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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那個穿著古羅馬帝國軍服的人能聽得懂。
但他失敗了。
他說的當然是謊話,他只是想利用這種驚人之語,來停止這一切莫名其妙的決鬥。
對他來說,這場決鬥的確是莫名其妙的,他希望自己可以調停一下。
但他正想上前的時候,非洲土人已用長矛向那羅馬人襲擊。
這土人孔武有力,攻勢十分猛烈,但那羅馬人顯然曾經受過相當級度的訓練,任憑土人的攻擊如何凌厲,他總是有辦法可以抵擋得住。
魏一禾呆住了,這個島的年歲還是那麼淺稚,又不是什麼旅遊勝地,而且更孤懸於煙波浩瀚的大西洋中,何以居然會有兩個風格完全不相伺、連武器也古老之極的戰士在這裡相遇,而且一見面就絕不留情地展開兇殘的決鬥?
不要說是魏一禾,就算是任何人置身在那樣的環境裡,也會有著同樣感想。
決鬥很激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但這一場決鬥的結局,卻比想像中還要悲慘,當決鬥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兩人的身上都已鮮血淋漓,氣力散換。
但他們仍然站著,互相牢牢地凝視著對方。
他們雖然互相凝視,但眼神卻是一片呆滯的,就像是兩個白疑。
“白疑?瘋子?”魏一禾陡然叫喊起來,他再不遲疑,立刻走到那個羅馬人的身邊,大聲在呼喊著:“你是不是有神經病?”
他這一聲呼喊,仍然是用義大利語說的。
那羅馬人緩緩地轉過頭來,望著魏一禾。
他雖然渾身都是鮮血,在右邊胸口更有一個極深的血洞,但他的聲音,卻還是冷靜得出奇:“這是我必須要乾的事,也是我必須要走的路。”說完這兩句話之後,他就倒了下去。
魏一禾哺哺地重複著這兩句話,忽然背後有人以極純正的英語說:“這是連勒的咒語,現在終於靈驗了。”
魏一禾大為意外,回頭一看,說話的居然是那個看來既野蠻又原始的非洲黑人。
魏一禾吊愣愣地盯住他,半晌才道:“你……你不是從非洲來的?”
黑人道:“誰說不是?雖然我在美國出生,但我的祖先是非洲著名的魯古勒多斯耳族族人。”
魏一禾道:“你是在美國長大的?”
黑人道:“我曾經兩次代表美國參加奧林匹克世運會,現在是一間私家偵探社的社長。”
魏一禾吞了一口口水,差點沒有連眼睛都凸了出來。
他怎樣想也想不到,一個如此打扮的非洲土人,原來竟然具有這樣的身份。
雖然,兩次代表美國參加奧運會,和身為一間私家偵探社的社長,都不能算是怎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比起一個還沒開化的非洲土人,那真是不知文明瞭多少倍。
魏一禾凝視著他,忍不住問:“你怎會變成這副樣子的?”
那黑人道:“我不知道,大概,那是連勒的咒語真的奏效了。”
魏一禾忙道:“連勒是什麼人?”
那黑人道:“連勒是……”但他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已靠在魏一禾的身子上。
他再也不會說話,也不會再動。
他死了。
魏一禾抱著他,哺哺地說道:“是他們瘋了,還是我自己瘋了……連勒的咒語,連勒是什麼人?”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已決定要把事情的真相調查個水落石出。
首先,他要詳細瞭解這兩個人的來歷和身份,還有,他們是怎樣來到塞爾澤島的?
他在那個穿著古羅馬帝國軍服的義大利人身上,找到了一疊身份證明檔案。
這人原來叫雅丁尼,是羅馬一間博物館的總館長。
他才剛滿四十歲,就擁有這個名銜,可見這人實在一點也不簡單。
接著,他又在那黑人的皮袍裡找到了一個暗袋,袋口裡有幾百元美鈔,還有一張印刷精緻的卡片。
卡片上的名字是:戴狄斯。
至於名銜,則是“黑高原私家偵探社社長”。
魏一禾捧著兩個人的遺物,不禁呆若木雞。
他們是文明人,而且還是具有高度專業技能的知識分子。
尤其是雅丁尼,他更是羅馬一間博物館的館長,這種人又怎會來到塞爾澤島,無緣無故地跟一個“非洲土著戰士”展開決鬥?
這兩個人就算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用決鬥來加以解決,他們也應該用手輪,而不是用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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