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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似輕風,態若淡雲,接道:“貧道倒不知鄙師弟玄元與你闡教有何關係,亦不欲深究,貧道只知玄元即使被逐出門牆,也是本門棄徒,似和旁人旁教無關。至於落寶金錢是否左道之物卻也難言,貴教欲求倒也非是不可,可拿盤古幡來換,本門願意吃虧交換!”
燃燈道人正待再言,不意應龍冷笑一聲,嘲諷道:“燃燈道人,別人不識得你,某家卻識得你,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哪吒無端生事,傷人害命的事實。照某家看來,哪吒如此驕橫無知,果然是名師高徒,非常人可以想見,委實令人生佩。”
應龍此言,登時叫太乙真人臉上掛不住了,再加上連日來頻遭鬱悶,不覺心頭火起,大叫道:“應龍你休得口出悖言,莫要欺吾寶刃不利。”說罷便仗劍來取應龍。應龍剛待接戰,明理搶步上前,說道:“師兄稍住,陣後尚須師兄協調,此陣由師弟接下便是。”
修道之人近戰,若非主攻此道,多有試探之意。太乙真人自負劍術不凡,儘管沒指望憑此戰敗明理,卻也沒想到兀一交手便處處受制。蓋因明理的招法實在古怪,招式看似普通隨意,但一招一式間莫不給人以巨大的壓力,似乎這天這地這山這水,皆在與你為敵,似乎你已經被天地所盡棄,人神所共憤,絕不再適合存留於世間。太乙真人自是不知,此乃明理獨門的風水**!
正是:操風控水法慣空,指南指北指西東;山林土木了於胸,天干地支指掌中。
太乙真人漸感不敵,心知不可久戰,忙勉力將明理暫時逼退,暗中祭起一寶,名曰:“九龍神火罩”。但見流光起處,濃煙滾滾,烈焰騰騰,九條火龍隱約可見,怒吼盤旋,威勢不凡。
明理不敢待慢,把慧眼看去,識得乃是三昧真火所凝結地九條火龍,威勢委實的駭人,忙將乾坤尺起在空中,口乎敕令。天地登時為之一頓,繼而塵飛風起,雲湧雨現!
正是:大風起兮黃塵升騰,驚雷響兮碧泉忽落,敕令出兮天地改,法慣空兮不可摧。
太乙真人再次生出一種無力感。比之前地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似乎這天地氣象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天地氣象,便連心神與九龍神火罩的聯絡也若有若無、忽斷忽續起來。太乙真人心下驚疑不定,忙把法力急催,心神貫注,奈何此刻已為“天地”所厭。心有餘而力不足。那九條火龍上逢碧泉拍擊,下遇黃塵擠壓。進不得,退不得,哀號不已。待上下合圍,但聞一聲巨響,似天崩。繼而泥石洶湧,如地裂。太乙真人不覺痛叫一聲,幾乎栽落塵埃。
明理得勢不饒人,把手望太乙真人一指,空中寶尺早化一道流光,劈面望太乙真人打來。太乙真人心神失守。如何躲得急?尚幸燃燈道人及時趕到,頂上現出三花五氣,腳下登著祥瑞蓮舟救駕,手捏印決,口吐真言;言落處,空中幻出一隻大手,硬生生地將寶尺托住,繼而五指相合,幾乎將寶尺抓住。明理見勢不妙。忙呼敕令,信手一招,寶尺流光一閃,已回手中。
“燃燈道人,好不要臉!欲以多欺少嗎?”卻是應龍見燃燈介入爭鬥,唯恐明理吃虧,急忙仗鉤來助。燃燈道人未能收得自己的寶尺,心下失望之餘,接道:“道友此言差矣,勝負即分。同是修道之人。何必趕盡殺絕?”應龍心中不忿,恨聲道:“莫說上得戰場之後。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便說人情物理,某家只見你燃燈暗施辣手,意圖收吾門中之寶,不見有手下容情之舉。”燃燈道人笑道:“道友即說生死有命,全憑本事,如何又來怪怨貧道施援助友?”
他二人在此爭吵不休,明理則是忽然憶起一事,原來那寶尺名曰“乾坤”,原乃燃燈道人之物,無怪乎燃燈道人可以輕鬆應對,更幾乎被其強行收走。太乙真人亦乘此隙把九龍神火罩收回,卻見九龍神火罩上神光隱侮,似有裂痕,竟是傷損了,不覺心中絞痛,暗自傷神。
就在此時,忽聞隆隆馬蹄之聲傳來,放眼看去,卻見一隊騎兵自陳塘關方向趕來,為首一將頭戴金盔,身著寶甲,腰懸利劍,跨騎良駒,不是陳塘關總兵李靖是誰?待距離將近,李靖勒住戰馬,同時舉起一手,令旗動處,身後騎兵皆止,絲毫不亂,果然訓練有素。胡盧門下柏鑑見了,不覺見獵心喜,暗自點頭稱讚。
且說李靖雙腳一夾,催馬來到陣前,抱拳施禮,朗聲道:“眾位道友請了,不知犬子哪吒何在?”胡盧門下默然,東海龍族默然,闡教卻不可默然,太乙真人收拾情緒,上前打個揖首,說道:“多年未見,將軍別來無恙。”李靖面沉似水,冷聲道:“敢問犬子哪吒何在?”太乙真人討了個沒趣,卻也不好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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