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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風正涼,無星,墨藍色的天空只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巨大的銀盤的光輝將臥室照的慘白,有一絲不祥的味道。
李冬陽和衣臥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成眠。這一天,過的異常漫長,出府、遊玩、聽經、遇刺、獲救、還有那詭異的阿修羅王,每一件事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很想成眠,深深的睡去,也許一覺醒來,發現這所有的不可思議都只是他的某個噩夢。他的霜兒還會穿著雪白的長裙在畫房中秉筆作畫,指著威武男人空白的面孔對他說,這男人很像二哥。
他狠狠的閉上眼,隨手抓過被子矇住頭,睡覺,閉眼,什麼都不要想,霜兒還活著,她沒有死,只要不死,總有辦法喚醒沉睡的她。
“呵呵,你拼命捶打自己的腦袋,倒是有趣,李冬陽,你在流淚嗎?”阿修羅王懶散的調子在窗外響起,一貫冷冽無味。
李冬陽的身子異常疲乏,被伽羅踹中的傷口隱隱作痛,他翻了個身不理門外的凶神,“這麼晚了不去休息,跑到我這兒來幹什麼。你。。。霜兒的胸口還有劍傷,早點歇著吧,別熬壞了身體。”
“本王偏偏不去歇,熬壞了這具身體,大不了換一具便是,本王的法體始終藏在利刃天,這凡夫俗子的臭皮囊,有什麼可惜?”
李冬陽騰的坐起,火大道,“既然你看不上肉胎凡體,何不高臺貴手,放出霜兒,你自迴轉你的利刃天尋找那天下無敵的身體,咱們兩不相厭。”
“呦,火大了呀。呵呵,呵呵,呵呵。。。”阿修羅王在窗外笑的花枝亂顫,她優美的身子映在窗前,翩翩起舞,卻是溫婉嬌媚,美不勝收。
“人間得意須白頭,我言是非無止休,若得前生火蓮香,悠哉快意霓裳舞。”阿修羅王輕快地舞著,她銀鈴一般嬌笑,“李冬陽,你看我舞的美麼,比你的霜兒差多少?”
“你與她,比不了!”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這六個字,李冬陽覺得這阿修羅王真是欠揍,大半夜送上門來,存的就是挑動他火氣的心。
“李冬陽,你知道麼,帝釋天也出現了,我感覺到空氣中都是他們天族的嗆人香味,真是惱火啊。”阿修羅王舞不停,她急速的對月旋轉,似凋零的落葉般悽豔,“可是本王的修羅劍還在凰天手中,若遇到手持斷水劍的帝釋天,必敗無疑。”
她忽然停下來,抬頭定定的望著月,“如果這一遭,我敗了,大不了返回利刃天再睡他個五百年,可是,你的霜兒怕是要徹底消失了。”
她緩緩的離開李冬陽的窗下,聲音拖的老長,卻仍是清晰的傳到李冬陽耳邊,“我若敗了,必先誅殺納藍元霜,真討厭她那種溫婉的性格,阿修羅王,從來不需要這樣柔情的魂魄。”
帝釋天驚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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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也許是真的累了,居然無夢,天亮時,仍舊眷戀於虛無縹緲的夢境,不願張開眼。
伽羅哪裡懂得規矩,抬腿一腳,直接踹斷了門插,闖了進來。
這人真是野蠻,李冬陽頭痛的擰擰額心,不想跟伽羅講規矩,那根對牛彈琴有什麼兩樣,虧了他長一副優雅纖細的好相貌。
“主人吩咐,讓我來為你解答心中疑惑。”仍是死板板的一句開頭,伽羅悠哉的踱進門,完全沒有擾人清夢的愧疚。在他心中,阿修羅王最大,只要他主人有吩咐,他必然竭力完成。淺顯直白的思維方式,李冬陽早就明白。
“你主人呢?”
“一早就出門了。”
什麼?李冬陽慌忙跳下床,“她去哪裡了?你怎麼不陪著?”心裡完全是擔憂,心慌意亂。
伽羅嗤笑的望著他手忙腳亂,“主人不要我陪自然我便不陪,我今日的任務是在你身邊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該死的,她又沒單獨在城內遊玩過,一個姑娘家不帶侍從,貿然出門,出危險怎麼辦,你是豬嗎?”李冬陽抓住伽羅的肩膀猛搖,氣急敗壞,“你這該死的傢伙,從你出現就沒好事,快點告訴我,霜兒去了哪裡?”
伽羅隨他搖擺,“我的主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十個我,你說她要我跟著是不是純帶一累贅,安心啦,主人不會有事,她說聞到了帝釋天的臭味,尋人去了,我保證沒事。”
李冬陽腦門一條鴻溝般的黑線,“找帝釋天還不算大事?她們兩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