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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往北方引,因為他知道,在感業寺內,有自家皇上心心念念無法忘記的姑娘——那個在臨別前,送給他幾百兩銀票的善良女孩兒。
舊愛難忘
武媚兒是感業寺內唯一沒有落髮的尼姑。
她和同來的女孩一樣,得到了一個法號:明空。
感業寺內,她吃住日用和住持師太一個級別,更為奇怪的是,她還是寺內唯一一個頓頓可以吃肉的人,這是連主持師太都沒有的待遇。
也曾有人私下嘀咕過,這明空憑什麼就不必落髮,身為明字輩的弟子的她比幾個掌管感業寺的老尼姑還囂張。不過自從上一個當著池安師太大罵明空的尼姑被重重懲罰後,也就沒有人敢把這件事明目張膽的提出來。
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也有幾個光頭女子湊在一起討論,不知是哪個知道點內幕的舊時宮女悄悄說,這明空當年在皇宮之內,就得到先皇極致的寵愛,據說本來先皇是要讓她殉葬的,不知怎的被現在的皇帝陛下保下來。
皇帝喜歡武媚兒的千嬌百媚,送她來感業寺不過是為了避人耳目,遲早要接回宮裡的。
這樣的解釋自然和事實謬以千里,卻似乎是最有說服力的解釋,打那以後明空所享受的一切待遇在女尼中習以為常,人家只是暫住,和她們這群已經沒了希望的尼姑畢竟不一樣。
當然,真正的武媚兒早就上吊自殺了,那一抹和納藍元霜同樣脆弱的魂魄被帝釋天收回到意識海中沉睡。現在每天優哉遊哉一手啃雞腿,一手執酒杯的人自然便是帝釋天,提前的甦醒雖然讓她恢復了法力,卻還須順應命運,在感業寺等到應該離開的那一天為止。山中歲月安靜,每日美酒佳餚,帝釋天自得其樂。
這一日清晨,帝釋天不似平時,獨自來到後山的湖邊,沐浴更衣。她平時披散的長髮用木釵盤好,扣上尼姑慣帶的青色小帽。水靈靈的面孔不需任何脂粉,同樣光彩照人。她隨隨便便穿了一襲青衣,不繫腰身,任其行之飄飄,此等風流模樣,哪裡像一個出家的尼姑。
她用過早飯便來到感業寺前的矮坡上等候,不多時,但見遠方煙霧繚繞,一群紅衣侍衛簇擁著一個三十幾歲的俊逸男子疾馳而過。帝釋天雙手合什,定定的望著那身著便袍的男人,而幾乎在同一時間,那男人便看到矮坡上的帝釋天。
“媚兒。”男子遠遠的伸出手,大聲喚道。
再相逢
李治下馬,喝退左右。
兩年不見,原以為美人在感業寺內受苦,消瘦了面頰,卻不曾想就別重逢,媚兒不但姿色未減,隱隱少了幾分冰冷,卻多了更多的聖潔。
李治攤開手,上前幾步,想擁她入懷。
武媚兒跟著後退,口宣佛號,雙手合十,一雙明媚大眼哀怨的望著李治道,“陛下,貧尼法號明空,許久不見,陛下風采依然。”
話語中竟有幾分埋怨之意。李治久經風流,女人心思也是懂得幾分,武媚兒對他這樣說話,令他心中一喜,道,“媚兒,朕時時念著你的,苦熬了兩年,還是忍不住來了。”
“可惜陛下來的太遲了,人世間早就沒了武媚兒,留下的只有一個小尼姑,法號明空。”
李治心中一痛,“出家了還可以還俗,朕來了,原本就沒打算獨自回去,就怕媚兒不肯。。。”
感業寺內忽然銅鐘長鳴,正門大開,紅毯鋪地。一干大小尼姑有序的站成兩排,齊刷刷跪倒,整齊的喊道,“恭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媚兒腿腳一軟也要跟著下拜,李治連忙一伸手將她柔軟的身子帶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輕道,“媚兒不必行此大禮,來,跟在朕身後,入寺吧。”
李治捨不得放開武媚兒柔若無骨的小手,想拖著手並排而行。武媚兒後退一步,狀似害羞道,“陛下,明空還是尼姑身份,此行舉止有礙陛下尊嚴,還是讓明空跟在身後吧。”
李治不悅道,“什麼明空,尼姑的,朕可從來沒承認,你是朕的媚兒,以後不許再自稱尼姑。”
機靈的小七立刻明白,介面道,“奴才這就去宣旨,著令除去武小姐尼姑冊子,從此世間再沒有明空尼姑。”
李治白了小七一眼,沉聲道,“不是沒了明空尼姑,是從始至終就沒有過明空這個人,明白麼?”
小七鬼靈精似的自然明白,皇上這是壓根不想讓人知道武媚兒曾有過女尼身份,這是吩咐自己趕緊安排妥當呢,這位先皇的才人,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怕是再也呆不得這感業寺了。
長髮為君留
李治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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