確認無恙後,其他人都舒了口氣,開始詢問她這兩天在跡部家過的日子。流夏一五一十的講述,自然略過了尹亦與忍足修言的事情。
忍足家與跡部家也不是一般的關係,互相都明瞭的很,詢問也不過算是個過場。聽完她的話,忍足夫婦不動聲色的彼此輕點了下頭。
忍足拿出這兩天在關東拍的照片,拉過流夏來欣賞。
大阪很漂亮,人也不錯,只不過……“原來並不是所有忍足家的人都是藍色發啊!”流夏指著照片上一頭黃褐色的少年驚訝的道。
“誰?”忍足湊過來,看了一眼立刻撇起了嘴:“這傢伙接受外來基因!”
哈?
“什麼叫外來基因,小心讓你大伯母知道收拾你!”忍足漣漪拿過照片看。
“不錯,你和謙也也太不對盤了吧!”忍足修言也加入過來責道。
忍足繼續撇嘴,直接坐到流夏身邊,和她一起審照片,再不答話。
忍足漣漪立刻不願意了,啪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咬牙道:“你這傢伙……”
“這是誰啊?”流夏趕緊轉移話題。
忍足修言無奈的攔住妻子的動作,答道:“這是你大伯家的孩子,忍足謙也,你要叫他堂哥。”
“哦。”流夏點點頭,拿起一張照片,隨口道:“他也會打網球哦。”剛一說完,就立刻後悔了。
果然,旁邊忍足一挑眉,不屑的道:“打得一般般!”
“那肯定比不上侑士哥哥和景吾哥哥!”流夏笑道。
“那是自然!”忍足彎唇篤定的說。
旁邊忍足漣漪掩唇嗤笑了下,站在沙發後面攬住流夏的脖子,似是無意問道:“流夏,景吾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流夏馬上回答,“冰帝裡景吾哥哥最厲害!連侑士哥哥都比不上!”說到最後,她抬眼瞅瞅忍足,偷笑了一聲。
忍足拿張照片作勢惱怒的砸在她頭上,卻是上揚著唇角沒有開口反駁。
“那流夏喜不喜歡景吾哥哥?”依舊是那麼隨意的口氣,忍足漣漪問。
忍足捏著照片的手陡然一僵,那天無意中聽到的大伯勸父親的話猛然竄入腦間,一雙桃花眼悄然垂下,不露分毫情緒,手下動作不停的翻看照片。
流夏眼底亦是精光一閃,手掠過額間的髮絲,微偏首對她嫣然笑道:“當然喜歡了,景吾哥哥不僅球打得好,人也非常好!”話一停頓,她緩緩移開視線,原本明亮的紫眸逐漸黯淡下來,定定的不知凝望著什麼地方,幽幽的道:“真想一直這樣下去呢,爹地媽咪,侑士哥哥,景吾哥哥,還有我,真想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呢!”
忍足心一刺,扯過她的袖子,平面眼鏡下遮掩不住無邊的憐惜,“傻丫頭,難道還會分開不成?”
“不錯,你這孩子,說得什麼話!”忍足漣漪揉揉她的頭,柔聲輕斥,眼睛卻望向忍足修言。
“當真可以嗎?”流夏明亮著雙眼,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