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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葵拍拍沈西西的肩膀,發現後者僵硬得如同一座石雕。
“還是你和江東方的名字合襯。東東西西,多有意思。”
東東西西。沈西西朝江東方望去,他正在和蔣晴說話,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婆在另外一頭孤立無援。
薛葵不想大家的話題停留在她和卓正揚身上,就和沈西西聊起天來。
“沈西西,你氣色真好。”
“是嗎,我覺得薛師姐你長胖了呢!”
她知道這話是薛葵最不愛聽到的,果然薛葵的笑容滯了一下,蘇醫生及時出來擁護薛葵。
“我就覺得葵葵太瘦了!胖一點才好。正揚,你待會看著她,別又吃兩口就不吃了。葵葵,你放心,伯母是醫生,不會硬逼著你吃,但是隻吃兩口肯定不行。”
許達一拍大腿:“薛葵,我是說蘇醫生對你那麼好,原來是在培養兒媳婦啊!”
沈西西於是去看薛葵,看薛葵對許達的話有什麼妙語連珠的回答,但是薛葵只顧著為難地看著卓正揚,卓正揚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沈西西豎起了耳朵也聽不見——薛葵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瞪著他,卓正揚啥也不說,滿不在乎地去拿桌上的水杯,薛葵就把茶杯推得遠遠的,卓正揚一伸手就拿起了她的茶,一邊喝還一邊看著她,示威。薛葵起先還無聲地用眼神譴責他,後來實在拿他沒辦法,就只好嘆了一口氣,把他的茶杯拿到自己面前來——反正彼此的口水都吃過了,換杯茶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個小插曲,除了沈西西和江東方,誰也沒看到,大家都在各聊各的,誠如沈西西所說,人多熱鬧,大家都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聊天,只有沈西西,她一邊靠著薛葵,一邊靠著黃芳,一個已經被卓正揚佔據了全部心思,一個又向來和她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她希望薛葵幸福,也希望卓正揚幸福,但是他們兩個在一起,這種聖潔的情懷就變成了發狂的嫉妒。
他們不應該加在一起比她和江東方幸福。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卓正揚發現薛葵的師妹對著他發怔,禮貌地報以笑容,又去同母親說話——他是笑給薛葵的師妹看,而不是對著她沈西西笑。這讓沈西西的心十分失落。
果然。人人對於幸福,都是得隴望蜀。
過了一會兒,壽司,刺身,蕎麥麵都上了桌,沈西西注意到薛葵假模假樣地吃的很慢也很少,而且裝精,只吃卓正揚夾給她的刺身,壽司很容易有飽腹感,大家吃吃歇歇,沈西西也覺得悶氣,往後面一靠,不經意地看見卓正揚的手臂很自然地摟著薛葵的腰,薛葵繫了一條腰帶,他就一直玩弄著那條腰帶上的金屬扣,薛葵正同許達說起實驗室的近況,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警示他不許胡鬧,他趁勢抓住她的手指,薛葵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就十分順從地任由卓正揚同她十指相扣,又把她往他懷裡摟近了一些。
他們竟是如此的親密,如無人之境。
沈西西如此不掩飾自己對卓正揚和薛葵的關注,終於引起了卓正揚的注意。但他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掃過她那個方位,就回到了薛葵身上,帶著微笑聽她同許達鬥嘴。
她怎會不明白。她沈西西之於卓正揚,沒了薛葵這個媒介,什麼都不是。江東方,許達,蔣晴,黃芳,這滿桌子的人,都遊離於卓正揚和薛葵的世界,他們兩個之間,嚴密無縫,誰也不能介入。
她特意點了海鮮刺身,是這裡的招牌,可是卓正揚一筷子都沒動。她鼓起全身的勇氣,對卓正揚說了第一句話。
“卓先生,這北極貝很鮮美,你嚐嚐。”
卓正揚沒說話,或者說壓根沒聽見她細若蟻吶的聲音,還是薛葵偏過頭來對沈西西解釋。
“他不能吃海鮮,過敏。”
沈西西恨死了薛葵。這個女人憑什麼瞭解卓正揚的一切。不,他們並不是愛的多深,他們在一起,只是因為蘇醫生喜歡薛葵,而卓正揚太孝順,所以才順從母親的意願和薛葵在一起,不信你看他們的衣服,壓根不搭色。天底下哪有情侶穿衣服的時候不考慮到對方?
她十分後悔,坐在這裡。看著自己的神和一個需要救贖的靈魂談情說愛。她悵然想起自己和江東方的媽媽處得不太好,因為婆婆對她諸多要求,尤其是看不慣江東方每天做飯給她吃,多次暗示沈西西應該學點廚藝,一個大丈夫天天下廚算什麼?沈西西只當耳邊風——今天能要求她做飯,明天是不是就要求她抹地了?半點都不可退讓。
正因為她覺得天底下的婆婆都是要和媳婦搶兒子的,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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