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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不如立下牌文,供後人瞻仰。”
於是,他搬來一塊巨石,運起“鐵掌”削成牌狀,用指寫道:“祖巫共工在此一撞,不周山乃為崑崙。”然後落款:“葫蘆道人來此一遊,有感而立。”
方才書罷,便聽背後一聲笑。胡盧回過身來,卻見一道人,鳥頭人身,暗道:“原是個化形未盡的小妖。”他來洪荒的日子已經不短,對此見怪不怪,笑道:“我據實而立,有何好笑?”那道人只是大笑,似乎從未遇到這樣開心的事情一般,半晌才道:“道友卻是風趣。”
未及互通姓名,那道人臉色一變,頭頂現五色玄光,一把將胡盧扯住,藏在山石之後。接著,一隻梅花鹿從林中竄出,背後追了個道人,兩眼神光隱現,許是追得不耐,祭起手中寶尺,將那梅花鹿打倒。然後笑道:“你這妖孽有些本事,若非我有異寶,倒叫你逃了。”
胡盧眼見那道人騎在梅花鹿身上走遠,只覺一道冷氣自頭頂生出,直貫到腳底。他早知仙人有把妖族拿住,充作坐騎的嗜好,還道是件好事,畢竟尋常妖怪沒有修煉之法。此時親見,聽得鹿妖悲鳴,才知是一廂情願,對於妖族而言,寧肯不要修煉之法,也不願失去自由之身,被人役來使去。嘀咕道:“這個世界太危險,還是小心為妙。”
“道友所言不假,不過也不用過於擔心,道友已經化形得脫,只要不惹事,通常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不像我等,雖得化形,卻不完全,最易引人注意……”
胡盧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兒,問道:“貧道胡盧,一直忙於修煉,不曾走動,對洪荒世界瞭解不足,道友可否與我細說?”對方答道:“貧道孔宣,曾是通天教主門下聽道,兩千年之前閉關修煉,不想出關後老師已經將截教遷走,沒了安身之處。闡教又看不起我等異修,只得遠遠避開,生怕惹出禍端來。”
“我觀道友背後五色神光威能不凡,當在先天之數,何以如此懼怕闡教門下?”胡盧聽到姓名,觀其形貌,當與後世封神之戰大放異彩的孔宣是一個人,是以出言試探。
孔宣面露無奈,苦笑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這五色神光尚未祭煉純熟,闡教門下卻是多有異寶,剛才那人更是不凡。與闡教教主元始天尊同輩,亦師亦友,燃燈道人便是,手中乾坤尺位屬先天,有奪天地造化之奧妙,我如何敢惹?何況打了小的,引來老的,可就真個無處可逃了。”
兩人漸覺投緣,索性尋了清靜之處,深聊起來;有時談那洪荒見聞,有時談那修行秘法。一個曾在山河社稷圖中偷聽到多種大法殘篇,勝在廣博;一個曾在截教門下聽習得左道異術,勝在完整;相互應證之下各有所得。
第八回 葫蘆道人別孔宣 定居人族興有熊
兩人論道月餘,均需一段時間來消化所得,分別閉關修煉。
胡盧的前身是一根葫蘆騰,五行屬木;化形之後,煉得不滅金身,生就巨力無匹,可控水火。緊接著偷聽到各種玄法大道,結合自身,總結出一套適合自己的行氣錘鍊之法。情形和八九玄功類似,卻不曾學會七十二般變化,只得法天象地與肉體修復之術。
可惜他自認是個文明人,又不通近戰之道,終覺還是念咒馭寶瀟灑。此時習得不少左道之術,如何能忍住不練?所謂左道,即不入正統;大半是修煉密法,專門壞人元神;小半是煅器成寶,不須威力多大,只須隱秘出奇,能暗中傷人便可。雖說兩者均是小術,只要應對得當,均可破去,但是總好過沒有。他天賦異秉,不過三五天入得門徑,精深處卻須煉就異寶了,於是宣告出關。
孔宣卻是不同,收穫多為高人們對天道感悟的隻言片語,須要細細揣摸,然後結合自身修煉,才能化作自己的修為。所須時間不知幾多,也許千年,也許萬年;兩人早已說好,胡盧也不等他,徑直下山去了。
胡盧一路往東,碰到新奇之物便要研究半天,是以走的極慢,所收穫的不過些許材料。這日,他才出崑崙山地界不遠,忽然見到一群野人獵殺猛獸,當下來了興趣,暗道:“這便是新生人類罷!也不知他們發展到何種程度。”上前打個招呼,說道:“貧道遊歷至此,走得累了,不知眾位勇士可否帶我到貴部休息?”
其中一個形似頭目的壯漢應道:“上仙看得起我等,那有不應之理。”言語間頗為恭敬,叫胡盧心下疑惑,隨著人群走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是我有求於你們,你們何必對我如此恭敬?”卻見那壯漢傻笑兩聲,答道:“洪荒兇險,我等生存不易;上仙獨身行走,本事自然是極大,能到族中做客,便是我族的機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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