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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又急衝十數步,才掠到她跟前,在本已破爛的衣服上又撕下一條,抓起她的手便裹。
“人家看著呢。”聞心瀾讓他注意影響。
“沒槍的不怕。”姜銘卻驕傲無比的回她一句。
看著他嫻熟又細心的包紮,聞心瀾身上的殺氣削減了一些,“怎麼謝我?”
“以身相許。”姜銘很認真。
“呸!休想佔我便宜!”聞心瀾嘴上是拒絕的。
“我可以插句話嗎?”傲慢青年有些等不及了,就怕他們膩膩歪歪演個幾百集。
姜銘沒理他,只認真的裹著傷口,聞心瀾倒是回他一句,“嘴巴長在你臉上。”
“聖劍?”傲慢青年指著直沒入石的長劍問。
“是孤鸞。”姜銘糾正道。
“別管他。”聞心瀾惱他分心,“他們什麼都愛加個神啊聖的,蓋間廁所是,弄座破山也是,不用理會。”
兩個男人都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姜銘檢查裹好的傷口,傲慢青年則走到孤鸞前,“孤鸞,好名字,無敵的劍本來就是孤獨和寂寞的。”
“他有病。”姜銘也發現了。
“還不輕。”聞心瀾強調一句,跟著提醒他,“人家好像要搶你東西。”
“是我的,奪不走。”姜銘淡定的站在原處。
“別看著我說。”聞心瀾偏轉了頭。
“……”姜銘放開她的手,摸摸有些發癢的鼻子,什麼都沒說。
傲慢青年沒空理會他們,而是伸手去抓孤鸞,在他握住劍柄的一瞬間,臉色驟變,瞬時煞白一片,緊接著人像是被什麼推搡似得,倒退出十數步。
待他站穩,抬起顫動不已的手來看,一臉的驚訝莫名。
姜銘看他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槍,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把槍交回給聞心瀾的時候,他卻抬手向一邊的大樹開了兩槍。
砰砰!
兩聲連響,兩棵略粗的樹後,各有一人倒地。
姜銘這時才把槍交回到聞心瀾手中,“幫你報仇了。”
聞心瀾接過槍,順口問了一句,“剛剛的承諾不算了?”
“都聽你的。”姜銘看上去很乖。
聞心瀾把頭一偏,“那就不算了。”
“還是喜歡你對敵的樣子。”姜銘說著,走去孤鸞身邊,伸手一握,劍出!
“以後你就是敵人。”這時身後才傳來聞心瀾的鄭重宣告。
姜銘回頭對她微微一笑,便轉身看向傲慢青年,“還可一戰?”
傲慢青年甩甩手,將斷了的“斷浪”握緊,“為了我兄,也要一戰!”
“令兄是?”姜銘從他眉宇間,想起了一張相似的臉。
“我是正野吉郎。”傲慢青年介紹的卻是自己,因為此時此刻要應戰的是他!
果然!
姜銘把孤鸞交到聞心瀾手裡,走前兩步,撿起地上的半截軍刺,“令兄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當日不靠孤鸞,我勝不了他。今日非兩國交戰,亦非兩軍對壘,我便給你個公平。”
“有何不同?”正野吉郎沒分辨出來。
“國之戰,軍之戰,從來只有生死成敗,沒有公不公平。”姜銘淡淡道,“就像當年你們不會棄了堅船利炮不用,我們也不會要求一樣。”
“受教了。”正野吉郎以劍行禮,而後緩緩落下,“我有一個侄女,若我今日身死,麻煩告訴她,不要讓她再帶著仇恨來華夏……武者只有勝負,沒有恩仇!”
話落,劍出!
你侄女兒是誰?
姜銘來不及問上一句,側身挑刺,在劍背上一點,盪開長劍,轉腕上挑!
正野吉郎閃身甩腕,長劍圈轉,穿心而去!
沉肩彎腰,橫架鐵板橋,看著利刃急刺而過,姜銘擰腰抬腕,直刺喉間!
別管兩人什麼心態,剛剛聊的有多好,一旦動起手來,招招狠,招招奪命,沒有人有絲毫容情,每一次出手,目的只有一個——殺死對方!
不是有多少仇恨,只是彼此尊重,為了這最不合常理的邏輯,他們殊死相搏!
哧!
斷劍在胸前破開一道長縫,血肉模糊!
噗!
斷刺穿心而過,血自血槽激射而出!
正野吉郎低頭看了一眼,說出今生最後一句話,“你贏了……”
姜銘沒有回應,不是不屑,只是來不及!
砰!
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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