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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幫你。”一席話說完,屋裡一片寂靜。
“你若為你兄弟,我一樣可以幫你,只是或許慢些。你若是愛慕四爺……”我稍稍停頓,“那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就能愛一輩子。”湘兒抬頭看我,眼中一片茫然。我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吧。”湘兒擦擦眼淚,站起身來,行禮而出。
三天後,湘兒紅著眼睛告訴我,她願意嫁給王福。我給她辦了豐厚的嫁妝,五天後兩人簡簡單單圓了房。十天後王福去四川上任,湘兒已是婦人裝束,含淚和我辭行。
心裡有些難受有些擔心,就像嫁出了自己的小妹妹。和碧雲不同,我知道我已經給她選了看起來最好的一條路,至少在我看來是最好。
只是會幸福嗎?幸福呵,多麼抽象奢侈的一個詞。
我的肚子已經是半大不小的一個球狀,天氣漸熱,雖我平日不大愛出汗,還是越來越辛苦。湘兒走了,我卻不想再要人進來,只小凡一個管理內內外外,她年紀雖小,倒也是幹得井井有條。
閒時看書寫字,有時去看看桑桑,間或桑桑來看看我,我和她攜手說說笑笑,日子好像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呵,有些東西再也回不來。
進入五月間,四阿哥竟病倒了,高燒不退。
我從進府以來,便少見他生病。四阿哥是個注意養生的人,向來把自己打理得很好。便是有時稍感風寒,也是嚴遵醫囑,從未鬧大過。
只是這次,第一天他還堅持上朝,第二天便臥床不起,第三日過去,那拉氏急得眼也紅了。
想是他這些日子極力剋制在心中的東西,終是以別的形式發了出來,還來勢洶洶。
他病的第四日,半夜裡我突然醒來,就再也睡不著。小凡聽見響聲拿著蠟燭進來,我撐起身子本能地問:“四爺燒退了沒有?”燭光裡小凡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稟道:“今兒晚上您睡前還不好呢,現在也不知道,我這便找人給您問去。”“不用,我自己去看看。”我披起衣服,皺眉道。
到了四阿哥房裡,守在床邊的是年氏。她正*??床邊上睡眼惺忪,見我進來,一愣之下方嗔道:“衡兒,這麼重的身子還跑來跑去的做什麼?”“不礙的,白天覺睡得足了些,現下也睡不著。四爺怎麼樣了?”我勉強笑道。
“方子也下了幾個,這燒只是不退。也不知養那些個太醫是做什麼用的,爺到現在還是有些神志不清呢。”年氏皺眉,“福晉跟著熬了一天一夜,撐不住了方才才回去稍歇歇。”我走到床邊,四阿哥蓋了厚厚一床棉被,卻兀自有些發抖,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滾燙滾燙。我見他眼窩深陷,嘴唇乾裂地已有些脫了皮,心中沒有來的就是一陣大痛。
“衡兒?”身後年氏喚我,我才發現自己手還沒伸回來,失態之極。
“我也累了,你若精神還好,就替我守一會吧。”年氏瞭然一笑,柔聲說道,“你自己也注意身子,熬不住就叫人。”說完竟不等我答,轉身離去。
我於是坐在年氏剛才坐過的地方。
屋裡燈火通明,不時有人端過冰過的帕子,我給四阿哥敷在額上,並細細給他擦臉。待到後半夜,伺候的人都已經滿臉疲態,我卻還是睡意全無。
原來呵,我不想見四阿哥,並不代表我不想他。
也不知守了多久,四阿哥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皺起眉頭,嘴唇緊緊地抿著,額頭上冒著虛汗,我忙湊過去輕輕搖他,喚道:“四爺?”四阿哥良久才睜開眼睛,眼神迷離,顯是有些神志不清,盯著我看了半天,有些不確定地沙啞道:“衡兒?”“是我。”我柔聲答道,絞了手巾替他擦汗,手卻被他握住不放。我沒有動,用另一隻手拿過毛巾繼續擦,然後問道:“四爺要不要喝點水?”他點點頭,我於是起身去拿水,他卻還是緊緊握住我的手不鬆,我無奈,只能叫人進來。
伺候四阿哥喝了水,我扶他躺好,替他蓋好被子,他還是握著我的手,我於是坐在床邊上。他靜靜看了我很久,輕聲喚道:“衡兒。”“我在。”我應道。
他動動嘴唇,想要說什麼,我柔聲打斷他:“四爺,你閉上眼睛,我陪你躺著說說話好不好?”四阿哥緩緩閉上眼睛,我也脫了鞋子躺在他身旁,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面頰邊輕輕說道:“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帶我偷偷去寺裡進香?那日還冷得很,我們手拉著手上山,後面跟著的人想勸,被你回身一瞪誰都不敢說話……”那時我剛剛得知自己有了身孕,纏著四阿哥帶我出去走走。進香回來,天上還飄起來小雪,青山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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